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婚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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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晨伸手在程景祁面前晃了晃,“程先生,你出神了。”

程景祁闭了闭眼,“是我失态了。”

“能够让程先生这么失态的人,我想对你一定很重要。”顾一晨指尖轻轻的滑过杯口,看似从容不迫的一个动作,其实她的手在抖,她在尽可能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程景祁冷笑道:“的确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只可惜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一晨很是聪明伶俐的反应了过来,“听程先生这语气,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难道就是已故的林相尹大师?”

程景祁面色一沉,“别跟我提起那个女人。”

顾一晨却是充耳不闻般继续说着,“说来这个林相尹,应该是你的师父吧,我当时还小,也没有机会见到林相尹,但从电视上还是瞧见过几次,她目前亲口承认的徒弟就只有程先生一人而已,真是莫大的荣耀啊。”

“啪。”程景祁用力的拍下桌子,“我有今天的成就,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是我说错了,程先生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你确实是不需要依靠林相尹才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程景祁急喘了两口气,“这个女人连死了都不安分。”

“程先生这是怎么了?”顾一晨瞧出他双手紧握成拳,拳头上可见那爆裂的青筋,可想而知他隐忍着何等的怒火。

程景祁漠然道:“我最不屑的就是所有人介绍我的时候非得加上林相尹三个字,我程景祁走到今时今日这位置,靠的是我的真才实学,她凭什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程先生,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一直以为你们形影不离会是那种关系。”顾一晨刻意将导火索点燃。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程景祁完全的失了镇定,一脚怒不可遏的踢开了椅子上,满目猩红,“我们会是什么关系?她也配?她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痴心妄想着老牛吃嫩草,哈哈哈,活该被抛尸荒野,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

顾一晨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指尖陷入皮肉中,隐隐的疼痛使得她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依旧保持着那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姿态。

程景祁再道:“我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让她以为我对她有多么多么的痴恋,最后义无反顾的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我,这个老女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我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程先生这么一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当时在电视上看着你们琴瑟和鸣,我以为你是真心待她。”

程景祁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俯后仰,“真心待她?这年头就没有人会是真心对待另一个人,所有人都是在利益的前提下才会对你笑,对你尊敬,少了利益二字,你在他们的眼里猪狗不如,林相尹有钱啊,她也有能力啊,在她有价值的时候,我当然就要‘真心’对待啊,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果然啊,世界上最难直视的除了太阳就是人心。”

“顾小姐,你以为林相尹图我什么?她会是真心实意的待我吗?还不是图我这张脸,图我对她唯命是从,图我像条狗一样伺候她。”

“我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对待你的,但我看到的是她完全的信任了你不是吗?如果她对你有半点利用之意,当初也不会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你。”

程景祁冷笑道,“她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她的城府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如果当初真的会相信我,就不会调查我。”

“难道就是因为你作假这件事?”顾一晨低下头,以前的林相尹是痴,不只是痴心,还痴呆,一心以为自己能够感化他回头是岸,结果呢?被杀人灭口,这么想来,也是咎由自取。

“她发现了,我知道这个女人的性子,她肯定会揭露我,肯定会让我所有的付出全部功亏一篑。”

“所以你杀了她?”顾一晨表现的很震惊。

阎晟霖面带微笑,没有正面回复她这个问题,他说着:“顾小姐,有些事咱们看破不说破。”

“程先生说的没错,有些事咱们说说就行了,不必当真。”

“我今天说了很多废话,顾小姐不必记在心上,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处理自己的事了。”程景祁临走前再慎重的看了一眼顾一晨,她一如往常那般不温不火,那清冷的样子就像是一潭死水,怕是狂风暴雨来了也掀不起惊涛骇浪。

这个丫头,平静的有些可怕了。

顾一晨将他送出了别墅,当大门关上的刹那,她紧紧闭上双眼,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的发着抖。

林相尹死的时候才三十七岁,在他眼里原来就是一个年老色衰还不自量力的老女人?

哈哈哈。

顾一晨大笑起来,笑的眼眶泛红。

她全身心相信的男人,原来不只是因为她发现了她作假,原来是从一开始就对她逢场作戏。

哈哈哈。

顾一晨愤怒的一拳头砸在了墙上,这一拳很狠,砸下去的瞬间直接皮开肉绽。

然而她却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拳又一拳的砸着,直到疼痛麻痹了神经,她再也挥不动拳头为止!

“你在干什么?”阎晟霖一推开门就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不知所措。

顾一晨的手被她自己弄得早已是面目全非,一滴滴血在地板上格外的刺眼,早已是融成了一团,然而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那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两眼空洞。

阎晟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面前,拿出手绢裹上她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看见了墙壁上的那一滩血迹,这应该是她自己砸伤的。

顾一晨傻傻笑了起来,“身体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阎晟霖眉头一皱,他听懂了她这句话的意思,沉默中将她牵着回了客厅。

顾一晨犹如提线木偶随他摆布。

阎晟霖拿着消毒水,“会有点疼,你忍着。”

顾一晨身体恢复了知觉,在消毒水洒在伤口上时,她身体本能的一颤。

阎晟霖适当性的放缓着动作,“现在知道疼了?”

“我刚刚是气糊涂了。”顾一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左手血肉淋漓,好像骨头都被自己砸歪了。

阎晟霖摸了摸她的指骨,“怕是骨折了,我们得去医院处理一下。”

顾一晨全程乖乖的低着头,没有反驳。

“你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狠。”

“我也打不过别人啊。”顾一晨自嘲般苦笑道。

“我任你打,以后别打自己了。”阎晟霖继续牵着她往外走去。

顾一晨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什么,她问:“昨晚上的事你知道吗?”

“吵醒你了?”阎晟霖不答反问。

顾一晨该是早就想到的,除了他谁还会护她周全?

阎晟霖道:“我以为没有吵到你,看来下次得再小心一些了。”

“齐简呢?你把他打跑了?”

“保安报了警,他被抓走了。”阎晟霖打开车门,“我寻思着这个家伙肯定还会再来闹事,索性就把他关了起来,等他什么时候老实了就放他出来。”

顾一晨正准备扣安全带,却被对方抢了先。

阎晟霖佯装微怒,“你那只手骨折了,别乱用力,不然骨头就纠正不了了。”

顾一晨点头,“齐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弟弟被关着而无动于衷,他会放他出来的。”

“那也得看谁更有本事了。”阎晟霖关上车门。

顾一晨瞧着走过车前的男人,似乎还在消化他那句话的意思。

阎晟霖发动车子,“我虽然没有齐伍有钱,但京城里的人都会给我七分面子,齐伍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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