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另有筹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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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宁贵妃本还想辩白两句,但却被皇上冷声打断:“传朕旨意,宁贵妃枉视宫规礼法,有失礼仪。()现令其禁足于寒清宫三月,罚其自省,以观后效。”

宁贵妃听完皇上的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当初事发之时,皇上都没有追责于她,今日怎会突然因为太妃这三言两语而轻易降旨?

寒清宫……那与去冷宫有何异?

萧钰轩对于皇上的的旨意虽心有不甘,但却也知道此时不宜多言。否则只会给太妃徒增筹码。

当着太妃的面下了圣旨,皇上便也无心多留。

岂料他刚要离去,却见韩嬷嬷疾步朝太妃走来低声说道:“她醒了……”

韩嬷嬷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她毕竟是从内室走出来的,单是看她此时面色的,在场之人也皆是猜到事关花溪草而起。

原本领旨谢恩的宁贵妃,此时也不肯放过这个与花溪草为难的机会。只见她察言观色道:“韩嬷嬷如此慌张,可是花掌史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的目光冷冷落在韩嬷嬷身上,满是一副等她作答的态度。宁贵妃见此心下更是有底气了几分,只继续追问道:“如若真是她醒了,那也是个好事,正好趁着太妃与皇上都在,也好让她将之前的事情说个清楚,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先带太医令过去瞧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太妃完全没有理会宁贵妃的追问,只命韩嬷嬷带了太医令重新进去。至于皇上,则是停驻了原本前进的脚步,直接在原地站了下来,目光也时不时的朝寝殿那边望去。

若说此时,心底最为煎熬的,那便非萧钰轩莫属,他一面希望里面的花溪草了然无事,免得皇上徒增猜忌,一面又希望当初在端王府给她用的药是起了作用的……这样他便能彻底将她占为己有。

萧钰轩的眸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气氛都跟着沉重起来。

在众人的等待中,太医令终是先一步走了出来,只见他面色极为难看的猛然朝皇上与太妃的方向跪去,声音中带着些许怯懦的小心说道:“启禀皇上,花掌史虽然醒了,但身体尚虚弱的厉害,半月内应是都无法下床走动的。”

“扶我过去看看。”太妃将手递到了韩嬷嬷臂弯上,人便起身朝内殿走去,皇上听闻太医令所言,更是要去探个究竟。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宁贵妃与萧钰轩祖孙二人留了下来。

他们两个一个是不便入内,另一个则是因为没有皇上与太妃的允准,此时还不敢擅自起身。

总之花溪草醒了这个消息,只令他们丝毫高兴不起来,甚至面上还添了几

分难色……

花溪草醒了,宁贵妃又被禁了足,苏北王府里的消息本就不好打探,此时宁贵妃又被限制住了手脚,这日后还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如此怎能令宁贵妃与萧钰轩不忧心。

“微臣参见皇上。”花溪草醒来之后便见韩嬷嬷守在她的榻边,耳旁也一直传来外殿他们说话的声音。当她听闻皇上给宁贵妃下了禁足令时,花溪草便叫韩嬷嬷去将自己醒来的消息传了出去。为的就是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太妃见花溪草面色苍白的厉害,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的软了几分,看着到时慈眉善目,颇有长辈的关切之感。

如若不是花溪草早就见惯了太妃的善变,只怕也要被她此时表现出的神色给骗了过去。

“你是?”按着千机药与花溪草之前的计划,此次她回宫,便是单纯的被太妃捡回来而已。所有的记忆也都截止于被萧钰轩关在端王府的时候。

如此她这一问,太妃倒也配合,只扯起一抹笑意说道:“是我把你带回宫来的,你就放心养生便是。”

花溪草的神色恰到好处的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又转为明朗。这皇宫之中,能当着皇上的面自称一声我的,想来必是曾经的长公主,如今的苏北王太妃无疑……

花溪草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洋装着要起身朝太妃跪拜,却被韩嬷嬷给安抚下来:“太医令说你昏迷的太久,刚一醒来不宜乱动,还是躺着吧,以免牵扯了伤势,反倒让太妃惦念。”

“谢太妃,谢嬷嬷照料。”花溪草的声音极轻,如若不是屋里足够安静,只怕都要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皇上的目光在花溪草面上扫了一圈,终是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出现在太妃身边的?之前在端王府又发生了什么事?”

“世子他……咳咳……我关在了……那里有问题。swisen.com咳咳……”花溪草似是有些激动,话说道一半便剧烈的咳了起来。不过从她这话里倒是也让人听出了重点来。

萧钰轩把她关了起来?那萧钰轩自己承认的火烧偏殿又是什么?

