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铁马秋风（1 / 2）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南宋陆游《书愤五首其一》

大诗人陆游王师北定中原的愿望终究没能越过长江，很快便带着遗憾尘封在历史的书页当中，三百多年后左战深夜读来不禁感慨万千。

白天派到皇太极大营的使者回来说他气焰非常嚣张，不仅当众撕毁了挑战书，还扬言要活抓小皇帝。为了防止皇太极夜袭銮驾，左战故布疑阵，在军营中设置了六处行辕。

孙承宗和熊廷弼更不敢怠慢，一夜守在左战的大营外面。小皇帝就像从天而降一般，不但打乱了他们的作战部署，还成了辽东战场的最高指挥官。孙承宗看着自己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学生就气不打一处来，熊廷弼则为了自己孙女的终身幸福忐忑不安。十六岁的皇帝如同当年的朱厚照，让底下的老臣们操碎了心。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左战在中军大帐召见了所有的将领，孙承宗、熊廷弼、袁崇焕、陈策、秦良玉、卢象升、曹文诏、黄得功、满桂、祖大寿等大批名将依次排开，分成两列站立在左战面前。

左战见孙承宗和熊廷弼眼圈发黑，心知昨夜他们肯定是没敢合眼，正在想如何安抚呢，只听熊廷弼一脸埋怨的说道：

“圣上御驾亲征乃国之大事，岂能不顾朝中大臣们的反对秘密出关！此时朝野上下震动，万一龙困浅滩这祖宗创立了数百年的基业怎么办？”

孙承宗见太国丈先下了手，也跟着埋怨道：

“圣上乃真龙天子，岂能与贼首下战书单挑？这沙场上刀枪无眼，伤及龙体如何是好？”

左战如同犯了错的学生被老师和家长轮番数落，低着头也不着急搭话，见两位老臣情绪稍微平静，才缓缓说道：

“朕既然是真龙天子，岂是皇太极这条草莽能伤及的。先前朕调拨给文诏和得功的一万勇卫营表现还不错，一招制敌使我军在辽东取得绝对的军事主动。这次亲征朕的主要目的是检验虎贲健儿的作战能力，为组建海军陆战队做准备。

目前李如柏所率的十万朝鲜军队已攻陷牛毛寨，不日便可从赫图阿拉方向逼近皇太极的大营，所以我们要在正面给予皇太极足够的压力，防止他南下袭击李如柏部。”

说完，领着众人到沙盘前，继续说道：

“熊将军从右面攻击，孙将军从左侧进攻，朕的虎贲作为奇兵自行寻找机会参战，三日内击溃皇太极的防御阵地，将建虏全部赶至萨尔浒，在这里朕要拿他们的人头祭奠十万明朝英灵。”

左战的安排也是先前的作战计划，只是多出了一支虎贲和羽林作为奇兵使用，所以并不需要重新调整。很快孙承宗就将几十门吕宋大炮搬到皇太极的右翼，炮弹就像冰雹一样呼呼啦啦的砸了过去，一时人仰马翻。

这一幕皇太极在中军阵前看的清楚，第一次领教了什么是炮兵齐射，众将官早已吓得面色灰白，哪里还有勇气请战。皇太极眼见军心动摇，当即下令道：

“明朝的火器笨重，装填间隔长，我们只需要绕开他们的射程就可以了。由二贝勒代善和岳托率领正红、镶红两旗攻击明朝皇帝的中军大营，迫使明朝各部回援，本汗率其余部众逐个歼灭明军的增援部队，只要抓住明朝的小皇帝，一战便可定乾坤。”

此时皇太极已经听说左战是故意放在代善的，双方还有书信来往，虽然他怀疑这是明朝皇帝的反间计，但他与代善、岳托的隔阂是的确存在的，所以派这爷俩当炮灰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