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鸿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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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一个看不见的净化器,再大的事情它也能把它净化掉。(手机阅读)秦风受处分这件事逐渐淡出了同学们的谈资和话题,校园逐渐回归往日那种热闹而又安静、忙碌而又清闲的气氛。

一连几天,文青都神秘兮兮的。他在写什么东西,怕别人看见,总是遮遮掩掩的,即使对陆军和秦风也是一样。有时课间或自习课的时候,他趴在墙角的桌子上写字,有人靠近就急忙把稿纸藏起来,还装作无事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还喃喃自语,目光呆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背英语考六级呢。

陆军早就觉察到了文青的反常,他和文青同属道桥二班同住一个宿舍,可是还没有弄清楚其中的原因。他叫来秦风一起琢磨。秦风观察了几次,作出了推断:

“根据我的聪明才智和丰富的经验阅历分析判断,文青可能有两种症状的一种:一是中邪,二是花痴。”

“中邪倒是好治,把我们村里的‘神妈妈’请来,给他念叨念叨,点上几柱香,往他身上喷一口酒,用辟邪剑把附在他身上的鬼驱走就行了。可是这‘花痴’是什么呀?”陆军问道。

“就是相思病。”

“原来是这个。原来你俩是同一个病。”

“胡说。我哪里得过什么相思病。”

“身在病中不知病呗。只不过你们两人在性格上有很大的差别,一个内向,一个外向;一个心里有话打死也不说,一个口无遮拦什么也憋不住。像你这样的也倒罢了,有什么事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会憋在心里闷出病来。可文青就不同了,长此下去,肯定会憋出病来。说不定几年后,我们在街头看到一个疯疯颠颠的流浪者,那就是文青呢。”这时的陆军俨然一个心理学专家。

“快别说了陆军,你怎么这样呀,还好同学好兄弟好朋友呢,有你这么咒人的吗?”秦风对陆军的话有些生气了。

“我这也是推理呀。只有想到坏处才能做到好处吗。”陆军一脸的无辜。

“那你说怎么办?”秦风把问题抛给陆军。

“这个我没有经验,你不是说你有经验吗?”陆军反问秦风。

“这个我当然有经验。不像你,一块白板。”秦风讽刺陆军。

“我当然没有你有经验,你多牛呀,为了谁甚至连处分也背上——”陆军准备反唇相讥,可又下意识地刹住了,毕竟话题太敏感了,还是别往秦风伤口上撒盐了,转而请教秦风,“那你根据你的经验,说说怎么办?”

秦风煞有介事地考虑了一下,与陆军商量好计策,决定晚上依计行事。

进入十月份,白天天气是中间热,两头凉。傍晚时分,城市道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散步的人们大多都将中午穿的短袖上衣换成了长袖的,或三三两两或独自一人在大街两旁的人行道上和公园里流连徜徉,一些年轻恋人躲在僻静处互相依偎卿卿我我。

秦风约文青、陆军逛马路,陆军推托有事没有一同前往。秦风、文青二人顺着青龙河沿河公园一路向上。树梢上鸟儿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静静地等待夜幕的降临。地势渐渐升高、变陡,绿地和树木增多,绿化风景越来越好,仰头向上望去,青龙峰顶烟雾弥漫,依稀可见昂头天外的轮廓。

文青呆呆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青鸟殷勤为探看’,多好的诗句呀。不知青鸟可否为我探看?我的青鸟你在哪里呀?”

“什么?文青你在胡说什么?”秦风不解地问。

“声点,别惊动了青鸟。哦,仔细听,青鸟来了。”

“哪里?哦,还真有。那不是大雁吗?”

只听天上不时传来大雁的哀鸣,声音由渐大,又由大渐,表明大雁由远即近,又由近即远往南飞去了。暮色已暗,看不见大雁的影子。

“真可怜,这是一只孤雁。”文青哀伤地说。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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