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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什么不对吗?”林氏同样感到诧异,不明她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Www.K6UK.CoM)

“娘,依依真该死,现在才发现买回来的酒曲不够用,当初只在在一家粮食铺买下全部酒曲之后,却忘记到其他店铺去买,如今依依要叫人立即去买回来才行。”

神色郁闷的柳依依边给她们解释着,又将手中的酒曲递给林氏,吩咐道:“林姨,你先给我放着,等一下我回来再拿。”

“是,小姐!”林氏接过包裹着的酒曲,又放回柜子里去。

“依依,今天差多少酒曲?现在叫人去买能赶得回来吗?”

心知酒曲的重要性,宁娘子也不禁担心起来,毕竟现在去集市也要大半天的时间,不知会不会错过时间。

“娘,放心,依依叫他们驾着马车去买,顺利的话只需要一刻钟就可以赶回来,再说这里的酒曲也够我暂时用,娘,依依先去找人。”

“好,你快点去吧!”

“娘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安慰好婆婆,柳依依快步出去找人,无奈地拍着自己的额头,幸好发现得早,否则,真得到下午需要用的时候才发现,那可真的是要死翘翘了。

其实柳依依心中比谁都急,却不得不冷静下来补救这件事,说到底也是自己没有处理好,当时在市集没有买够又忘记叫别人上市集买东西的时候买回来。

为了预防万一,柳依依派出两部马车出去买酒曲,第一部由徐飞扬和本村的村民去最近的市集玉怀镇,另一部左二狗带着人去较远的市集红江镇,吩咐两人要以最快的速度将酒曲买回来。

接到命今的几人不敢停留,驾着马车飞快离开村子,虽然说酒曲不够,不过要干的事情然后不会落下,吃完中午饭后,柳依依自亲指着四口锅开始煮高粱和大米,两种同时粮食各占两口锅,当然,高粱酒比较贵,绝对是要酿得比较多。

下午申时,又名日铺、夕食(北京时间15食至17时),柳依依凝望着已经封好盖的五大缸酒糟,又瞅瞅用六个大簸箕凉着的高粱和米煮,心中渐渐着急起来,应该来说去市集买酒曲的徐飞快该回来才时,再过一柱香的时间,眼前的六大簸箕晒凉着酒糟又要入缸封盖,否则,白白浪费这些东西。

“小姐,小姐…马车回来了!”

喊叫声由远而近,传来小桃子的喊叫声,怔在发愣的柳依依原地猛然跳了起来,立即转身走了出来,遇见前面跑来的小桃,小脸终于露出笑意,吩咐着气喘吁吁的她:“小桃,给我守在这里,记住,在我还没有之前,不要让谁进来,明白吗?”

“是,小姐…小桃明白!”拍着胸口,急喘着气的小桃点了点头。

交待人守着,柳依依也知道时间不待人,也不顾形像狂跑起来,刚回到家门口,正好遇见从马上车跳下来的徐飞扬,没待对方开口说话,疾手抢过他手中的一大包酒曲,飞快回屋里去配制。

看到这一幕,几位在门口忙碌的几位村妇都失笑起来,其中一位拿着不屑的眼神看徐飞扬,应该是打心眼底瞧不起他吧。

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宁娘子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而来,她已经听出脚步声了,忍不住询问:“依依,是不是酒曲买回来了?”

除了柳依依着急之外,她同样是心神不宁忐忑不安,害怕买酒曲的人没有及时赶回来,耽误酿酒,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消息。

急跑而进的柳依依闻声而望,正好见到婆婆脸上露出急切的表情,由不得大声道:“娘,酒曲买回事了,没事了,你快回房里去休息,依依要先忙。”

“好,好,买回来就好,谢谢观音菩萨保佑,赶回来就好,赶回来就好。”小声地唠叨着,宁娘子也摸索着回房,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解决了。

由于酒曲及时买回来,总算没有让酒糟出现什么浪费出的问题,等到二十大缸封口后,早已经到了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

几位长工都没有回家,松油火把照顾得整个场面十分明亮,大家努力将保暖工作做好,将大缸裹了一层又一层,想将温度提高一些,唯有让酒糟快点化酒才能在二个月内将这些事情弄好,毕竟需要抓紧时间办事。

