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惨遭暗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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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敲响千机药的房门时,花溪草正卸着面上的妆容,已经露出些原本的面貌。()

而千机药则是已经换了中衣,发丝披散着站在了门前,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正好遮住了花溪草那道娇小的身影。

“何事?”

慕白看着旁若无事的千机药,只下意识的想到了屋内的花溪草来。

“啊……那个,影卫说你不舒服,所以让我来看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吧。”慕白若有所指的瞟了屋内一眼,一副我说什么你都懂得神色,反倒是将千机药弄得摸不清头脑来。

“本王哪里不舒服?”这话,千机药是问给影卫听得,但慕白却是也跟着不寒而栗起来。

“主子……属下是怕花掌史她……”

“嗯?”花溪草刚洗干净了面上的妆容朝门口走来,便听影卫提起她来。只当即就问了出声:“怕我什么?”

“花……花掌史?”影卫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只定定看向花溪草所在的地方,一时语塞起来。

慕白看着影卫如此模样当即明白他们是没认出花溪草来,所以才会闹出这么一遭……

只是看着千机药那青黑的面色,明显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慕白更是为影卫捏了一把冷汗,心下也不住为他们竖起一排蜡烛,只默默为他们祈祷,他们的主子方才没有被他们打断了雅兴……

只不过慕白似乎还忘了一件事。敲门的是他……

“你哪里不舒服?还让慕白过来一趟?”花溪草方才是听见了慕白所言的,此时看向千机药的眸色中也多了几分忧色,不似之前那般毫无感情,寒冷似冰。

“他……”慕白刚想为千机药解释两句,便见千机药一手将门合上,将慕白与影卫都隔绝在了门外。

“该沐浴了。”千机药低沉的声音越发充满了磁性,只是听着都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功力。

只可惜花溪草此时完全没有与他和好的意思,皇太女婚事没解决完,她是没那么容易翻过此页的。

“我睡外殿。”花溪草只丢下这儿一句,人便转身离去。当千机药想要伸手抓住她时,她倒好似是早有防备一般,两步便逃得老远。

千机药看了看空着的手,嘴角只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吃醋了呢……

“还有半个时辰,希望本王沐浴回来,你还没有睡。”

半个时辰,距离千机药与花溪草约定的半月之期,就只剩下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到,如若千机药不能给花溪草一个满意的答案,那她不介意自己动手,掀开一切秘密……

“我等你。”明明是一句普通的对话,但此时听

在千机药耳中却是异常动听。好似老夫老妻的简单约定一般。

“本王倒是不介意你到榻上等我。”

花溪草不用回头也能猜到千机药此时该是怎样一副轻薄之色,如若寻常,她定会狠狠瞪他一眼,但是此情此景,她却只觉无奈罢了。

千机药看着走向外殿的花溪草,只收起了方才的轻笑,性感的薄唇只微抿成一条线,眸底的冷意也稍稍重了几分。

这已经不是花溪草第一次睡在千机药的卧房,但是看着这屋内的陈设,她还是忍不住的好奇起来。明明他与皇上感情并不深厚,甚至还心存芥蒂,为何皇上当初赐他的弓箭,他却一直挂在墙上,一副宝贝的样子?

难道只是为了做给皇上看?还是其中另有深意?

花溪草不知不觉间竟看着那弓箭入了神,就连千机药回来,她都没有注意。当她回身时,就撞入了一堵坚实的胸膛。

“你是在投怀送抱?在本王告诉你所谓的真相前,本王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嗯?”

千机药的手摩挲着花溪草的脊背,好似是在给她力量又好似是在施压于她。

“嗯。”

“你可信我?”千机药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花溪草的双眼,语调也是平日所没有的低沉,甚至那隐隐上扬的问句中还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特殊意味……

“那你可曾做过让我不信的事?”

“是本王先问你的。”千机药揽在花溪草腰身上的双手隐隐加大了环抱于她的力度,大有提醒与威胁之意。

“主子,宫中来信。”影卫的声音突然不适宜的从门外响起,花溪草看了千机药一眼,却是不曾说话。而此时距离他们所约定的时间,也只剩下不足一炷香的功夫而已。

“回答本王。”千机药环着花溪草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可是花溪草却再千机药的眸光里看到了他从未有过的不自信。

这样的千机药,花溪草是从不曾见过的,更是不想见到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冷面王爷,他是铁血不败的神话战神千机药,连他都不肯定,不确定,不自信的事情,让花溪草要如何去信?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花溪草此时根本不想再与千机药有任何的对视。

她怕自己会被淹没在千机药那深邃的瞳孔里,她更怕自己会作出什么违背自己本心的决定来。当下最好的办法,便是两个人都静一静,然后再去想之后的事情。

“主子,宫里……”影卫在门外等了半响都不见千机药回话,心底悬着的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

按照密信来报,皇陵行宫那边,被萧钰轩安插了眼线,人已经混在

皇上身边,被一起带回宫中,怕是接下来的形势会越发严峻起来。

此时宫里宁贵妃他们正斗的厉害,顾昭仪与娴妃更是各自为营,生怕这后宫不乱。当下这种情况,如若让萧钰轩有机可乘,后宫只会更加混乱。

只可惜影卫等了半晌,却是没有等来千机药一句回应……

“千机药,时间到了。”

“花溪草,你可愿意信我?”

“信你?你又何尝信过我?”花溪草要的从来不是千机药的解释,而是他的信任与托付。信她无论经历什么,都能够与他共同进退,而不是躲在他的羽翼里,小心翼翼的维系着自己。

“等我。”千机药将花溪草揽在了怀里,下颚也搭在了花溪草的肩头,似是呢喃的一声细语,却是带着诉不尽的哀愁与承诺。

她信或不信,开弓都已没有回头箭,除了向前,千机药已经别无他选。

花溪草眼看着千机药从自己身边离开,身上明明沾满了他的气息,却是已经感受不到他的温热。他到底在做什么?

千机药封住了花溪草身上的几处大穴,此时已经将不能动弹的花溪草横抱起放在床榻上,待他细致为她掖好被角,才又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自然,就好似早已做过千百次一般。

可是花溪草在他的动作里却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有的只是刺骨的恶寒与剜心的痛意。

一种抽离自己血液的疼痛感袭遍全身,这种熟悉的刺痛,时刻提醒着花溪草,她死心塌地爱的那个人,竟正亲手将匕首刺入了她的心房。

痛,胸口刺骨的痛,却也敌不过她心头之痛的千万分之一。

足足一个多时辰,花溪草就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一般,毫无生机,面色惨白。一双紧闭的眸子更是塌陷的厉害……

除夕夜,花溪草等到的并非是所托一生的美好,而是千机药狠狠刺入自己心房的毙命一刀。

永历十九年,正月初一,皇上带李总管及三千禁军奔赴皇陵祭祀;正月十五夜,皇上回銮,亲封随行侍女为惠妃,次日授印;正月十六七,复朝第一日,皇上亲定千机药为皇太女额驸,同继储君位,十日后行册封之礼……

皇上一连串的动作,令整个前朝与后宫都是一片哗然,之后九公主爱慕苏北王一事被重提,更是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那大秦的九公主身份不明,尚未确认她与花溪草是否有关,此时下旨于顾国公府的十一公子成婚,实在不妥。”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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