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身份身世(1 / 2)
垂帘内,花溪草亲自压着娴太妃,千机药和萧宝贝都认真听着,还真不得不提防着赫连城这个愣头青,就突然闯进来了,一下子劫持两个人,就没那么容易了。m4xs.com()
“儿臣只是担忧母妃身体,着急了些。”赫连城的声音再次传来。
“明日就启程,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我休息着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娴太妃说着丝毫不见被人威胁之色。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此时倒也还沉得住气。
“儿臣还有事想通母妃商议,事关赫连诺。”
赫连城这才开了口,顿了顿,又道:“赫连诺已经知晓了花溪草归来的消息,只怕刚有收敛的行径,又要开始张狂起来。”
花溪草心下一怔,按紧了娴太妃的肩,疼得她仰头张开。
“嘘……”花溪草示意她安静,心下疑惑着,七皇子赫连诺为何也会对她有如此大的兴趣?老头不是说她从小流落北荒是被他养大,可如今,怎会这一个两个的,不但都认得她,好像还都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娴太妃没有回答,赫连城又道,“当年就是她令我大渝铁甲军全军覆没,大周国库至今尚存有霹雳炮一物,儿臣比对过母妃被炸的后院,发现这一次她所用的东西远比几年前的威力更甚。”
“嗯。”娴太妃应了一声,有些低,这些她都知道,她更知道,她日后的日子怕是会相当难过。
“母妃为何明日就急着走,此去大周,岂不是再难回来?”赫连城又问道。
“大周祖制,宫妃需陪祭或入太庙为皇上守灵,若本宫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娴太妃说道,见花溪草挥手,顿松了口气,急急道:“好了,你走吧,我累着,这件事你就不用再多心了。”
“儿臣没有亲眼得见母妃还是有些许不放心?”赫连城似是担忧地说道。
“跪安吧,本宫真的累了。”娴太妃端出了架子,看着花溪草那越来越沉的双眸,双腿都快瘫软下去了,她有种预感,这个人的功力远在她之上!
“是。”赫连城不得不告退。
终于恢复了平静,花溪草塞了娴太妃的嘴,随手将她仍在椅子上,这才感觉到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她懒懒坐在一旁,揉着眉心。
她实在想不通,她若当真是那大周护国将军花义之女,那她为何流落北荒,又是如何怀上了萧宝贝?
还有千机药,他一直说要帮自己给萧宝贝寻亲认祖归宗,可他身为大周摄政王,没有道理,连赫连城和娴妃都认得自己,他却不知自己就是花溪草。
那他接近自己,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娴太妃精疲力尽地
瘫倒在榻上,萧宝贝凑了过去,取了粗绳认真地上绑,明天就要启程了,今晚怎么说也得睡个好觉。
千机药走了过来,看着花溪草模样道:“累了?”
“你不好奇吗?”花溪草淡淡问道。
“很多好奇的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千机药如实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花溪草白了他一眼,起身径自往楼上去。
“一会儿我上去替你上药。”千机药说道。
“不用!”花溪草止步,认真说道。
“不上药会留疤的,而且还会持续疼痛数月,指不定整个后背都会溃烂了。”千机药好心提醒。
“让萧宝贝来。”花溪草道。
“娘亲,我已经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年纪了!”萧宝贝连忙出声,不忘意味深长地看千机药一眼,千机药同是意味深长的回了他一眼。
“找个下人来吧。”花溪草说道。
“难道你信得过他们也信不过我。”千机药说道。
“你的侍卫和影卫呢?”花溪草问道,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千机药近来都是只身一人,不见身后侍随。
“烂就烂了吧,我累了,萧宝贝,你跟珣王殿下守着这女人,千万别睡着了!”花溪草话中有话,萧宝贝自然是明白的,她们来时,就发现娴太妃这出宫殿建造在了灵气集中之地,是个修行的好地方。m4xs.com
花溪草离开北荒这么久,都还没有好好休整,此时又受了伤,自然要去吸收些灵气。
这一夜,千机药还真没有找她,跟萧宝贝聊一晚上,期间不时欢声笑语。
天大亮的时候,千机药看着已经有些犯困的萧宝贝,低诉道,“萧宝贝,你娘亲本该是九天翱翔的凤,你也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清贵公子,你喜欢这样的身份吗?”
