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她是我媳妇儿(1 / 2)

加入书签

秦琦将方雨放在干净的椅子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需要安排急救车吗?”薛剀站在一旁,见着面色惨白的男人,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紧。

方雨喉咙很干,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害怕,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颤音,他问着:“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企图逃跑,却是刚走了一步就被一支枪逼着退了后来。

程宏学和颜悦色道:“你们现在只是嫌疑人,但如果偷偷跑了可就是畏罪潜逃,我们是有权利开枪逮捕的。”

中年男子不敢再妄想逃跑了,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看着被营救出来的方雨,暗戳戳的双手紧握成拳。

方雨喘着气,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不清楚眼前出现的一群人是什么身份,但听着他们刚刚说的话,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

“你起来说话。”秦琦走到中年男子面前,瞧着他的装扮,应该是这里的负责人。

中年男子有些畏首畏尾,却又不敢反抗命令,老老实实的站起来,更是打算装傻充愣,“长官,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知道这里窝藏了什么罪犯,你不信问问大家,我们都是世代务农的老实人啊。”

“他是怎么回事?”秦琦指着被囚禁的方雨,开门见山的问。

中年男子如鲠在喉,他眼珠子落在一看就是被虐待了的方雨,吞了吞口水,打算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摇头,一无所知的摇头。

秦琦冷哼道:“你说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哪家人的亲戚?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你来说。”秦琦走回了方雨身前,言语稍稍缓和,他道:“不用怕,我们是军部的人,不会伤害你。”

“你们是来救我的?”方雨凭着感觉用力的抓住秦琦的衣袖,空洞的眼中竟是出现了期盼。

秦琦点头,“你把你知道的事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

“好,好。”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中年男子出言威胁着。

程宏学一枪杆打在男子的膝盖上。

“啊。”男子吃痛失去平衡的跪在了地上。

程宏学漠然道:“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没让你吭声的时候你就乖乖的闭上嘴。”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这种时候哪里还顾的了那么多,他再次威胁着:“别忘了你背后的人。”

“把他的嘴堵上。”秦琦道。

程宏学撕开一大块胶布贴在了男子的嘴上,“把他拉上车监管起来。”

方雨听着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双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秦琦的衣袖,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和刚刚的期盼形成了天壤地别的察觉,仿佛一夕之间变得萎靡不振了。

秦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怕,我们会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方雨依旧闭口不言。

秦琦瞄了一眼旁边的战友。

薛剀道:“还是先送他去医院。”

小山村被全面封锁了起来,无人能进出。

……

“啪。”水杯碎在地板上。

薛沛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的站在办公桌前,任凭老板怒火冲天的把杯子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程景祁双手搭在桌上,十指交叉,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老板,方雨已经被带出去了。”薛沛小心翼翼的说着。

“他不敢胡说,但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说。”程景祁站起身,指尖一搭一搭的扣着桌面,“他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目前所有消息都被上面封锁了,我亲自打过电话询问过李局长,但他支支吾吾的跟我转移话题,含蓄的告诉我,这件事我们不能再过问。”

“一个小小的方雨竟是出动了大人物?”程景祁冷笑一声。

“李局长提到过某个很重要的嫌疑犯逃亡了那个村子,所以特别联合军部一同秘密围剿。”

“你信吗?”程景祁反问。

薛沛沉默了,不是他不信,是由不得他不信。

“通知所有工坊,近期暂停所有制作,都给我下田种地。”程景祁摔门而出。

“是,老板。”薛沛紧随其后。

“给我继续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老板您说会不会是前两天闯进枇杷村的那些人?”

程景祁突然止步,“方雨这个人不能留下。”

“我知道怎么处理。”

“尽量的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的家人一并处理干净了,免得后患无穷。”

薛沛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程景祁看着他,“你现在想要跟我妇人之仁手下留情了?”