最急用的房子已经建出来了,要酿的酒也已经完成先前的工序,如今柳依依又与四位建房子的师傅坐在院子里商量,(除了左金祥和秦师傅之外,另外还请来两位柳师傅和田师傅)打算要把酒庄也要挑好日子起工建起来,两边一起开工做事。

当师傅的自然会听从主家的安排,所以商量之后,由左金祥和柳师傅主要负责建房子,秦师傅和田师主要负责建酒庄,两边都不误事,一起行动。

虽然有很多人帮忙,主内主外的人都有,由于两边开工,柳依依每天都忙得团团转,需要操心的事情不少,幸好暂时也没有人给她下拌子。

京城,迎宾客栈。

今天对于迎宾客栈来说绝对是个大好日子,不但二楼三楼的厢房全部已经满客,大堂更是高朋满坐,而且还有许多人排站等候,眼前的一幕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为什么会如此爆满,原因只有一个,那么就是迎宾客栈的新酒品这一批卖得只剩下最后一坛醉君曲,想要再喝醉君曲那可还要等着,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醉君曲出现。

此时,一道道炽热的目光全都落在由四位高手守候着的那一坛写着醉君曲的美酒。

先是千里香,再出醉君曲,两种美酒都是由百年老字号迎宾客栈推出,仅仅三天的时间,一批二十多坛的美酒只仅剩下一坛,今天,客栈的少东家要将它拍卖,价高者得之。

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醉君曲名气有多响,如果十里香比状元红高出一筹,那么,浓香又酣醇的醉君曲,可要比状元红好喝几倍,绝对是酒中极品。

住在京城的人,那些高官贵族们的哪个不喝酒,谁会不喜欢喝美酒,可以说先抢光了十里香之后,又冒出一种比十里香更为好喝的醉君曲,简直是轰动全城啊,现在迎宾客栈暂时只剩下一坛,众人岂有不疯狂抢夺。

三楼最好的厢房内,端坐着几位意气风发的俊美男子,其中一位仍然是身穿白衣飘飘,他就是迎宾客栈的少东家沈墨凌,对于下面的吵闹声,他仿佛没有听见,俊脸上挂着一丝丝优雅的笑容。

他左手边坐着的是神色冷然的贤王楚言,一身高贵的紫衣锦袍衬更为托出他皇家贵气,只见他微微抿着精美的薄唇,闪烁星眸落在眼前的杯酒,满满的一杯酒正是今天让人疯狂抢购的醉君曲,心中却庆幸自己下手为强,先抢到两坛美酒存放在王府中。

右边的是一位穿银袍的年轻男子,一张俊颜阴冷邪魅,深邃的眸子释放出犀利的精光凝视着窗外,凉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嗤的嘲讽,浑然天成的霸者之气顿时笼罩了四周。

只要他出现众人面前,任何人都认识眼前这种冷魅的男人就是当然太子,名叫楚宸,他与贤王楚言同胞兄弟,虽然是生在皇室,兄弟两人并没有因为抢皇位而对立。

应该说楚言根本没有想过要当皇帝,他只想当个消遥王,什么事情都不想理会,除了他皇兄的话百分百听从之外,那怕是他高高在上的父皇想叫他去办一件事,那也得看他贤王的心情好不好。

对面而坐的美男子身穿青墨衣闲适地坐着,黑发束冠,风流倜傥却不失华贵。高昂的剑眉透着豪气,乌黑深邃的眼眸似黑曜石般夺人光彩。高挺俊俏的鼻梁,轻绷的薄唇透着性感。

坐在这里的人个个身份不简单,当然他也不平凡,只要说出宫承岩三个字,定会让整个京城的千金小姐们尖叫不已,凭着他那妖孽般的俊脸和身上那股不羁的洒脱之态,足够让人为他痴狂,何况他的身份是一品高官丞相之位,建立燕国以来最为年轻的丞相,小姐们心中的如意郎君的不二人选。

四人相聚一台,自然也是为了今天的醉君曲,虽说传出去最后一坛,其实在沈墨凌的家里有几坛私藏,那是不会出售的酒。

半晌,宫承岩优雅地昂首将自己杯中美酒喝个精光,扬了扬眉宇,狭长的凤眸凝视着眼前的奸商,用轻淡语气问道:“沈墨凌,真的不说是谁酿出来的美酒?”

