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0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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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可以作证,包子上有毒!”这时,又有人走了进来,接过李捕头的询问。

听到他们的对话,田贵兰吓得快要不行了,死死趴在她男人的怀里,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昨晚之事,会被人看见。

虽然对话徐楞子也听见了,也知道自家婆娘一直在发抖,他仍然不相信,因为在他的心中自家婆娘虽然喜欢钱财,还不至于会杀人,所以他一点都不相信,反而将目光转落在柳依依身上,心不服地道:“依依,我不相信她柳家人的话,你给我们主持公道。”

他的话一出,大家的视线也射在柳依依玉容上,陈春月的心中更加委屈,也等着她给自己讨回公道。

“公道,大家大家也需要公道!”目无表情的柳依依缓缓出言,犀利的眸光扫过众人,接着又凝视着徐楞子,道:“徐伯伯,不如你问问徐伯娘!”

顿时,徐楞子的脸色骤然,推了推自己怀里的女人,问:“婆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

“没,我没,她冤枉我!”慢慢抬起头来,田贵兰来个死不承认,反正大夫也是他们请来的,而且又是他们柳家的人。

她无耻的话,立即让几人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特别是左二狗和左大石,双目瞪得大大的,他们好像都不认识眼前的田贵兰,实在是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

柳依依听见她的话,柳依依不怒而笑,唇边绽放着一抹灿烂的笑容,深深地看田贵兰一眼,然后又对着徐楞子道:“徐伯伯不相信柳家的人,我表示理解,不过,不知道徐伯伯相不相信,二狗伯伯、大石叔、大狐子和我?”

“什么?”徐楞子,真的成为楞子了,呆若木鸡地瞪着一脸笑容的人。

“别怪我,只能怪你运气不好,王小丫那个泼妇不好对付,只能让你当替死鬼,等你死之后,我会给你烧纸钱,要多少都可以……徐伯娘记不记得说过这些话?”

看着对方的脸色一点点变,最后又是一张惨白无血的脸孔,柳依依没有理会她,柔柔一笑,继续开口:“怎么去方便那么久?”

“什么久,你不知道外面黑漆漆,我小心点走慢不行吗?”

“睡吧,别唠叨了!”

听完这些话,徐楞子的身子僵硬如冰,浑身上下透心凉,好像是在六月天的时候突然掉进了冰窑里,冷得他无法思考。

“不知徐伯伯还记不记得昨晚你说过的话?不好意思,我从柴房门口一直跟着徐伯娘回到你们房门口。”

柳依依的话说完后,左二狗也跟着开口,道:“楞子,依依没有骗你,昨晚我们……”

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左二狗也说了一遍,本来已经相信柳依依话的徐楞子没有一丝的怀疑,相信,完全相信了。

此时,观望好戏的众人,他们由不得不信,现在小偷已经抓出来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感到高兴,当然,除了一个,那就是王小丫。

无法狡辩的田贵兰在李捕头的追问下,说出了银子的下落,也是在厨房柜子里,是最下面那一层专门放盐巴和香料的地方,徐飞扬带着人去找了出来,整整九百八十两银子,一点都没有少,再加她放在最上层的二十两银,刚刚好是一千两,完好无缺!

田贵兰被捕快带走了,徐楞子准备的打包裹离开,因为依依的一句话暂时留下来。

最后,柳依依得知田贵兰偷银子目的是因为田贵兰的父母双双病重在床,她父母家里没有男丁,她的弟弟当年被抓去当兵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她的父母都是靠徐楞子夫妻照顾,那天本来想找徐进忠借银子,特意去账房找人,却发现徐进忠趴在桌上睡着,便起了贪念,在账房的柜子偷到银子,急忙跑回厨房里将银子收藏了起来,刚才出不远的她发现王小丫也去厨房,躲在不远处的她有些后悔偷得银子太多,要怎么样才不让人发现是自己偷走了银子,所以等到陈春月洗好餐具离开之后,她又潜入厨房去拿出两锭银子放在上层刚洗好餐具后面。