“不敢。”

“做大事者不能心存善念,全部都给我清理干净了,让他知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言罢,程景祁大步流星般踏进电梯内。

电梯门渐渐合上,在那刹那,没有人注意到程景祁那满眼的阴鸷凶狠,像是一个魔鬼,恶狠狠的盯着前方的猎物。

宁静的别墅,突然传来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

顾一晨是被惊醒的,她听着啪啪啪使劲拍门的声音,有些面色不悦,她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门口处。

秦淮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语无伦次的说着:“小顾小顾,出来了,出来了,没事了,都没事了。”

顾一晨被秦淮晃得头晕眼花,哭笑不得道:“秦老师,您有什么话咱们先冷静一下再说。”

秦淮知晓自己有些唐突,尴尬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深吸一口气后,重新的组织了一番语言,喜上眉梢道:“方雨被救出来了。”

顾一晨正准备穿鞋的脚骤然一停,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诧异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原来你也不知道。”

顾一晨急忙穿上拖鞋,“他现在在哪里?”

“警方为了封锁消息,把他秘密的送往了一家医院治疗着,目前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探视。”

“你知道是谁救的吗?”

秦淮摇头,“我以为你会知道。”

顾一晨思考了一下,她心里想到的第一人是那个家伙,可是昨天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还劝着自己不要打草惊蛇,怎么到了他那里就成了大张旗鼓?

应该不是他。

那又会是谁?

“听说是警方在追捕什么犯人追查到了那个村子,误打误撞发现了被囚禁的方雨,所以就带了回来。”秦淮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顾一晨坐在了床边,更加疑惑了,那个村子离着京城上百公里,又没有发达的通讯设备,警方是怎么得到消息去抓捕嫌疑犯的?

这理由越听越像是借口。

“小顾你也觉得很奇怪吗?”秦淮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顾一晨道:“虽然对方用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把方雨救出来,但却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了,现在程景祁肯定会为了安全停工整顿,暂时我们是查不到什么了。”

“太可惜了。”

“没事,我们等,他为了作旧一个瓷器也要等上四五年,我们也不必急在一时。”顾一晨走进洗手间,“我简单收拾一下。”

“你要出门?”

“有点事。”顾一晨洗漱了一番,穿上了一套休闲服,将头发扎起一个小辫子,背上背包便出了门。

路边的一辆轿车已经停靠甚久。

司机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顾小姐,请。”

“我记得五爷约定的时间是十点,我以为我出来早了,没想到你们来的更早。”顾一晨上了车。

司机道:“为了不耽搁顾小姐的时间,我们都会提前出发。”

车子一路往郊区驶去,最终停靠在一家墓园前。

顾一晨有些不明白齐伍为什么会约她在这里见面,还特别神秘的说不能告诉第三人。

清晨的墓园有一种瘆人的清冷,上百亩的地方都不见一个活人,空荡荡的地方不仅显得空旷还幽寒。

任凭顾一晨胆子多大,但毕竟还是一个女人,走在这种地方还是情不自禁的心里发虚。

齐伍果真说到做到,偌大的院子里还真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一晨瞧见了背对着自己站立的身影,紧绷的心绪慢慢的放松了,她抬步走上台阶,越来越靠近默不作声的男人。

齐伍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却是没有回头,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前面的墓碑。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亡者。

顾一晨觉得气氛很不对劲,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面前的墓地,墓很大,占地起码有上百平米,四周还种满了娇艳欲滴的百合花,露水从叶尖儿上滴落,折射着天边东升的太阳,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知道这里葬着谁吗?”久久的,齐伍才开口问了一句。

顾一晨又不是神通广大拥有未谋先知能力的神算子,当然是猜不出来这种无碑文的墓里埋着谁。

总不至于是她林相尹吧。

呵呵,凭着齐伍和林相尹以前那恶劣的关系,他不在她死后再去补上两刀都是天大的恩赐。

还奢望齐伍替她收尸还风光入殓?

想想都是异想天开。

齐伍拿出手绢走到了墓碑前,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墓地还很新,几乎每天都会有专人打扫,但齐伍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里很脏。

顾一晨心里有些发毛,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五爷,什么时候做这种低人一等的事了?

难不成这里面葬着对他很重要,重要到让他放不下的人?