这个问题,大家都想知道,可以说全京城的市民都想知道这个答案,更不要说是眼前的三人,更想知道到底是出自何许人之手,实在是太让人好奇。

“再不说,等一下叫人砸了他的客栈。”

犀利的精芒骤然浮现,横扫向对方,楚宸唇薄吐出来话像是在开玩笑,冻冷的语气带着一丝丝不悦,他同样是感到不满,奸商简直就是硬软不吃,用尽法子也没从他的嘴里挖出有用的消息。

“呵呵…皇兄,咱们支持,狠狠地砸,让他去跟那位小姑娘哭鼻子去。”

忍俊不禁的楚言抿嘴轻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轻瞥旁边的人一眼,透露出自己得到消息,这回看他隐瞒到什么时候。

“什么?小姑娘?”丞相大人微愣,双瞳骤然微缩,凌厉的眸光直视着眼前的好友,心中微微感到诧异,有点不太相信。

楚宸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冷如霜的表情未变,带着询问的眼神瞅自家兄弟一眼,示意他说出来。

“不错,那天沈墨凌收到送来的酒,正好本王也在他府上品尝醉君曲的时候,他小子不小心说溜了嘴,一位十岁,不对,应该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酿出来的酒,本王只知道这些。”

又想起他一脸懊恼的表情,楚言精美的嘴角微微翘起嘴,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眸光一转落在沈墨凌冷冷的脸孔,挑衅地道:“酒来自荆洲清阳县的玉怀小镇的迎宾客栈,不知道本王的消息对不对?”

“太子,贤王太闲了。”抽了抽嘴角,沈墨凌狠狠地瞪他一眼,心知隐藏不了这些人精,倒没想过他会真的对这个人放在心上。

“沈校尉,坦白!”

直接点官名,太子爷也好奇了,他怎么也有点不太相信是十来岁的小丫头酿出来的酒,应该背后有人才对。

沈墨凌既是也商人,也是官场中人,他官拜校尉之职,主要负责督京城治安,从事查捕奸邪和罪犯,当然,他这个官位当然是被人坑进去的结果,与眼前的三位爷脱不了关系,谁叫他们四人是死党呢。

再怎么不想淡这个话题,沈墨凌也明白今天怎么也逃不过去,眉头深深地蹙起,想了一下,将去年路过清阳县遇见的事情说了一遍。

“有趣!”

“好玩!”

楚家兄弟不约而同开口说出意义相似的话,在他们看来小丫头确实是好玩又有趣,旁边的官承岩挑了挑眉梢,深邃的眸底转瞬之间闪过一抹幽光,问道:“沈墨凌,你确定是那个小丫头酒出来的酒?”

“掌柜的去过她家里,而且,她的笔迹我认得。”

心情郁闷的沈墨凌冷眉高耸,黑眸突然深谙了下去,端起一杯酒倒入嘴里,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这些家伙知道那个小丫头的存在。

“好久没有好玩的事情出现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寂寞啊,好事,好事!”神态飞扬的丞相大人差点拍掌叫好,妖孽的俊脸露出一丝意味耐寻的笑容,要是别人看见他的这个笑容,绝对是退避三舍。

“看来,个个都闲过头了。”视线从他们脸上飘移过,沈墨凌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早知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没事找事的主。

“各位,大家请安静,今天的醉君曲拍卖开始。”

窗外传来迎宾客栈掌柜的喊叫声,他告诉等待的众人要做好准备,一时之间,热热闹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下来,一双双带着兴奋的眼睛都凝望着站在酒坛的人,看今天会是谁抢到这坛酒。

“各位,十里香和醉君曲暂时还没有那么快运至京城,大约要断货一个月至二个月,今天本客栈将剩下的最后一坛拍卖,价高者得之,起价为一百两银,开始!”

一百两银!

顿时,整个大堂都沸腾起来,这个价格翻了几倍啊,等于是丢下炸弹嘛,各种叫骂声络绎不绝。

楼下的话刚落下,坐在厢房里的三位贵人给今天的正主一个鄙视的眼神,同时表达一个含义:奸商!

