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废贾母问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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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想做的倒也不是麻烦玩意儿,他虽记得什么烧玻璃置香水的简易法子,可这两样,一个是获利太大,招人注意的紧,另一个却是花费颇大,光是寻那些花儿朵儿,便煞是费心,还不说能不能成。

贾赦手头上的钱财有限,又没什么得力的人手,思来想去,倒叫他想起前世给女儿讲过的一个科普小故事了,内容是关于纺纱机改良的。

贾赦只记得个大概,据说是把纺纱机放倒在地上,是把那线锤改个方向,后头还可以连上水力推动,具体的设计贾赦也记不大清了。

不过术业有专攻,贾赦把自己记得的内容给木匠们一说,那些木匠琢磨了一番,只道做是能做出来,只是好不好使不大一定。

贾赦只命他们先做着,又定下百两银子的花红,只道是若能在这基础上做出什么改进的,或另有什么出彩的主意的,他毫不吝啬,该赏则赏的。

见着贾赦许以重金,那些木匠心中自是意动,纷纷皆绞尽脑汁,全力以赴的忙碌起来。

这头见着木匠们开始琢磨纺纱机了,贾赦方又命人去采买了些针线上的绣娘,他倒没打算做什么成衣坊,要知道贾赦前世可是在电视见专家探讨过,古代成衣铺里的衣裳大多是从当铺里收来的,但凡是正经人家都养着女红上的人,更不会请什么人到府里来量体裁衣。

贾赦买这些绣娘,一来是图便宜,最近被抄的人家着实不少,被卖的丫鬟们几乎人人都会女红,连带着有一手绝活的绣娘都折价不少。

二来是贾赦心中的一个恶趣味,读过红楼梦的人,几乎都知道慧纹的珍贵。

贾赦自不想做什么仿慧绣的愚事,只是想着慧绣仿的是名家花卉,他在现代也多见过一些苏绣湘绣粤绣名家的出色绣品,上面绣的古代字画,人物图像,无一不栩栩如生,论价值自然也是不凡。

如今倒不妨命这些绣娘如现代的刺绣名家一般仿着古代书画,绣出绣品来,或作成屏风或制成插屏,倘或是其他摆设,想来京中附庸风雅之人甚多,经营此项不求骤获暴利,但细水长流是无碍的。

贾赦又是买庄子又是买绣娘,还要日日筹谋奔波,待得一切落定之后,才恍觉已到了元宵节了。

因着贾敏随林如海赴任去了,贾母这心里颇不自在,她最疼的便是次子幼女,如今她天年已高,贾敏这一去,再辗转任上,说不得便无再见之日。

只是林如海既得了盐务的官儿,足见在皇帝心中地位不低,贾敏同林如海自成亲以来,又膝下无子,贾母便是再不情愿,也知道这女儿嫁出了门,就是婆家的人了,她也只得亲自打点着给贾敏带往的东西。

什么金玉俗物就不提了,单是贾敏在路上给下人的打赏,贾母也着人备齐了,送过了林府去,这一番拳拳爱女之心,让人见了不免感慨万千。

贾敏这一去了,贾母思女之心难减,暗地里很哭了几场不说,日间竟也有些郁郁之色,偏生王夫人与邢夫人二人,一个是木头菩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是笨嘴拙舌,说的话儿就挑不出几句中听的。

两个儿子呢,贾赦忙着为自己的产业奔忙,成天不怎么在府里呆着,贾政又是迂腐拘泥的,每日只和清客闲谈,若非请安或贾母召唤,是轻易不肯到贾母跟前的。

孙子孙女呢,都有事忙活着,唯一闲着的迎春,却也是个木头性子,贾母竟寻不着一个可心的人陪伴在旁说话解闷,这郁气成结,身上倒添了些不爽利,好在并未成症,只是精神不振罢了。

眼瞧着到了元宵佳节,京中的风暴也似过去了,两府中拘束了许久,自然是得好生热闹一场。

贾母素来便是个爱热闹的,自是命人摆了宴席,请了戏班,要合家欢聚,赏灯吃酒,方不负这良宵佳节。

贾赦贾政这两兄弟,自然也少不得出面应个景儿。

贾母摆得是家宴,自是在她房中的花厅里,所在坐者也不过是两府一干亲眷,贾赦历来不惯,又兼着心里惦记着庄上的事务,只略领了贾母几杯酒便欲告辞。

贾母心里原就不爽利,见着如此团圆之时,贾赦仍想着提前回去胡混,加上前儿贾敏的事,两相之下,贾母不免生气,只骂道:“你是越发不像样了,这儿有谁叫你添了气不是?”

贾赦听着贾母似动了怒,只忙陪笑道:“儿子不敢,只是前儿受了风,多用了几杯,不知怎么竟有些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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