“皇上有什么事情不妨改日再问,反正人在我这里又不会跑。”太妃言语间满是对花溪草的关切之色,皇上听闻虽心有不喜,但却也没再多言。

转过身来才对花溪草说道:“今日你刚醒来,先行好生休息,朕过两日再来查探之前发生之事。”

“谢皇上,太妃。”花溪草换血之后本就体弱,此时又故意压低了声线,无论从模样还是声色来看,都像极了病入膏肓之态。

就连皇上见了,也不由蹙眉起来,之前的事情若当

真是花溪草与千机药设的圈套,那这赌注未免也太大了些。

只是细想之下又觉不妥,以千机药的脾气秉性,又怎么会豁出花溪草的性命而只为了将萧钰轩拉下并未登上的储君之位?这根本不合常理……

难道之前的事情,当真是萧钰轩自己自编自演了一场丧子报仇的苦情戏不成?

皇上此时心间千头万绪,一面怀疑是千机药与花溪草算计好了一切,一面又觉得此时并非萧钰轩所言的那般简单。无论结果是哪个,皇上都无法安生。

“皇上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你便安心在我这苏北王府住下,好生养伤便是。我倒也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花溪草微微点了点头,嗓子实在干燥的厉害,半句话都不想再说。

此时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千机药在哪?他什么时候会来……

皇上见也见过了花溪草,罚也罚过了宁贵妃,只与太妃又随便应承两句便彻底离开,重新回了御书房去。

至于宁贵妃与萧钰轩,则是还都守在殿外,等待着时机好打探一下花溪草的虚实。

“韩嬷嬷,花溪草她可还好?”

“宁贵妃有心了,只是娘娘此时与其关心别人,倒还不如先关心一下宁贵妃娘娘自己。”

“韩嬷嬷这话时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嘲讽本宫不成?”宁贵妃受太妃的气便也就算了,可连那老太婆身边的一个贱奴也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是在是过分。

“太妃娘娘让老奴转告宁贵妃与前世子殿下,抢来的东西再好,在欢喜也终究不属于自己。凡事好自为之。”

宁贵妃的脸色因着韩嬷嬷的话而刷的一白,一双明眸也跟着带起几分刺骨的阴寒。

“有劳韩嬷嬷代本宫谢过太妃指点,本后必当铭记于心。”宁贵妃丝毫不掩饰自己当下的怒意,也不管太妃到底还出不出来,人便起身就要离开。

只是她人还未迈出门槛,太妃仓迈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宁贵妃倒是好大的脾气,我还说不得你了?”

如果可以,宁贵妃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但她却不能。所以只能憋闷着一口气转过身来。

“她是我孙儿看中的人,便也就算是我半个孙媳妇儿,若是你们母子两个还敢再欺她孤苦无依,无人照拂,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宁贵妃刺客即便气郁难舒……却又敢怒不敢言。

“谨遵太妃教诲。太妃若是再无他事,晚辈便先告退。”

“都下去吧。以后无事,便也不用再到我这苏北王府来。”太妃手中的青龙杖通的一声砸在地上,却是敲在人的心里

不相干的人一走,这苏北王府总算又安静下来。

太妃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终是露出些许疲色。

当太妃再次返回寝宫时,花溪草也不禁开口问道:“太妃对宁贵妃好像并不怎么友善?”

“你不要以为我随便说给她听的几句话,就能让你有了撑腰的了。我孙儿是孙儿,你是你。”太妃一副撇清干系的模样,实在是令花溪草忍俊不禁。

却也只能应道:“太妃所言甚是。”

千机药来时,已是深夜,花溪草只觉刚一翻身,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整个人的困意都散了几分,只是随着他身上那淡淡的药草香气窜入鼻息间时,花溪草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朝他怀里拱了拱,而后便再次睡去。

自从换血之后,花溪草的身子却是亏的厉害,这几日虽是躺在床上都不曾动过,却也觉得异常疲惫。此时感受到千机药在身边,更是睡的越发沉稳。

约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天色终是蒙蒙亮了起来,花溪草睡眼惺忪间,下意识的伸手朝身边探去,待摸到千机药的身子,嘴角终是轻扬起一抹笑意。

“醒了。”

“嗯,昨天见过皇上了,让我好好养伤呢。好像听着萧钰轩与宁贵妃也来了,而且宁贵妃还被禁足寒清宫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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