第 三十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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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深一愣,黑漆漆的瞳仁有些茫然地看向我。

“心痒。”我语声低沉得近乎暧昧,凑到他脸颊旁轻轻吻了一下:“你摸我,我求之不得啊。”

“王爷,你,你别……”夏云深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一双漂亮的眸子也游移开来。

“你心疼我是不是?”我把他企图逃开的身子搂了回来,轻声问。

“王爷……”夏云深生怕碰到我的伤口,僵着身子一点都不敢动:“王爷你小心点……别……”

我也没再逼他,只是在他脖颈处又温柔地亲了一口,才低声说:“好了,睡吧。别担心了,我没事,这伤看着吓人,过两天就好了。”

“嗯……”夏云深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再挣扎,却微微阖起眼睛,小声说:“云深,云深知道王爷不在乎这点伤……只是,只是伤多了总是不好的,王爷还是……小心些……”

……

过了五六天,我身上的伤势已经开始愈合,虽然还不能剧烈的运动,但是偶尔走动走动已经可以了。

别的倒没什么,但是那个嘴唇很像小兔儿的刺客还是要处理一下。

算起来,这也就是我第二次去王府的地牢。

依旧是有些让人压抑的氛围,血腥晦涩的气味。

腾远山提着一盏油灯,走在我旁边。

下到了最底层,推开刑房的门,一股浓重的气压扑面而来。

大概是因为黑衣刺客的武功实在太可怕的缘故,王府的侍卫手段很是狠辣。

粗大的镣铐扣在他腰间和脚踝上,因为手铐的位置过高,他整个人都近乎被吊旋在半空中,生生拉扯着。手腕上,也被自己的重量勒出了刺目的淤血。

而身上的那黑衣,更是交横纵错,布满了鞭印。

黑衣破碎,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很快地就听到了动静,一双野狼似的凌厉眸子也随之冷冷地看了过来。

倒是没看出被打得萎靡的样子,漂亮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有些木然的表情。

“他说了什么?”我把身上的狐裘紧了紧,冲站在一旁的侍卫问了句。

“禀王爷。他,他没开口过。”侍卫脸色也有些尴尬,随即补救似的说:“但是府里更厉害的刑罚,我们也没用。”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淡淡地说:“把他放下来一点,这样太高了不方便说话。”

侍卫急忙应了一声,把那吊旋着的手铐降了降,让黑衣刺客的脚能勉强着地。

“你是哑巴么?小美人。”我拉过一把石椅坐了下来,懒洋洋地问。

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夜星般冷厉的眼眸看向我,一点也没有屈服的意思,依旧是木然地沉默着。

侍卫显然也觉得太丢人了,忍不住在我旁边低声说:“之前没动大刑是因为没得到王爷的准许,要不王爷……”

“我不想真的对你动刑。这小小的地牢里,有太多能让你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玩意了。你不会想尝尝那滋味的。”我平静地笑了笑,站起身走进了他,手指轻轻划过他单薄的嘴唇之上那细细的小缝,戏谑地说:“你说是不是?小呆兔。”

他抬头看我,一双小狼似的细长眼眸里满是倔强,沉默了半晌,他动了动嘴唇,终于艰难地开口了:“我……不、不是、刺……客。”

他的声音很沙哑,似乎是很久都没有开口过。即使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被他说的无比拗口费劲。

“噢?”我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毛:“难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他有些凌厉的眉峰微微蹙了起来,似乎很不满我这样说。

又是酝酿了很久,他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我,我就……不、是。”

那三瓣儿的兔子嘴唇颜色很诱人,这么说起话来,倒丝毫没有病态的感觉,反而很是勾引人。

就是我也忍不住乐了,转头看向腾远山:“你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腾远山表情也有些无奈地微微笑了笑。

我转回头,细细地看了看眼前的小兔美人。

大概是有一鞭力道没有控制好,那光洁苍白的左脸上也印上了道淡淡的血痕。

我伸手擦拭掉了他脸上的血珠,转换了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他似乎有些费力地在思索着,过了良久,才开口生涩地道:“墨……少殇……”

这三个字,似乎比任何其他的字眼都要难说出口,他每个音节都似乎要拗很久才能说出开。

“名字倒是不错。”我耸了耸肩:“那你跟福瑞王是什么关系?”

墨少殇皱起细长的眉,又思索了很久,才慢慢地摇了摇头。

“那你那天来王府里,如果不是要刺杀我,是想干嘛?”我的语气倒是一点也不凝重。

“不……不、能……告诉……你。”虽然句子依旧是说得断断续续的,他野狼似的细长眸子却闪过第一次不是木然的情绪,而是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

“不能告诉我?”我哈哈一笑,单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却对身后的腾远山调笑似的说:“倒是死倔死倔的,要不我在床上审审他?”

腾远山挑了挑修长秀逸的眉宇,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根本不用开口就表达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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