无谓的沈墨凌懒得理会这几个损友的表情,认只他们从来没让自己安静过,好事没有,麻烦事到是一堆堆,交友不慎啊,后悔终于生。

“一百五十两!”一番吵闹下来,终于有人喊出第一个价。

“二百两!我出二百两!”

“二百五十两!”

“……”

“老子出六百两!六百两”

“六百五十两!”

“……”

“一千五百两!”

“二千两!”

“……”

经过几轮的喊叫,价格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越炒越高,那些抢酒的人已经急红了眼,不断地将价钱抬得更高。

如果,此时柳依依要是在现场的话,肯定会被气得吐血,奶奶的,咱们酿出几百斤的美酒,赚得还没有人家的一坛酒的钱多,简直是要气死人了。

下面的价格越高,沈墨凌俊脸上的笑容越璀璨,他倒希望那个小丫头的酒每一次不要那么快送过来,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好拍卖个好价钱,一坛酒就可以买下她的几百斤的酒,实在是太划算了。

“一万两!”

突破千元大关,不知是谁喊叫出一万两,顿时让闹热的场面又安静下来,十斤酒啊,一万两,比金子还要贵啊,让不让人活啊!

这时,心再怎么不甘不愿的人,也舍不得再叫了,一万两啊,够他们花好一阵子,岂愿意拿来买一坛仅仅十斤的美酒,心痛肉痛,浑身都痛!

四人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不禁相视一眼,一个个忍不住露出狡如狐狸般的笑容,那绝对是坑死人不偿命的罂粟之花,熟悉他们的员官们绝对是见到就落慌而逃,否则,被盯上之后,别说骨头剩,最后是连渣都不见。

贤王楚言淡淡地瞄好友一眼,霍然起身走到窗前,傲然地注视着楼下的场面,不大不小的声音冲着楼下叫:“本王出三万两!”

“哇,三万两!”

“天啊,是王爷,咱们的贤王,贤王!”

见到俊美无敌的脸孔,楼下的一些女客们忍不住尖叫起来,恨不能凌空飞起冲进以方的怀包,梦寐以求帅哥啊~~

“贤王出三万,王爷赢了!”

“三万?天啊,竟然是三万?”

楚言的出现,等于是将**推顶峰,特别是他带着挑衅的喊叫更是让某人磨牙。

他身后坐着的三人脸上荡漾着淡雅的微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倒希望对方不会死得太惨。

一会儿,斜对面的窗口处传出含着怒气的声音:“五万两!”

“哇,果郡王出五万两,是五万两!”

“五万两?”

“天啊,五万两!五万啊~~”

“……”

楼下的众人叫个不停,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人再喊价,凭着两人叫出来的价,再也没有人敢来抢这坛酒。

一阵吵闹声之后,众人自动自觉地停了下来,等着两位皇子继续抢价,同时也好奇会谁输谁赢,毕竟贤王和果郡王不合的消息,整个燕国的人都知道。

“混账东西!”轻声咒骂了一句,楚言的俊脸似乎有些难看,眼角深处却泛起了狡黠的光芒,冲着对面的窗口冷哼了一声,继续叫价:“六万两,给本王拿上来。”

“且慢,三哥,凭什么就给你啊,本王要出八万两,给本来拿出来才对。”

不服气的人从窗口伸出头,一张俊毅的脸型有着深邃的轮廓,下巴菱角分明,一双剑眉些微斜挑,不怒自威。剑眉下是一双像是琉璃般净亮的瞳仁,亮色的眼瞳,映衬着他的眸子更加迷人。

他就是四皇子楚铎,皇贵妃之子,今年二十一岁,向来与太子和贤王水火不容,常常斗气,抢夺东西,正如现在。

“四弟,你确定?”语气恢复正常,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懒惰的味道,楚言的那双亮泽的眸子含着一丝嘲哢,等着他回应。

神色得意洋的楚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掉入了陷进,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楚铎细想,众目睽睽之下岂让自己丢脸,他骄傲地抬头颅,大声叫:“不错,八万两,本王买下了。”