经过弄清楚了,大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被带回县衙的田贵兰被打了五十大板被丢入大牢,判监十五年。

宁娘子听了后,轻叹不已。

村里出现如此之大的事情,自然又是一番轰轰烈烈,各种话题也是跟着而来。

受到大击的徐楞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今年他的儿子徐虎子才被抓去当然,现在生死难料,如今自家婆娘在糊涂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本来一头黑发的他一夜之间泛白,大部分的黑发变白发了。

接着又传来消息,田贵兰在大牢里已经是奄奄一息,被打了五十大板屁股血肉模糊丢进不见天日的大牢,没有银子治疗快要熬不住。

看在她一片孝心份上,柳依依带着人走了一趟县衙,将人带了回来,确实已经是有气进没气出,也算是给她最大的惩罚。

徐楞子对宁家磕头道谢之后,带着半死不活的婆娘回她娘家去了,因为他们夫妻两人都无法面对整个村的村民,也无颜面对宁家,所以夫妻两人将自己家里的一切交给了堂兄徐进忠,迁搬离开了。

日子过得飞快,这件事情也渐渐的消失在众人的嘴里,烂在心上,不再有人提起这件事,虽然大家都是穷人,谁家也有困难,本来偷银子已经不该了,为了逃避责任还想要杀人,这种事情,在大家心里也不可原谅。

“小姐,封护卫传话过来,大厅里有人要见你!”端着水果进来的小桃子将刚才听到的消息告诉自家小姐。

坐在书桌上的柳依依放下手中的账本,水眸瞅着她,问:“是什么人?”

“不知道,封护卫没有说!”将水果盘放在会客喝茶桌面上,小桃子朝自家小姐走过来,笑问:“小姐,要不小桃子先去看一看是谁,回来告诉你,你再决定见不见他,好不了?”

“浪费时间!”

柳依依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走了出来,“走吧,不管是谁,今天都见了!”

“好,小姐,要是见到那些讨厌的商人,咱们就找借口溜开,反正也不喜欢听他们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人家也是想做生意,再说,难道我就不是商人?”

“嘿嘿,小姐这个商人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主仆两人一边说着无聊的话题,一边往大厅而去。

“我家小依依怎么还没出来,快点叫她出来,老夫刚才已经说过,我是她的爷爷!”

刚到门口处,柳依依便听到熟悉又有一点点陌生的感觉,心中掀起狂喜,疾步而入,一眼见到坐在椅子上烦躁不安的人,开心地喊叫:“爷爷!”

“老爷子?”小桃子也惊喜极了。

“哈哈哈…我的小依依乖孙女来了!”

老头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将一年多没见的干孙女抱在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眼前的一幕,让左大石呆住了,不敢想信地看着开心不已的祖孙两人,刚才听到老人一直在说什么小依依是他孙女的话,他差点将对方当成了疯子,不过,又看得出来他说话又很正常,所以才会打发护卫去将小东家请来。

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真的是祖孙,只是他又糊涂了,柳依依不是邻村柳家的人吗?柳家早就没有什么爷爷,怎么会冒出来爷爷出来?

满腹疑惑的左大石只好拉着同样是喜笑颜开的人,问:“小桃子,依依怎么叫他爷爷,他真的是依依的爷爷?”

“是啊,大石叔,老爷子是太医,小姐上京的时候认的干爷爷,老爷子说过以后会来青石村找人,没想到老爷子真的来了!”

眉开眼笑的小桃子点了点头,将实情告诉他,突然收起了笑意,严肃地道:“大石叔,小姐说过不许将老爷子的身份说出去,更不可以拿来炫耀,所以,你不要告诉别人哟,要不小姐会不高兴的。”

“原来是这样!”终于搞清楚了,左大石也明白,像这种贵人的身份当然不能传出去,“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爷爷,你怎么来了也不跟依依说一声,让依依叫人去接你!”拉着他的手肘,笑脸如花的柳依依有想要撒娇的冲动,不知为什么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专门想要爷爷抱的年纪。

“哈哈哈…当然不能提前告诉你,我老头子要给乖孙女一个惊喜!”

