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鸡飞狗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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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花溪草在岳将军的坚持下,终是走出了军医行帐,前后思虑了片刻,便回到自己的营帐换了一身装束偷偷溜了出来。www.luanhen.com(看啦又看小说网)

此时的花溪草已经易容成了那伤了岳玉珊的女副将的模样。

只不过脸上还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痕,一路从左眼划至耳侧……

因着花溪草此时面上有伤,显得目光越发阴冷,她走了没多远便带上面纱走了出来,一路朝岳玉珊的营帐而去。

当她走至营帐跟前时,守卫侍卫如期发现了她的踪迹。

只满是疑虑的打量着花溪草的装扮:“站住!你是什么人。”说罢便挥手示意其他侍卫。

“烦请将此物交给玉珊小姐,看她是否要见我。”花溪草冷冷的回道。

“来人,看住她,不要有任何闪失。”待他说完,两个侍卫便向花溪草走去,面上也充满了防备之色。

只是这两个侍卫还未曾站定花溪草身前,便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得一震,未敢伸手阻拦,只得让她独自站立。

果然不出花溪草所料,岳玉珊在看到她手中东西的瞬间,便命侍卫见她待了进去。

只见几个侍卫带着花溪草七拐八拐走了好久,终是走到了营帐内的,几个人神色匆匆,一路将花溪草送进岳玉珊所在的内室。

岳玉珊看到花溪草身姿秀美,但却面遮轻纱,心中很是不屑,认为她不过是做作之举。厉声呵斥道:“见了本小姐还不下跪请安!”

岳玉珊原本想先从气势上压住来人,但却不曾想,花溪草眉头紧锁,讥笑一声:“哦?我为何而跪?”

“大胆,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岳玉珊拧着的眉瞪着花溪草,很是愤懑之色。

“哦?那又何妨?”花溪草故作感慨的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何必来此故弄玄虚。”岳玉珊心底有着一个猜测,只是在摘下她的面纱之前,还不能确定而已。此时岳玉珊同花溪草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寻个何时的时机,方便出手罢了……

“白大小姐与其好奇我是什么人,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做了的亏心事该如何收场。”

岳玉珊看来人似是捏住了她的把柄,便起身前来,走至花溪草面前,猛地甩起手掌,狠狠的抽向花溪草的面颊。

“啪”的一声脆响,打的岳玉珊的手掌通红。

然而花溪草却好好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任何异样。

岳玉珊手掌上传来的镇痛令她忽然慌了神,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打的是花溪草啊。

岳玉珊嫣红的面颊,有着小小的起伏,不难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很是生气。

原来岳玉

珊的手掌在抬起的瞬间,花溪草就已数道银针齐发,接连刺入她额掌心,没入手中要穴,只是瞬间,岳玉珊就觉手掌阵阵镇痛。

“大小姐这是恼羞成怒了。”花溪草的话音不咸不淡,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有一种挑衅的意味。甚至还带着几分看破一切的威压之感。

岳玉珊逼近花溪草跟前,恶狠狠的说道:“恼羞成怒?你也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走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敢以面视人?还是……”

“本就长了一张丑颜,无脸见人!”说话的同时,便突然将花溪草的面纱扯下。

花溪草的本意便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与她,此时对她的行为也不恼怒,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冷冷看着岳玉珊那由青到白的面色。

愣了片刻,岳玉珊放肆的笑了起来。“哈哈,原来真是如此丑陋不堪,难怪不敢见人,哼。”

花溪草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难道她就这么忍下来了?怎么会!只见花溪草轻轻弹了下手指,一道微不可见的冰刃细如发丝,射向岳玉珊胸口,瞬间没入不见。

岳玉珊轻咳一声,并未多想。心中一直想着,如若不是她脸上一道跨脸的长疤,她还真是差点要把她与那个女人当成了一个人。想至如此,岳玉珊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得意。

花溪草看着岳玉珊眼中的戏谑,依旧很是平静。

岳玉珊有了底气之后更是心宽胆大,抡起胳膊便朝花溪草打去,带起丝丝冷风,可想这一巴掌打下去会有多狠,然而怪事再次出现了,就在手掌临近花溪草面颊的瞬间,一阵刺骨钻心的疼痛突然自岳玉珊的指尖袭来,迅速漫布全身。她只是“啊”的一声尖叫立即将手收回紧紧抱在胸前。

岳玉珊眉头微皱,很是不悦。大声呵斥道:“我要杀了你!”

