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身负重伤(1 / 2)
千机药与赫连诺都被巨大的气浪震到了七八米之外的地方才勉强稳住脚跟。()而花溪草则是在二人打斗间隙被千机药给夺了过去。
千机药低头望了花溪草一眼,再确认她无事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左臂有着些许的火辣刺痛。当他斜眸扫过才发现左肩再次受了重伤,那里正是方才他与赫连诺对战时故意让出的破绽,为的就是要借右臂之力将赫连诺怀中的花溪草夺回来。
外翻的血肉中心似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上面的血迹早已浸湿千机药的玄服。
千机药知道,影卫根本不是赫连诺的对手,就算他此时也受了伤,影卫也根本无力留的住他。与其徒增伤亡,倒不如先去看看花溪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赫连诺看着千机药垂着左臂怀抱花溪草离去的身影,如同寒冰的眸底终是升起一抹阴沉之色。
“去请慕白过来。”
“是。”
影卫本想先给千机药清理一下伤口,但却被千机药制止斥退出去。
影卫走后,千机药拖着还在流血不止的左臂,将花溪草挪放在一个舒适的地方,才检查起她身上到底有没有受到什么伤来。
“怎么才回来两天,就又伤成了这副样子?”慕白被影卫火急火燎的带来,人才刚一站定就被千机药的伤势所气的不轻。
只是还未待慕白的手碰到千机药的手臂,千机药就将身子让开对慕白说道:“她突然昏迷,不知赫连诺对她做了什么。”
“唉……”慕白看了一眼千机药左肩上的贯穿伤,只能叹息一声就做到床边先给花溪草诊治起来。
慕白的面色从开始的无奈到此时的严峻,这变化几乎只是一瞬间……
“如何?”千机药看着慕白的神色,心思也跟着乱了起来。他方才分明听到赫连诺再问她是否要同自己离开之时,她确定的应了一声。
莫不是赫连诺当真对她使了什么手段不成?
千机药只怪自己不该太过粗心,竟将暗刃从她的身边调离,如若不是暗刃被自己派去了司徒卿那里,赫连诺方才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千机药的面色越来越阴沉,慕白则是半晌才凝眉说道:“脉象平稳,气思平顺。并无任何癔症。”
花溪草此时的状态就与沉睡当中并无异样,只是千机药与慕白都心知肚明,越是看似平静,越是内藏祸首。赫连诺的突然出现,一定不是意外之举。
“安全起见,还是将她带回药王谷的好。”
“不,药王谷并不安全,本王亲自带她到剑阁。”
千机药从未想过,第一次带花溪草回剑阁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原本,他还
想将剑阁作为他们大婚时的婚房来送给她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启用起来……
“主子,侍女被赫连诺带走了。”
千机药正在接受慕白的医治,伤到痛时,面上的青筋都聚在了一起。影卫的话则是让他心底也跟着狐疑起来。
赫连诺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连千机药竟然也有些看不清他了。
“不要分神。”慕白手里的刀片蝉薄如翼,正沿着千机药的左肩伤处清理着残渣血肉。
千机药的额间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影卫在一旁看着都跟着揪心起来。
当初慕白说过的,千机药这肩胛骨的伤太过严重,就算能够保住,日后也要多加防护,若是再伤只怕他日后再想提剑都难……
约过了近一个半时辰的光景,慕白才拭去满头的汗水,收起药包。
“不想变成残废,一个月内都不能再动武。否则别说左臂保不住,就是右臂也会跟着受牵连。”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来?”
慕白扫了一眼千机药身后的花溪草,不由面露难色:“目前,没有任何办法……”
慕白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花溪草此时的情况,慕白看不出任何端倪,甚至连病根在哪都不知晓。
千机药突然起身慕白连忙拦在他身前说道:“司徒卿就算有办法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救她。”
“照看好她。”千机药越过慕白径直朝外走去,步伐也因身上的伤口撕裂的痛楚而略显虚浮。
“你现在去找她不是正和了她的心意。”
“此事与她难逃干系,这笔债总要有人偿。”
千机药一双剑眉紧紧蹙起,整个人都越发暴戾起来……
千机药走后,慕白在花溪草指尖取出了几滴血来,悉心将血样收了起来,对影卫说道:“尽快将此物送到顾十一手中。”
“是。”
慕白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花溪草终是陷入了沉思。
赫连诺到底在哪里动了手脚?无论是司徒卿施的咒法还是赫连诺动了什么手脚,都不可能一点可疑之处都查不到。
而与此同时的剑阁内阁里,千机药正座上位,众人听闻暗刃这个名字,身形与面色皆是一滞。
不过三炷香的时间,暗刃便来到殿内。
只见来人一身黑衣劲装配上黑色金丝披风更显肃穆异常,脸上一张铁面微遮,唯独露出一双冷厉无情的眸子,明明看似只有三十有余的年岁,说话声音却好似一位沧桑老者:“暗刃参见主上。”
“赫连诺的事情查清楚了?”
“暗刃已知。”
“那还等什么?”千机药突然抬
高的声音,令在场之人皆是心头一惊。主上要做什么?
“暗刃遵命。”只见暗刃言毕,突然从门外涌进余百黑衣铁面的影卫,各个杀气凛然,所有影卫全都一字排开,等候千机药的命令。
不过片刻,阁内一片死寂的沉默,没有人知道千机药到底要做什么。
“动手。”言毕千机药便转身离去。
“是。”
苏北王府侍卫已经站在了太妃身侧。
韩嬷嬷亦是伴其左右。
“你们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属下以为,珣王殿下就算是查清了属下的身份底细,也不会凭空就将事情说破,此事必是有人从中作梗。”
“你们两个都是如此认为?”太妃挑眉看向韩嬷嬷与寒凌,眸中尽是怒意。
“回禀太妃娘娘,属下倒是觉得这事与花掌史脱不开干系。”
“侍女这两日都在做什么?可有什么动作?”
“她虽有点小心思,但却是个沉不住气的角色,连珣王殿下的身前都未靠上,就被殿下送去了幽兰阁。”
“幽兰阁?”
“是,正是当年殿下斩杀西夏将领首级所埋葬的地方。”
“怕是她要在那吓破了胆子……”太妃一直还算高看了侍女一眼,但却不曾想她竟是如此的不中用,非但连千机药的身前都未沾上,就连自己的安危都保不住,这样的女人在宫里,怕是也活不过多少年月的。
“花溪草那边可有消息?”
“启禀太妃娘娘,花掌史身子尚弱,暂还在静养。”
“嗯。”
太妃总觉得寒凌隐瞒了自己什么事情,但又抓不住这思绪。
在确认了花溪草与千机药还未曾发生过关系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暂时放了下来。
“报!”一声尖细的嗓音划过,扰乱了此刻的沉寂,待太监走近,众人才看清此人应是惠太妃宫中之人。
只见来人慌忙入殿跌倒在众人跟前,略带哭腔的说道:“启禀太妃娘娘,惠太妃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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