老爷子也十分开心,打量着一年多没见的干孙女,当时只是见了一面,凭着喜爱的感觉就认她为孙女儿,现在的她又长高了,也长得更俏美了,忍不住自豪地叫:“我的干孙女就是不一样,越长越漂亮!”

“爷爷!”柳依依娇嗔地喊了一句。

“哈哈哈…”

见到小丫头撒娇,从来没有享受儿孙之乐的老头子笑得更开心,仿佛是得了什么宝贝。

“老爷子,咱家小姐当然是越长越漂亮,幸好今天小姐今天心情好,才会出来见你,平时小姐不想见客是不会出来的,否则,你的惊喜就会变成惊吓了。”

喜上眉梢的小桃子接过他们祖孙的话题,老爷子这时候才看到一起进来的小丫头,笑眯眯地道:“小桃子,所以你家小姐感受到老夫来了,自然会乖乖出来见爷爷。”

“嘻嘻…老爷子你说的对,怪不得小姐说,不管是谁,今天都见了,原来是小姐有预感老爷子来了。”

“得,你小丫头也别拍马屁了,成为马屁精子的丫头,那就不好了。”

调侃了她一句,老头子又瞄着自家孙女儿,问:“小依依,你的家婆呢?怎么没见着?”

“爷爷,我婆婆眼睛不好,她很少出来。”

提起婆婆,柳依依的笑容少了一些,有些期盼地望着他,问:“爷爷,要不你帮婆婆看一看她的眼睛,好不好?”

“走,带爷爷去看看,说一说你婆婆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拉着她就走,边走边询问着,对于孙女儿的要求,他老人家怎么会拒绝,以他行动来表示。

小桃子见状,也跟着前面的人,三人一起往映荷阁而去。

下人见柳依依陪着一位老人家,而且听到她喊爷爷,他们祖孙两人还没有迈进映荷阁,这个消息已经是传遍整个宁府,都在聊着这个神秘的老头子是什么人物,最后从管家左大石嘴里得知是柳依依的干爷爷,是京城人。

当然,众人也是对老爷子的身份很好奇,不过没有人告诉他们,所以老爷子在他们的心中也变得神秘起来。

踏入映荷阁,柳依依让老爷子在一楼花厅坐一会儿,自己亲自去找婆婆。

宁娘子早就听过儿媳妇在京城认了一位干爷爷和一位义兄,当听见老人来了,她心里也紧张起来,因为她也猜得出来对方是谁。

虽然知道他会是谁,宁娘子并没有避而不见,叫儿媳妇帮她打扮得庄重一点,然后才下楼来见人。

婆媳一起出现在花厅,老爷子的一双炯然的眸光紧紧盯梢着那张柔美的脸孔,熟悉的感觉从心头涌起,接头脑海中闪过十九年前的回忆,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还是自家干孙女的婆婆。

“宁韩氏见过前辈!”

盈盈一拜,庄重又尊敬,宁娘子的语气中微微颤抖,心中的紧张不言而明。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老夫没有猜错,韩德敬韩尚书之女,韩冰倩,老夫可有说错?”

老爷子直接点明她的身份,宁娘子的身子只是晃了一下,很快又稳定住,轻声细语地回应:“苏太医好!”

“你也记得老夫,唉,坐吧!”

老爷子叹了叹气,视线注视着她的双目,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的眼睛过两天老夫再帮你诊断,依老夫现在看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柳依依陪着婆婆坐了下来,准备聆听两人的对话,相信爷爷可以为自己解开关于婆婆的迷团。

“宁韩氏听从苏太医的安排。”微垂头,宁娘子轻声回应。

看了看她,又瞄了瞄小丫头,老爷子不高兴地蹙了蹙眉头,叫:“我说韩丫头,好歹我跟你父亲也是好友,在老夫面前你客气什么?再说,现在你家儿媳妇又是我的干孙女,咱们好歹也成为亲人了。”

“苏伯伯,冰倩无颜见人!”

