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假戏真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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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阁?”可是最让她吃惊的,却是千机药的做法……

侍卫能在他身边蛰伏这么久,那他查出侍卫身份肯定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www.kmwx.net(Www.)

既然如此,他为何又会争此朝夕?偏偏在这个时候将侍卫揪出来,戳破这层窗户纸?

花溪草此时根本无暇顾及侍女为何会被送至幽兰阁去,她只想知道,侍卫到底做了什么她不知道得事情,能引得千机药如此大动干戈?

看着千机药书房亮着的荧光,花溪草加快脚步朝那里走去。

人才刚一进门,千机药便似无事人一般的对花溪草问道:“聊得可还开心?”

“为何现在让侍卫离开?”

花溪草知道千机药的性格,越是让他烦闷的事情,他便越会避而不谈,若他不想说的话,这天下恐怕还无人能够逼问的出来。

可是今日不同,无论他想不想说,花溪草都必须问出个究竟,毕竟侍卫并非别人,而是跟在他身边将他从小照看到大的唯一算得上亲人的人……

一个年幼时曾给过他一点点温情以待的君以沫都能够让他牵肠挂怀,更何况是这个陪伴了他整个岁月的老者。

“他是太妃的人,三年前,才查到的消息。”

花溪草知道被最亲密的人背叛是什么样的滋味,所以她更希望与千机药并肩,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脊背才能完全不设防的靠在一起,永远不用去怀疑……

“为何现在将他暴露出来?”

此时的千机药好似卸下了全身的盔甲,整个人都觉似是笼罩着一层柔柔的光,这是连花溪草都从未见过的千机药,温和而且无力,就像一个迷途上的孩子,眼底没有了那些不可触及的深邃,只剩下简单而纯粹的墨色,让人一眼就能望的到底,看的透心。

面对这样的千机药,花溪草的心都觉得被人狠狠攥了起来,好似是在被人用针扎刀割一般的疼……

他不该是这样的千机药,他就该是那个如同太阳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又不敢直视的。而不该现在这般……

花溪草几乎是下意识的站在了千机药的身前,低声安慰。

“你还有我。”

花溪草知道,他痛心的并非是侍卫的身份,而是他自己。

没有人能够理解真正的孤独,那是一种让人绝望的至痛,远比流血流泪更痛千倍万倍……它就像是死神的使者,即不通知你何时该去鬼门关走上一遭,但却又时时跟在你的身后,在你最不设防的时候狠狠捅上一刀,明明直插心肺,但却又不致命,就这么让人在反反复复的折磨与无尽的等待中消耗着未知节点的生命。

千机药的双眸

不知何时起一点点的又焕发起神采,当花溪草再次与他对视之时,他已经回到了那个正常的千机药去。

“我怕自己没有能力护得住你。”千机药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令花溪草也是神思微屏,只静静的望着千机药,等他将话说清楚。

可千机药却是没有再发一言。

“千机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

花溪草上一次问这话时,还是千机药瞒着她将九公主的身份拉到世人面前之时。

今日再问,花溪草的心思依旧不安……

“若有,你是否会怪我?”

“我不知道。对你,我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花溪草这话似是回答千机药,却又像是再说给自己听的。

她本是一个原则立场坚定的人,可是如今的她却早已没了往日的坚持,甚至不知道自己对于千机药到底有没有设过那条所谓的底细?或许曾经有过,但早已被他攻破,又或许,至始至终,她的底线就从来只是对其他人而已。

千机药抱着花溪草的双臂更紧了几分,双眸里的墨色也更加浓重。他的确还有事情瞒着她,甚是瞒了许多。可是这些事情,本就不该她去背负……

“千机药,或许我可以容忍你对我隐瞒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但有朝一日,你与我,不爱了,便亲口告诉我。”花溪草笑着说着,可是那笑容却不怎么好看。

花溪草的话,就像是一记痛击精准的砸在了千机药的心窝。不爱?让他如何才能不爱?

“花溪草,记住你说过的话,一定要等我亲口告诉你。”

千机药很是叫花溪草的名字,甚至在花溪草的印象里,好像只有他震怒之时才会连名带姓的叫她,而平日里,他也是几乎从未唤过她名字的……

“你好像很少喊我名字?”花溪草的思绪跳的很快,话也就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千机药的嘴角微提,只缓声说道:“九儿,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千机药的温柔,会让他那如墨的瞳孔也好似瞬间聚紧发出一道幽亮的星光……让人甘愿沉沦。

花溪草回神之时,动作却是比思绪快,早已一步窜了出去,人都已经站在了门板前面。

“火大伤身,殿下保重。”花溪草努力憋笑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看得牙痒,千机药几乎是黑着一张脸站起身来走到了房门口,对着已经跑的老远的女人背影沉声对门外的影卫怒道:“连个人都看不住!”

影卫几乎是要将身子崩成了一条直线,才勉强压住源源不断的笑意。

他们此时可不敢露出任何的破绽,若是被主子发现,他们便真的要成为炮灰

了……

一群影卫看着自家只会在花溪草手中挫败主子,各个都是心下藏着笑意,却又不敢显露,只能强忍着,绷着的一张脸都感觉要抽搐起来。

千机药气压极低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终是负气命道:“将剑阁近半年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三日内整理出来,交到本王手上,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影卫们几乎是要在心底插上了一排烛火,明明是姑娘招惹了主子,为何到头来受罪的却是他们这群无辜的人呢……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在这里都已经感受到了你们两个憋着的笑意。”花溪草还未走到自己的房间,就实在忍不下去,停步对身后的影卫质问起来。

他们两个从始至终都是奉着千机药的命令守在花溪草身侧,时至今日与花溪草也早就有了主仆情谊,甚至并不比对千机药的情义少到哪里。在他们的心中,花溪草也好,千机药也罢,都是他们将其毕生而追随的主子。

只是方才能见千机药吃瘪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新奇,才至于久久难以平复……

“姑娘恕罪,我们并非有意冒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笑什么?是不是觉得近来你们主子的脾气秉性温和些了,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嗯?”

影卫听着花溪草似是玩笑的话,却丝毫开心不起来,因为此时花溪草那说话的语气简直就与主子如出一辙,特别是最后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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