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与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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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氏与耿氏等人仍旧在永和宫伺候德妃,只有齐布琛一人飞快地赶回了贝勒府。swisen.com

府里一切照旧,那拉氏的正院里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齐布琛一进正院,那拉氏和李氏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不等那拉氏开口,李氏便急急道:“佟妹妹,你也是得到爷的消息了吗?爷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带人伺候,如今这会儿,还不知道在怎么受罪呢,”说着,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原本,爷生了病,姐姐本应该在床前伺候,可偏偏姐姐因为照顾弘昀,身子不太好,弘昀的病却没有一丝好转。如今,府里够身份,能够抽得出身去照顾爷的,只有妹妹了。”

虽然她是依仗着四阿哥而活,可时疫是会传染的。再再怎么样,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不能出事!

那拉氏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个李氏,究竟在想什么东西!爷没了,她以为她和她儿子能好过吗?

齐布琛看了眼那拉氏,又冷冷地看着李氏,直看得她心里慌起来,才一步一步地逼近李氏。

李氏看着她神情冷然地走向自己,心中既心虚又有些害怕。她坐立难安,倏地一声站起,指着齐布琛,大声道:“佟佳氏,你想做什么!”

齐布琛没有理会她故作心虚的话,上前两步,一巴掌拍在李氏肩上。

李氏没想到她有那么大的力道,身子一晃,就跌坐在椅子上。这样的情景让她十分害怕,她恐惧地看向那拉氏,却发现那拉氏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她往椅子里缩了缩,忍不住尖叫起来:“佟佳氏,你莫要忘了尊卑!”

“尊卑?”齐布琛眼中泛着冷光,微微弯下腰,冷声道,“李氏,你还知道尊卑吗?”

李氏看着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齐布琛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若说尊,福晋为全府女主子,那叫尊;本侧福晋为佟佳氏女子,隶属上三旗,父兄皆是朝廷重臣,外家为郭络罗氏,宫中娘娘为姨母,宫外两位阿哥为表兄,一位皇子福晋为表姐,也是尊。”顿了顿,她讥讽地看着她,“李氏,你懂得尊卑之分吗?”

原本齐布琛的身份就比她高,说是四贝勒府第一侧福晋也不为过。平日与李氏笑语周旋,并不代表她柔弱可欺。尤其是李氏这样的女人!

李氏满脸通红,继而愤怒道:“那又如何,府中可只有我为爷生了孩子!”

齐布琛够了勾唇角,反问道:“那又如何,别忘了,爷今年才三十,正是壮年。”

可他已经患了时疫,时日无多!李氏几乎想脱口而出,可看到齐布琛那似笑非笑地眼神,和那拉氏愤怒的表情时,她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齐布琛睨了她一眼,走到那拉氏身边,道:“福晋,请多准备一些药材,妾身收拾一下东西,即刻就要出发。”

那拉氏正愁眉不展,听了她的话立刻大喜道:“我本想亲自去照料爷,可……多谢佟妹妹体谅了,至于府里的人和事,”她冷下声音,看着李氏,接着道,“我自会处理。”

齐布琛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身,看着李氏冷冷道:“李氏,你会后悔的。别忘了,你的宠爱是怎么来的。”

说罢,转身离开。

原本就是以色事人,如今将近三十,快要年老色衰,若是念着以前的情分,四阿哥或许还会多看顾她一些,可今日她的所作所为,注定了她以后的人生。

齐布琛回了房间,随便整了些衣服,让和文从库房中拿出许多珍贵药材,又带上那拉氏准备的东西,坐上马车就离开了。

白苏与林嬷嬷等人死也要跟着一起去,被齐布琛赶了回去。她的身体经过空间改造,不会得任何病,可是和文和白苏她们不是。她们虽然从小习武,身体健康,但时疫这个东西,是说不好的。要冒险,她这个不会染病的去就好了。

齐布琛命令得了林嬷嬷和白苏,却命令不了两只小老虎。她一上马车,巴图鲁和耿根立刻也跟着跳上了马车。无论她怎么劝怎么说,那两个小家伙就是一步不离地跟着她。若是有人要抱它们离开,它们立刻做出攻击的姿态。

那拉氏看着这一幕,心中滋味复杂。她劝道:“既然如此,妹妹就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吧,爷的事情要紧。”

齐布琛叹了口气,搂着巴图鲁和耿根,让车夫挥鞭上路了。

因为担心四阿哥的病情,齐布琛连夜上路,一到一个驿站,就换一辆马车,几乎没有休息过。两个马车夫也是轮流着赶车,不敢有一丝懈怠。

木兰围场外围,侍卫层层守卫。刚靠近围场,齐布琛就拉开车帘子,举着四阿哥送给她的那枚玉佩,高声道:“万岁御赐玉佩在此,见者如见圣上!”

刚想拦人的侍卫大惊,立刻下跪。

马车狂奔进围场,守卫的侍卫也跪了一路。

康熙营帐。

四阿哥平日里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办事可靠公正,丝毫不怕得罪群臣,孝敬皇父,恨得康熙看重。这一次四阿哥染上时疫,御医传出消息说他时日无多,康熙心中便一阵伤心,连奏折也无心思再看。

这时,李德全突然进帐,小声汇报道:“万岁爷,四贝勒府的佟侧福晋,高举着御赐玉佩,一路闯进了围场,说是要为四贝勒侍疾。”

康熙精神一提,道:“哦?老四的侧福晋?是哪个?”

李德全道:“是佟侧福晋……就是玉岚格格的女儿。四十四年南巡时,带着两只猫那位。”

“原来是她,”康熙恍然大悟,然后立刻道,“李德全,你立刻带她来见朕!”

“嗻!”李德全立刻出了帐子,将等在外面的齐布琛迎进了帐子里。

齐布琛给康熙行了礼,康熙却不叫起,只用深沉地目光瞧着她。

皇帝的威压落在齐布琛身上,让她顿觉压力颇重。齐布琛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跪在地上。

许久之后,康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齐布琛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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