“瞎扯什么,好了,当年你跟宁小子怎么弄成这样?宁小子武功不错,怎么会落下你独自一人?”

“苏伯伯……”

从爷爷和婆婆的对话中,柳依依知道了当年婆婆和公公的一些事情,按排爷爷在((((浩=阁))))住下,又趁机从爷爷嘴里挖出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总算将十九年前的事情弄清楚了。

十九年前,婆婆是尚书之女,按理来说她是要进宫当皇帝的妃子,不过当时她却与宁太守之子宁子浩相恋,一直躲避进宫,当时皇上已经有皇后、贵妃、兰妃等等的嫔妃们,但是皇上还是一眼看上当时娇弱美艳的韩冰倩,不顾她心有所属,下旨纳她为妃。

当时宁娘子为了上心人宁死不从,在家中悬梁自尽时,被赶来看她最后一面宁子浩救下来,为了心爱之后,宁子浩放弃军中职位,带着心上人离开京城。

消息很快传入皇宫,爱妃被抢,皇帝怎么受得了,当场龙颜大怒,传一万御林兵追捉拿两人,韩尚书为了爱女,宁太守为了爱子,两人双双跪在金殿求饶,更上皇上怒上加怒,再传令直接射死一对有情人。

最后,韩尚书和宁太守两人悲痛万分,为了阻止皇命,双双在金殿自杀,血浅金殿,终于上皇上收回成命,只是当时的两人已经被追杀了,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宁子浩身中两箭,虽然他武功高强,不至于损命,养好伤之后,身子大不如以前。

当时皇上被威协而收回成命,心中却同样不甘喜欢的爱妃逃走,等于叫他这个皇帝戴绿帽子,仍然暗中下令追杀他们两人。

幸好当年的宁子浩结识不少江湖朋友,有朋友的帮助下,总算是一次次逃脱追杀,直到宁娘子生下儿子几岁后,才到青石村住了下来。

韩、宁两家也因此损落,因为韩夫人和宁夫人也在家中双双自杀,随夫而去,随着老皇帝的年大,想清楚当年之事冲动造成的后果,心中也有些内疚,所以他们一家三口在青石村安定地居住下来。

当年之事,除了当事人,其他人知道的并不多,恰好老头子正是知情人之一,让柳依依弄清楚了所有事情,可以说公公和婆婆这对有情人,为了在一起,付出太多,名利,家人,一夜之间全都失去了,最后两人伤痕累累,生活贫穷,公公早早客死他乡。

好歹也是好友用命保下来的女儿,所以,苏老头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宁娘子的眼睛治好,不过,他每天都帮她诊治,监督她按时吃药,从不抱任何希望的宁娘子在他的坚持下,乖乖配合他老人家的安排。

柳依依很高兴,虽然爷爷说没有多大的把握,从他的语气中也听得出来是有信心让婆婆复明。

对于苏老爷子的出现,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没什么要紧,或者是无所谓,与他们没关系,但是,其他一个却有些不安,特别是听到他京城人,心中更不安,害怕她会被带入京城里,自己再也见不了她。

几天后,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打听的机会,守在酒仓门口前遇见了前来取药酒的人。

“飞扬哥,你怎么在这里?”看见心爱之人,小桃子的小脸堆满了笑容,双眼闪闪发亮,紧紧盯着眼前英俊的男子。

对上她闪亮闪亮的眸光,徐飞扬不由自地主移开了视线,尴尬地笑着问:“小桃子,你是来取酒的吧,要什么酒,我帮你拿!”边说着话,徐飞扬拿出属于自己配带的钥匙,将仓库的门给打开。

小桃子抿了抿小嘴,跟着他迈进酒窑,闷闷地回应他:“我是来取药酒给老爷子喝的!”