萧宝贝已经困了,有些迷糊,道:“我娘亲说,等出了北荒,就带我去寻九州龙脉,再也不用受金丹困扰,以后就过神仙般占山为王的日子……”说着说着便迷迷糊糊在千机药怀中睡着了。
千机药看了萧宝贝许久,却没明白,他所谓的受金丹困扰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心想要寻找龙脉,不是为了其中财富,而是为了解决什么困扰着他们母子的问题?
花溪草走了过来,想抱萧宝贝,千机药却低声,“你身上有伤,我替你抱着。”
“他还小,以后别跟他乱说话。”花溪草说道。
“身份尊贵,吃穿不愁,有什么不好吗?”千机药问道。
“所谓的尊贵不过是世人心中的迷障罢了,我们修道之人,何须追求于它?更何况,你们都说我是大周护国将军之女,如
此也算的朝臣贵女,但如今呢?还不是也落得如此下场,未婚生子,流落北荒。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明知我的身份,却依旧听信我言,但我能肯定,这其中必然有更大的利益关联。既然我已经上了珣王殿下的船,自然会尽自己的力。只是我希望你明白,对于一个单身母亲而言,没有什么,是比她的孩子更为重要的事情。那萧宝贝威胁我的情况,但愿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则,我也不确定自己会作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毕竟我很早以前就已经失无可失了,不是吗?”
花溪草说着,转身一把将睡得正深的娴太妃拽了起来,冷冷道:“让外头随行的人全都退到宫门口去!”
马车缓缓地驶出宫门,车内千机药面色沉重,回想着五年前发生的一幕幕,直觉一股锥心之痛,袭遍全身,花溪草因他所经历的一切磨难,都是他穷此一生都偿还不尽的……
花溪草有些困顿,不多时便酣睡过去。
千机药小心翼翼的,将高枕推了过去,抵在花溪草身旁,自己挪了个位置,一手护着萧宝贝,另一手轻轻拉了拉花溪草。
花溪草条件反射地打开他的手,继续抱着门框,而睡相向来不好的萧宝贝突然一分翻身,千机药急急双手抱住他才没让他掉下去。
他无奈,挺直了腰板,任由萧宝贝攀在他身上,脑袋隔在他左肩上。眸中的笑意,至始至终都是温暖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
不一会儿,花溪草便径自缓缓朝高枕倒来,侧趴着,千机药小心翼翼地伸手,指腹轻轻抚过她的面颊,眉头微蹙,不知道思索起了什么。
花溪草因他的触碰立马清醒,急急蹙眉厉声质问,“你做什么?”
千机药微有一愣,没想到她如今这般警觉,竟是自己的靠近都这般抵触。
指了指肩膀,又指了指萧宝贝。
就在这时候,马车一下子停了,车外的侍从蜂拥而来,“娴妃娘娘,怎么了?”
花溪草不悦地瞪了千机药一眼,转身要掀起塌板,上车不久后,千机药嫌弃娴太妃占位子,早就把她丢到塌板下放行李的地方去了。
千机药却拦住她,捏了捏嗓子,开了口,“本宫还要问你们什么事呢!好端端的停什么马车?把那车夫给本宫换掉,没有本宫的许可再擅自停车,直接拉到路边喂狗!”
这声音,这语气,几乎同娴太妃一摸一样。
花溪草不可思议地看着千机药,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喉咙,是不是置入了什么易声装备了,竟如此的相似。
“你……这……这叫什么功夫?”花溪草狐疑地问道。
千机药却一手将萧宝
贝抱给他,侧头看着肩膀上的伤口,只是,还未看到伤口,却先看到了小银狐正正大嘴巴,睡得四脚朝天!
“它……做梦了好像。”花溪草怯怯说到,将萧宝贝扔在一旁,扯了块布条急急他包扎,赔笑地道,“没事的,这小银狐其实没毒,就是咬人特疼。”
“那名伶馆的老汉呢?”千机药不解地问道。那老汉,可是仅仅被擦破了点皮,就差点要了性命。
而娴太妃,也不过是因为银狐一边撕咬,萧宝贝一边给她撒药粉,暂缓了毒素蔓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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