“也好,反正本王的府上还有两坛醉君曲,这个八万两的酒属于四弟所有,本王不跟你争了,四弟好好享受美酒。”

他刚落话,对面站着的楚铎整个人都僵住了,终于知道自己又被他给坑了,脸孔掠过了一抹晦暗,气得眼睛冒火,直瞪着转身进去的人,恨不能活宰了他。

旗开得胜的楚言坐回自己的位置,棱角分明的唇角无声地扯出一缕潇洒肆意的笑意,对着旁边的人道:“给你一万两,剩下的是本王的。”

“王爷,所谓是见者有份,我当然要一份,对不对。”

不甘落后的宫承岩缓缓开口,俊容上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浓了,好歹也是坑来的银子,怎么也要瓜分一点,那怕是王爷手中银子也是照抢不误。

“三弟,二万两银送到太子府,唔,还有一坛醉君曲。”好心情的楚宸俊颜没什么表情,轻声地吩咐自家兄弟,他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也要二万,本来其中一万就是我的,再给我一万也不过分。”

沈墨凌也不是肯吃亏,管你是不是王爷,反正现在是银子最亲,不过,瞧见对方的脸色黑了下来,唇边勾勒的弧度更大了,叫:“不给也可以,再次,你休想再从我手上拿到小依依酿出来的新酒。”

“小依依?”

三人听到了关键的词,不禁同时喊叫着这个亲昵。

“不错,她姓柳,名叫依依,合约上答着她的名字呢!”

一壶酒赚到二万银,笑颜逐开的沈墨凌大方地告诉他们名字,反正迟早会知道,不如趁这个机会捞点银子,毕竟想在王爷手中抠银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成交!”

拧着眉头想了想,楚言为了以后的美酒只好答应下来,暗暗决定,等他收到酒的时候,再去抢一些回来补数,绝不对白送。

“王爷,我的呢,大家有份才算是贤王作风…”

“滚!”

“楚言,你敢不给?”

“宫承岩,你想找死?”

醉君曲的拍卖已经落幕了,一坛酒卖出八万两的天价,成为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当消息传入宫中,又有人在金殿前挨训了,皇家闹出如此笑话,老皇帝很生气,同时也对这酒产生好奇心,交待有这种酒之后,送进宫来。

一场风波很快平静下来,京城每天都会有各种新颖古怪的事情发生,人们自然很关注其他事情。

身在青石村的柳依依自然收不到关于自己酒卖出天价的消息,每天仍然是在酒庄和新屋两边跑,小白狗也跟随着她跑来跑去,一人一狗成为众人眼中一道亮丽的风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如果真的要说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就算是几前天左玉梅嫁入市集某家店铺少爷当小妾的事情,闹得整个村里轰动起来,有的人说她好命,找到一户有钱人家,过好日子,有的人说她不如嫁给村里人当正妻,当人家的小妾日子不好过,以后受欺负。

众人说什么话都没什么作用,她已经进门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柳依依听见之后,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不过,徐飞扬的表现让人大跤眼镜,他好像早已经知道,没有任何反映,只是不爱说话的变得更少说话。

张小翠仿佛一夜间成为了大款富婆,每天来干活都是神神气气的样子,幸好没有尾巴,否则早就翘上天,不明白她女儿成了别人的小妾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中午,吃过饭之后,柳依依坐在院子里陪婆婆聊天,林氏母女在厨房洗碗,其他人去开工了,每当这个时候家里才会显得安静。

“依依,不好,出事了,飞扬小子出事了。”

门口处传来左大石的喊叫声,婆媳两人都吓得一大跳,霍然起身的柳依依以为自己听错了。

着急的宁娘子恨不能自己冲出去,大声地吩咐:“依依,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姐!”小桃子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小脸露出着急之色。

“娘,我马上去看看,你坐着等会儿。”柳依依心中微急的回应着婆婆,斜视着旁边的人,吩咐道:“小桃子,你先扶夫人回屋去!”

“是,小姐!”

柳依依再也没有管她们,急忙往外冲,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工地里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后并没有见到人影,立即转身往新屋跑去,徐飞扬暂时住在自己新屋里,应该在那儿才是。

刚到门口见到很多人围着,其他人见到小东家赶来,忙给她让路,挤进来的柳依依发现人已经躺在床上了,一堆人围在他的床边,忙问道:“怎么回事?”