“好,我马上拿一坛给你!”知道是要药酒,最了解酒放在什么地方的徐飞扬上前去给她拿来。

凝视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小桃子没有再跟上去,等着他拿酒过来,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药酒在什么地方,有人帮自己效劳也是件美事,特别这个人又是他。

只是想到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心里就微微泛痛,小桃子当然知道他常常偷偷看着小姐,也猜得出来他也喜欢小姐,可是,自己也知道小姐根本不喜欢他,只是当他是长工,是自家的下属,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

然而,自己喜欢他,但是好像他也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难道他不知道小姐根本不会喜欢他,更何况小姐有小相公,到时候少爷打完仗回家的时候,自然会跟小姐在一起,只是…他要什么时候才将自己放在上心。

“小桃子?小桃子在发什么呆?”

拿着酒过来的徐飞扬见到她皱着小脸,不知在想什么,所以不得不喊醒她。

“哦!”回过神来的小桃子看到他手中的药酒,伸手接过来道:“飞扬哥,谢谢你,我先回去了,老爷子还等着喝呢!”

“等等!”

“怎么了?”

刚走二步的小桃子不禁回过头来,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望着他,“飞扬哥,有什么事?”

“小桃子,是这样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窘迫地笑了笑,徐飞扬上前一步,故作轻松地问:“小桃子,是不是老爷子很喜欢喝药酒?”

“是啊?老爷子说小姐酿的酒是养生酒,对于他老人家喝是最合适了,小姐也说了,只要老爷子喜欢,任他喝个够。”

没想到他是打听这件事,小桃子也不隐瞒他,小脸流露出笑容,“反正现在酒很多,小姐都不心痛酒,怎么你心痛酒被人喝光了?”

“胡说,他是老爷子,喝多少都是应该的!”

瞪她一眼,徐飞扬没料到小桃子也敢跟他这样说话,他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微笑,问道:“小桃子,老爷子什么时候回京?不会不会带着依依一起回去?”

“哟,你问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我看老爷子暂时是不会回京,至于什么时候回去,也只有他老人家才知道,还有小姐会不会跟着去,这个我更不知道。”

小桃子斜视他一眼,忍不住提醒他:“飞扬哥,不管是小姐的事,还是老爷子的事情,咱们都管不着,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只做好我们自己本份就可以了,再说,等少爷回家后,我相信小姐会嫁给少爷的。”

说完话,小桃子抱着酒坛子离开,让他一个人去想。

凝望着慢慢走出视线中人身影,徐飞扬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了砸自己,然后回头再看看推放如山的美酒,英俊的脸孔是黯然下来,呆了一会儿之后,才默默地离开。

书房内!

老爷子悠闲自在地喝着美酒,一边瞄着正在看账本的小丫头,现在他老人家的生活过得美滋滋的,“小依依,你现在每个月卖出去的酒需要多少?”

“不多,几万斤!”看账的人随口回应他,眼珠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才几万斤,确实是不多,小依依,你什么时候再酿新的酒?我看你酒庄里的人,酿来酿去,除了十里香就是醉君曲,再也没有其他了。”

“爷爷,药酒是用十里香做出来的,过几天我准备购买一批好一点的糯米回来,我酿一批甜酒给你喝!”放下账笔,柳依依冲着他笑了笑,起身向他走了过来。

其实,柳依依也知道老爷子无聊,现在每天除了帮婆婆治眼睛,剩下的时间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找自己聊天,一辈子都在太医院忙碌,突然之间要他这样闲呆着,心里自然是闷得慌。

果然,无聊的人听见准备酿新酒,老脸洋溢出灿烂的笑容,开心地点了点头,“好,爷爷要看你怎么指点他们将新酒酿出来。”

“呵呵…爷爷,等你看了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酿酒的工序都是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小小的差别和对工序把握的距离而已。”失笑地摇了摇头,柳依依坐了下来,给他倒满酒之后,也拿起一个杯子,陪他一起喝酒。

身为大夫,做的事情也是细腻的活,老爷子当然也相信孙女儿的话:“话虽如此,可见是小中见真功夫,依依,你真的不教会一个徒弟帮你做事?这样你亲力亲为的话,会很累!”

“爷爷,我不累,那些粗重的活有长工做了,我只是旁边指点罢了,至于徒弟嘛,还没有这个打算,以后再说吧。”

“爷爷是想你要是以后要出远门的话,没有人帮你指点酿酒之事。”

“不会的,在这个方面依依有把握!”

