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主动出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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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距离颜子晴的与柳府的订婚之期只剩一日,明日既是下聘之期。(手机阅读请访问)

夜色之中萤火微亮,烛光高照;然而这灯红月影下,却注定某些人今夜无眠……

颜府中一处偏院的假山后“嗖……嗖……”几声,只见数道暗器齐发,一个纤细瘦小的身影从树梢飞过,然而另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紧追其后,两人速度之快,不相上下;忽见男子猛地运足功力,狠狠向前方打去,前面之人也丝毫不敢懈怠只能小心防守,如若有丝毫放松,恐怕只得命丧掌下。

你追我赶几个回合,二人都不见有松懈之意,眼看距离越拉越近,花溪草一个翻转,凌空跳过男子头顶,落于男子身侧,丝毫没有停留,便连发数道银针,待看清男子面貌,心下又惊又恼。惊的是来人竟是苏慕九,恼的是,不想让他在此时认出自己来。

原来花溪草趁所有人都熟睡,便悄悄出来潜入颜府,准备打探一下颜子晴的情况,不料还未听到正事,便察觉身后有人,更一路被追赶至此。此时,心中满是烦闷。

花溪草招招阴狠,专门袭向苏慕九喉间;出手敏捷,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几个近身攻击下来,苏慕九竟占不到半分优势。

苏慕九狭长而深邃的目光,微微一亮,紧紧盯着眼前的蒙面女子,眸底竟然带着丝丝笑意。

花溪草看着他如此神色,更加小心翼翼,一招一式都加了几分力道,同样苏慕九也是掌风凌厉,招招致命,掌风所到之处,树折枝落,一地凄凉。

二人凌空过了数招,仍不见胜负之分,花溪草越发着急起来,一心只想甩掉苏慕九;只见她抽出匕首,一手为攻,一手做挡,匕首所过之处徒留丝丝寒意,匕首刀刀扎向苏慕九膝、肘关节,一时花溪草占得上风;苏慕九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不过数月不见,她竟然内力又浑厚了几成,武功也更是刁钻。

花溪草一心想逃,招招决绝。

苏慕九不由提起内力,全心应对,二人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拳脚之间你来我往,只见此时花溪草的匕首正抵在苏慕九的右腕,自己的膝盖顶在苏慕九腹部,然而右脚脚腕却被苏慕九牢牢禁锢;二人都不曾有收手之势;几乎同一时刻,匕首猛地扎入苏慕九右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花溪草的右脚瞬间脱节下垂;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二人手中力道丝毫不见缩减,反而几尽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上面。

苏慕九的目光越发阴鹜,卡在花溪草脚踝上的手指捏的那骨头“咔咔”作响;声音飘散在夜空之中,显得格外阴凉;这边花溪草也丝毫不给苏慕九留有喘息的机会,

手中的匕首早已穿透他的手腕,脚尖传来的丝丝阵痛更让她手中的匕首深入了血肉几分。

时间仿佛已经在这一刻定格,明明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却仿若二人已经僵持了千年一般;高手对决,比的不再是速度,而是韧性,谁先收手谁便输了,将会输的一塌糊涂;僵持的过程中,二人仿若用尽了毕生的力量,放手一搏,究竟谁输谁赢?

夜黑月明,徒留一地残枝败叶,月光将那小小的身影拉的狭长,一路步履蹒跚而归。

花溪草轻轻回到欢宜苑中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榻上,不禁回想起与苏慕九打斗的情景,至今仍心有余悸。

刚才若不是她再也承受不住那脚踝的力道,瞬间发出袖中的银针,用尽全身之力挣脱,只怕此刻这右脚已经废了。

花溪草用手揉捏着已经疼到麻木的右脚脚踝,如果仔细看去能够发现她脚踝处的骨头正倾斜着高高突起,模样十分怪异,再朝下看去,那原本细嫩的小脚此时已是青肿不堪,足足比正常肿了一倍。