“依依,你来了,刚才这小子爬上竹架上准备搬石头,就这样不小心掉了下来,现在整个人都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儿。”

从床边起身的左大石皱着眉头,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竹架离地面有一米多高,只要不磕碰到脑袋,一般来说只会摔痛人,没有理由昏迷不醒。

这个情况,大家都知道,柳依依也清楚,但是不管怎么样人晕过去,怎么也得找个大夫来看,不禁道:“大石叔,要不咱们选送飞扬哥上医馆吧,免得出什么意外。”

“进忠哥来了!”

不知外门的谁喊了一声,柳依依侧身瞅见徐进忠也赶来了,只见他满脸焦急,大声地问:“依依,飞扬怎么样,有没有事?”

说着话,眼睛已经见到自己儿子躺在床上,心急冲过去,抓住他的手喊叫:“飞扬,飞扬你怎么样,飞扬…”

“进忠哥,你先别急,飞扬只是从竹架上掉下来,身上也没见流血,不知有没有磕伤。”左大石伸手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轻声告诉他情况。

“进忠伯伯,我们也不知道飞扬哥身上有没有伤,要不,咱们先送他去医馆找大夫吧。”

走上前的柳依依心中不些不安,轻声向他提出自己建议,找到大夫帮他诊治一番才是最好的法子。

“现在上医馆?”

冷静下来的徐进忠听到这个建议,又看看躺要床上的儿子,老脸流露出担心之色,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是未时,(北京时间13时至15时),赶到医馆快要天黑了,不如我先替飞扬看看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然后再作打算。”

“对,进忠哥,咱们一起将飞扬的衣服先脱下来,看看他到底什么地方给磕着了。”左大石也同意他的建议,两人一起动手,将床上的人扶了起来。

因为床上的人需要脱下衣服检查,一个女孩子自然不方便在旁边,神情略些无奈的柳依依往外走,小声地叫:“要是附近有大夫就好,直接请过来帮飞扬哥诊治,那就好了。”

“依依,你要是想要找大夫的话,咱们村里有一位老中医,他虽然很少帮人看病,不过也很厉害,年前我不小心摔跤,就是他帮我治好的。”见她自言自语的话,柳金浪挤出人群,走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的村里有大夫。

抬目而望,看清楚是柳氏家三叔,柳依依压下心中的喜悦,疑惑的眼神瞅着眼前的人,警惕地问:“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依依是真的,你三叔绝对不没有骗你,要不,咱们去帮你请过来,怎么样?”脸上带笑意的陈春月出来保证,在这里做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有机会讨好她了。

心中对他们仍然有些忌惮,神色微沉的柳依依并没有马上答应,眉梢紧紧地拧起,想了一下,轻声吩咐:“那…那你们快点去吧,越快越来!”

不管怎么先将人请过来再说,好歹也是个大夫,以现在的时辰,送医馆有点不实际,也许还没有到市集天已经黑下来了,要是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只会拖累病情变得更差。

“好,依依你等着,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请柳大夫过来!”满脸欢喜的柳金浪回应她之后,撒腿就往外跑,如飞似的身影要有多快就有多快。

在人群中的另两人脸上露出懊恼,错过了讨好她的机会,刚才要是自己先想到柳大夫的话,那么她肯定会叫自己去请,岂不是让她欠自己的一个人情…

虽然让他去人了,不过,柳依依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怀疑,跟着其他村民闲聊的时候,事实是有这位姓柳的大夫,而且左大石还见过对方。

一刻钟后,终于看到一位提着药箱的老人家出现在柳依依面前,二话不说赶紧请他进去给徐飞扬诊治,几人围着守候结果是怎么回事。

徐进忠给儿子检查之后,并没发现伤痕,气息也很稳定,谁也搞不清楚他好好的为什么昏迷为醒,当得知柳依依叫人去请大夫之后,他也完全放心下来。

柳大夫认认真真地把脉,然后又翻他的眼皮看了看,站起来看着眼前担心的几人道:“你们放心,他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身上也没什么伤,只是损伤了精神和有些气虚,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身子顶不住才会昏睡过去,等他睡够了自然会醒过来,这两天让他休息一下即可。”

“昏睡?”