自信十足的柳依依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爷爷,你还要回太医院吗?是不是以后都留在这里陪依依了?”

“哦?为什么这样问?难道你也希望我在这里住了下来?”

轻轻地挑了挑眉梢,苏老头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含笑而问。

“当然希望,爷爷,不如你不留在咱们家里,反正你已经为皇命付出一生的时间,现在该留给自己一些时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否则等到你哪天想玩而又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就太惨了!”

“小丫头,你是在咒爷爷吧!”

顿时哭笑不得的老头子轻瞥她一眼,端起杯子啜了一口酒,“你说的也不错,太医院的事,等我那天双脚一蹬,它也会有做不完的事等着人做,不过,小丫头,难道你就想爷爷天天抱着酒坛子过日子?恐怕到时候我老头会醉死在你的酒坛里。”

“爷爷,就是醉死我自己也不敢让爷爷酿死!”

莞尔一笑,柳依依也明白问不能让他老人家无所事事,不要说对于忙碌习惯的人来说受不了,就是一般的人也不喜欢傻呆呆的过日子,每个人都必须有一件寄托的事情,不过,现在适合他忙的事情…

晶莹剔透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目光射在酒杯里,柳依依眼前一亮,主意立即来了,扬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爷爷,你对药物最了解,而且对于每一段年龄的身体需要怎么调节你也十分清楚,不如我给拱提白酒给你,然后你自己找药方来酿不同效果的药酒出来,怎么样?”

“什么…”

愣了一下,苏老头拧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将她说的一番话,认直地考虑,一会儿后,老脸露出惊喜的笑容,点头道:“丫头,你提得这个建议太好了,你说的不错,老头子我准备酿多一些药酒出来,据不同病例开不一样的药方,然后酿造出来的药酒效果也不同。”

“呵呵…希望爷爷你早日成功,到时候又会有很多人受利,而我对药物了解有限,所以想要多酿一些其他药酒,也会无从下手,而爷爷却不同,完全有能力做好它。”

“丫头你先别把老头子捧得太高,对于酒的性子你才了解,到时候你得教爷爷……”

祖孙两人在书院里聊了大半天,然后才一起携手出来,一起逛花园,继续闲聊一些话题。

“依依,依依!”

喊叫声传来,祖孙两人停下了步伐,看见一道快步如飞的影子,柳依依等着他过来。

出门两天去当采购员的大狐子告诉她外面的情况,“依依,又缺药!”因为现在他也清楚这些事情也跟她说,才会想到法子解释。

“又缺药,看来近来又出什么古怪的事情!”

无奈地撇了撇小嘴,柳依依明白肯定又有人搞小动作了,以为查出是酒花村的同行抢相同的药材,说什么也要酿药酒,但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的药酒,也不知有没有酿出来,现在不知是不是他们在搞鬼。

苏老头看到她的神情,明白应该是有点小问题,再看看眼前这个留着胡子的年轻人,看得出才是二十来岁,胡子看起来有二年之久了,对上他的眼眸,立即发现了他的异常。

脑部有伤!

凭着那一双眼睛,苏老头便发现主要问题,问:“依依,他的伤有多久了?怎么一直都没有治好?”

“呃,爷爷,快要有二年多了,大狐子重了受伤,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在市集上了管家的马车,这样把他给带了回来,后来帮他找了一位大夫看了一下,当时只治好他的内伤,头上的伤都没法子。”

“不错,一般的大夫无法帮助他。”

听到他话,逐笑颜开的柳依依拽着他的手,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叫:“爷爷,那你帮帮大狐子,脑袋伤要是太久不治疗的话,就算以后就是治疗好了也会有其他的影响,现在大狐子的伤太久了,不能再拖下去,请爷爷出手。”

“既然看见了,爷爷自然不会不理,小子,你跟着一起过来。”

丢下话,苏老头迈步走向前方的凉亭,准备坐下来的时候认真帮他看看。

大狐子虽然知道眼前的两人在说自己,但是他并没有跟过去,而是直直地盯着笑盈盈地的人,问:“依依,他行吗?”