说话间岳玉珊就已经扬鞭朝花溪草打来,原来她腰间的丝带下藏着的正是一根软鞭,鞭起鞭落间,室内只发出凌厉的风动。

“白大小姐终于肯出手了?”

因为花溪草的话,岳玉珊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大声咆哮道:“你个贱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里落座放肆!”岳玉珊狰狞的脸庞显得丑态万千,她自从进入白府开始,就不曾受过这份屈辱。

两人打斗间,已经从暗室出来,一路打到了营帐中,只是她们两人都始料未及的,却是帐外之人的到来……

营帐外的岳将军看着帐内暴戾的岳玉珊,眉头不禁皱起。刚刚抵达白羽营的千机药也因白氏姐妹的接连出事而来至此处营帐。千机药抬眸看着帐内如同疯狗一般

的岳玉珊,如若无人一般,径直向军营大门方向走去,岳将军急忙喊道:“殿下留步。”

岳将军的话,如同利剑一般,直插岳玉珊心房,殿下?岳玉珊甚至不敢抬头看,能让岳将军称上殿下两字的,除了千机药还能有谁……

她日日思念的珣王殿下竟然来到了大营,而且就在她的门前,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她还没有仔细梳妆打扮,她还没有上前迎接,怎么办,刚才的一切是不是被他看到了,怎么办……

一时间岳玉珊的脸色煞白,原本指向花溪草的手指也不禁颤抖着微微放下,花溪草自然也是听到了殿下三字,看着岳玉珊此时的神情,心下狐疑,难道是他来了?

略作思虑,花溪草便微微福身,毕恭毕敬的说道:“民女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便是未来的珣王妃,多有得罪还望大小姐赎罪。”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准确的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就连阔步向前走的千机药都身形微顿,一张面孔清冷肃穆,看不出丝何表情。

跟在千机药身侧的岳将军一张老脸更是无处所放,瞬间青紫,看着千机药停下的脚步不觉身子都有些许发僵,不知如何是好。

屋内的岳玉珊猛地抬头,胸口的起伏出卖着她此时的心情,猩红的双目直勾勾的看向花溪草,余光却突然票看见千机药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原本的阴狠立即褪去,变成了懊悔与委屈,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懊悔与愤怒之余,理智终是回归,只见岳玉珊略带哭腔的说道:“玉珠到底怎么样了?求你不要……”岳玉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就连声音都有着些许乞求与颤抖,不知情的人倒还真是会被骗了去。

但这在场之人又岂会是如此好哄骗的呢?千机药又岂是囫囵之人?

岳玉珊一语未完,特意将自己红肿了的手掌扬了起来,正好方便营帐外面看到,只听她低呜地说道:“只要你肯放过玉珠,就算废了我这只手我也绝无二话。”

真是好一个倒打一耙的功夫!花溪草看着岳玉珊得意的样子,心下暗笑不已,拼演技?那就陪你好好玩玩。

岳将军听到岳玉珊的话,即刻便掌握了屋内的动向,继续搭话道:“今日,家中琐事,让殿下见笑了。”岳将军此时的面色也是难看的很。他也不知帐内到底是何情况,自然也无法贸然解释,否则只会越说越乱。

就在岳将军与千机药寒暄的功夫,屋内平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属下都已经按照大小姐所言去做,大小姐难道是想卸磨杀驴不成!”花溪草平静的语气,让人感觉她好似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而已,但这话中的内容却着实是让所有人心下一惊。就连门外的岳将军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在岳玉珊营帐里的人又到底是谁?

千机药之所以来到西境,因的就是收到了花义的亲笔传书,说是他派来的人已到。当千机药看到有关他的令牌时,整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这令牌,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有,那就是花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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