听到这个结果,柳依依有点哭笑不得,大家担心得要死,没想到他只是睡着而已,不过,也是相信他精神上有些打击,所以才会这样。

人没事就好,不管怎么样,总算放下心来。

“柳大夫,谢谢!”徐进忠紧绷着的脸孔也柔和起来,他家的飞扬没事了,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不过神色中有些黯然,自这儿子是怎么回事,心中多少也知道。

“不客气,年青人的身子也不差,老夫也不开什么药给他吃,弄一点营养吃就行了。”提起自己的药箱,和善的柳大夫微笑着交待他一声,准备离开。

旁边的柳依依见状,伸出小手先提起他的药箱,冲着他嫣然一笑,:“柳大夫,依依送你!”

“唔,好,咱们走吧!”认真地瞅她一眼,柳大夫含头点了点头,迈步先往外走。

见两人离去,正想掏银子的徐进忠忍不住喊叫了一声:“依依…”

“进忠伯伯,你先照顾的飞扬哥,我会处理的好,你放心。”

回头而望,柳依依从对方的表情中明白他想说什么,不在意地挥了挥小手,快步走出来。

走出新屋,追上前面的老人,这时柳依依才有机会近距离打量着眼前这位姓柳的大夫,他满头银发,胡子、眉毛都花白,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睛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又敏锐,又细致,好像一眼能看穿别人的心,怎么看他都像是那一种仙风道骨的外世高人。

他绝对是一位厉害的大夫,不知为什么,在柳依依的心有这种想法,不过,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柳大夫,请你帮我家婆婆诊治一下,好不好。”

早有打算给婆婆请个大夫,只是一直没有行动,现在大夫已经来到自己家里了,柳依依自然不会错过。

“依依丫头,叔公你也不记得了?你小时候生病的时候,都是叔公给你开药,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停下了步伐,柳卓凡不禁凝视着眼前之张娇美绝色的小脸,只是几年没有见,她倒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叔公?”

呆滞了一下,柳依依不由自主地念着这两个字,虽知他姓柳,也该是同村之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宗族叔公。

不过,为什么会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如果真的是一个村的人,为什么以前柳依依没有关于他有记忆?听对方的语气来说应该是很熟悉才对,可以偏偏又好像是不认识他。

看着小丫头一脸迷茫,柳卓凡看透她内心的想法,老脸露和蔼的笑容,开口道:“小丫头,你不记得叔公也不奇怪,因为那时候你只有三四岁,后来叔公离开村里出外,直到去年初才回来,不过,那时候你已经嫁到青石村来了,呃…”

说到这里,柳卓凡仿佛想起了什么,微微皱起白眉,老脸略些阴沉,不禁伸手剩下骨头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接着又道:“你两个叔叔都不是人,这样对你一个孩子,幸好你是因祸得福,现在可以过着好日子,走吧,给你婆婆看眼睛去。”

轻轻地摇了摇头,柳卓凡踱步继续往前走,自他回村子后也听到不少关于小丫头的消息,如今亲眼见到她在宁家过得不错,也算安慰。

不管他是否什么叔公的,柳依依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一种痛爱,也再纠结乱糟糟的问题,既然他说是叔公,那么就是叔公吧,看反正都是一位老人,继续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公叔,我家婆婆的眼睛,能治好吗?”

“不敢说,毕竟也有二年多了吧,要看看才知道。”想了一下,柳卓凡并不敢给她瞎保证,病人都还没有见着,不敢说什么大话。

“依依明白,希望婆婆的眼睛可以治好,以后还可以看得见。”

“呵呵…依依丫头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叔公知道你派人去看你三叔的时候,便知你这孩子就是个心软,也好,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亲人,过去的事情也不要计较。”

“叔公,不是依依心软,是我婆婆心软。”柳依依不禁撇了撇小嘴,自己可以柳家兄弟没什么好感,那怕他们现在再怎么听话,自己也不会放心。

“你这丫头,再怎么不是,也是你亲叔叔,能照顾就要照顾一下。”

“那要看人家会不会做人,我可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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