花溪草额间不断渗出丝丝汗珠,蜷缩着身体的她,在靴侧摸出匕首固定在脚踝处,贝齿紧咬下唇,双手猛地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原本凸起的骨头,终于回归正位,只是右脚依旧松垂,此时花溪草面色惨白如霜,豆大的汗珠自面颊滚落,没一会儿,汗水便沓湿了被褥,飘散的长发也紧紧贴在脸测,蜷缩在床角的她看起来是那么无助。

苏北王府内院,侍卫跪在桌案一旁,眸中尽是惧色;看着自家主子受伤的右手更是愤恨的说道:“主上,属下无能,未能护您周全,请主上责罚。”

千机药看着包扎好的右手,目光阴沉万分,心中不知再想些什么。

另一边,床榻上的花溪草终于小心翼翼的将脚踝包扎好,匕首被她紧紧缠绕在脚踝之处作为支撑,青肿的小脚依旧无力的垂着;整个人面无血色的依靠在床角,唯有一双冷厉的眸子闪烁着寒光。

苏慕九,世家苏家的少主,一个几乎是神秘到不能再神秘的存在。除了他所谓的少主身份,花溪草丝毫不知他其他半分消息。

可是这个神秘的男人却总是在关键时候出现在她身侧,这到底又是为何?

巧合?花溪草自是不信的……

千机药仔细回想着与花溪草交手时的情形,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直到他抬眸望向窗外的明月时,才突然一丝念头晃过……

是她的眼睛。

虽然花溪草身着夜行服也有黑纱蒙面,但是一个人的眼睛却是无法伪装与掩藏的。

花溪草的双眸素来都是极为清澈明亮的,一如

天上的星辉一般。

可是方才千机药与她交手时,她的双眸却似无神,根本捕捉不到她瞳孔的焦距。甚至花溪草都没正眼看过他一下……

难道……

千机药思前想后,终是闷声唤来座下侍卫命道:“去查清楚这两日她身边发生过什么。”

“是。”

当千机药收到暗刃的回信,对于花溪草藏匿于绸缎庄之事,显然是超出他计划之外的。千机药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竟然不知不觉间收了这么个地方作为据点……

她对自己的有所保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是没来得及说还是不信任?

千机药的脑海里回荡起当日花溪草问他是否有事瞒她的情景,只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到底藏了什么?又到底对这一切知道多少?

千机药的眉色紧锁,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许冷沉……

“主子,守在颜府的人来报,说是见到了一个与姑娘神似的人在颜府同苏家少主苏慕九打斗起来,后来二人皆负伤而走。”

千机药将负伤的手负于身后,并无人知晓。

自从花溪草走出苏北王府的那天开始,千机药就撤回了所有守在她身边的影卫,如今还是影卫第一次提起花溪草来,甚至心底还隐隐带着几分期待,希望主子能够派人去继续守着姑娘,或是去查探一下她的伤势也好。

只可惜影卫还是错估了千机药的决绝,只听他冷澈的声音突然响起,只冰冷的吐出一句:“本王说过,以后不想再听到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下去领罚。”

“是。”影卫心底虽然替花溪草所不忍,但却还是不能忤逆千机药的意思。只能心甘情愿的退出门去,自行领罚。

慕白刚一走到院子,就听千机药对影卫的下令责罚,心底不由替影卫心疼两分。

明明是好心,却偏偏撞在了枪口上……

“颜子晴这一次的确是下了狠手,右脚踝骨断裂,怕是三两个月都无法正常行走。”

千机药听闻慕白声音传来,只回神扫了他一眼,便重新站回到桌案前,继续批起奏折来。

慕白见千机药没有言语,自知此事他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但是有一事,他却不可不防。

那就是颜相和萧钰轩的狼子野心……

“我还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的想法,既然东周皇上已经决定立你为储君,日后传位与你,你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直接公布的她的身世不是更好?”

“本王要的从来都不只是那个位置。”

“那你现在所做的这些就是为了她了。”

“诅咒一日不除,她的安危便一日

无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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