想起以前喝了大半年的药,除了让自己身上不再痛之外,脑袋的不舒服却怎么也治不好,知道他又要帮自己看痛,所以他怀疑起来。

柳依依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微笑着点头跟他保证:“大狐子,他是很厉害的大夫,相信他一定可以不让你再头痛,你要给机会人家帮你看痛,你的头痛才会好起来,明白吗?”

“唔,好!”

大狐子眼中有一丝期待,他一向很听柳依依的话,而且他也怕晚上常常在梦中痛醒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他也很想将自己的脑袋治好,那就不痛苦了。

“走吧,爷爷在等着我们。”

两人一前一后,一起进入凉亭坐了下来。

大狐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位老头子,不过真正面对面说话和打招呼,那是从来没有试过的事情。

“爷爷!”坐下来的大狐子,乖巧地喊叫了一句。

苏老头只是怔了一下,立即笑了笑,点头回应他:“乖,将你的手伸手来!”

“哦,好!”伸出一只手给他,大狐子希望他快点将自己治好。

经过苏老头一阵折腾,他给出希望,吩咐大狐子只要跟听他的话,以后睡觉一定不会再头痛。

不用再头痛,那是大狐子最想结果,露出高兴的笑容,满口答应以后听他的话。

柳依依同样很开心,也希望他早日健康,那也是她的一个心愿。

于由准备酿造下一批药酒,却派人出去买了好几次都是空手而归,突然之间怎么会如此缺药材,又让柳依依想起以前缺粮食的事情,由不得写信给京城的沈墨凌,问他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

接到信之后,柳依依心中大惊,一即吩咐出外去采购东西的人员全都回来,不管有没有买到东西,全都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准备出门的不能出去,出去的人能召回来的全都召回来,在苏老头的追问之下,柳依依才说出情况。

原来在荆洲省府的另一个省府市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并且有向荆洲省府过来之势,现在所有的药材全都被调集准备救人,而且沈墨凌也希望她最好能够上京躲避。

当然,这事柳依依是不会说出来,也没有这个打算,因为她是绝对不会丢下宁家而只顾自己,如果瘟疫真的往这而来,那也是坚持一起渡过,生死由命,她也不相信得不到控制。

瘟疫不得不说在什么时期都会发生,而且也让人防也防不了,一切靠自己的命运。

听到是瘟疫,众人当然明白瘟疫的厉害,所以个个都留守在家里,不再出门,对于下面的工人来说,他们只想着躲过这场瘟疫即可,身为御的苏老头想的事情比较多,他又想放下一切回京的冲动。

不过,御医院的太医很多,而他也早就可以离职的人,就算是赶回去也只不过帮忙调集药和配制药而已,所以,在回与不回之间徘徊,纠结起来便抱着酒坛子喝酒。

推开房门,柳依依便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喝,苏老头却还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见到她进来也不理会。

直接坐在他面前,柳依依抢过他的酒壶,揭开盖子,直接送进嘴里,一口气喝了近二两的酒,苏老头瞪了瞪眼睛,接着又是露齿一笑,点了点头,将杯中的最后一点酒也给喝掉了。

“每次听到什么地方发生瘟疫,死掉多少人,我老头子就恨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了这种瘟疫,从医以来也有五十多年了,见过的瘟疫大大少少也有十多场,但是没有一次不死人,而且,每次死的人最后也有几千,最多的死了几十万人,差不多,差不多整个省府的人都死光了,不但老百姓害怕,整个朝庭上下,没有一个不害怕,记得那年,我们在养心殿提起那死去的几十万人,都哭了…他也哭了…”

说到这里,苏老头往前一趴,整个人都倒在桌子上,就这样趴着一动不动的。

柳依依怔怔地看着他,刚才她没有看错,年上六十的老人家哭了,为了瘟疫,为了受苦的老百姓,他老人家醉酒,流泪。

“瘟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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