顾一晨是猜不出来的,毕竟跟他分道扬镳的三年,他们几乎连名字都很少提起,更别谈去了解齐伍是不是爱上了谁,或者看上了谁。

齐伍擦了好一会儿,看向满院子的百合,笑了笑:“这里挺适合她的,她是高调的人,就喜欢站在高处俯瞰芸芸众生。”

顾一晨越来越猜测不出这里面的人是谁,能够得到齐伍青睐,这个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但如果不是普通人,那她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齐伍从墓碑前退了下来,将手绢放回口袋里,再道:“要不要上柱香?”

顾一晨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双手拿过青香,默默的点燃,随后插在了墓前。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齐伍走下台阶,当真是不再停留一分一秒。

顾一晨跟在他身后,有好几次都忍不住的想要问一问,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唐突被迫着咽了回去。

齐伍道:“你有话想要跟我说?”

顾一晨委婉说着:“就是不知道五爷一大早约我来墓园是为了什么?”

“这里空气挺好的。”

“……”顾一晨有些哭笑不得,谁会没事一大早来墓地里享受清新空气?

齐伍忍俊不禁道:“看来是吓到小姑娘了。”

“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五爷的用意。”

“你就没有想过那里面葬着谁?”齐伍站在车辆一旁,问了一个她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题。

顾一晨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我有想过,但是想不出来,不过我看得出来五爷挺在意这个人的。”

“也不能说是在意,只能说是一种可惜。”齐伍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她以前就是太阳,醒目耀眼又自以为是,殊不知,太阳也有落幕的时候,一旦到了正午到了最顶峰便会开始降落,一点一点的被黑暗吞噬。”

“可是你我都知道太阳是永远不会落下去的,而是我们在改变。”顾一晨否定了他这个说话。

“对,你说的对。”齐伍打开了车门。

顾一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那里面葬着谁。

车子往着车里驶去,气氛有些压抑。

齐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公事,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小身影,道:“m甸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过程不重要,只要最后我们都平安回来就可以了。”顾一晨避重就轻道。

“那一天是我没有安排妥善,今天就当做道歉,我请小姑娘吃顿便饭如何?”

顾一晨本想着拒绝,只是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倒是毫不客气的堵住了她的嘴。

“小姑娘可以拒绝,但我希望你不会拒绝,毕竟我是一个大男人,被人拒绝会觉得很丢脸。”

顾一晨嘴角抽了抽,她怎么敢拂了五爷的脸面,那不是不自量力吗?

以前的林相尹可能有那个胆子跟他对着干,但现在的顾一晨可没有那个胆量跟他对着干,她在齐伍面前无非就是一只随时都可以被捏死的小蚂蚁,无足轻重罢了。

齐伍选了一家中式餐厅,装潢也是古色古香,每一个小包间都用两面屏风隔开,屏风上画着波澜壮阔的山水图,当真是有意境。

顾一晨席地而坐,可能是时间尚早,餐厅里就他们一桌客人。

齐伍泡了一壶茶,茶色翠绿,当倒入茶杯中时,一股难以掩饰的香气扑面而来。

顾一晨拿过杯子小尝了一口,是地地道道的雨前龙井。

齐伍放下茶壶,将菜单递上前,“小姑娘喜欢吃什么就自己点,不用跟我客气。”

“五爷客气了,我这个人不挑食。”顾一晨翻看了一下菜单,说是不挑食,却样样都挑。

“哟,都吃上了啊。”突如其来的第三道声音从屏风前响了起来。

顾一晨下意识的看向传来声音的位置,一颗脑袋正嬉皮笑脸的挂在屏风上。

阎晟霖折叠上了挡着自己的屏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席上,笑的更是好不知耻,他道:“不介意添一副碗筷吧。”

顾一晨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说路过你会相信吗?”阎晟霖单手撑着下巴,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样子。

顾一晨懒得理会他,自顾自的研究着菜单。

倒是旁边的齐伍不吭一声。

阎晟霖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学着文人雅士那般浅尝一口,却发现自己粗糙惯了,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做作又憋屈的喝法,索性一口闷,豪放干脆。

齐伍道:“阎先生来的可真巧。”

“也不算凑巧,只是我一路跟着罢了。”阎晟霖倒是不谦虚,直言不讳道。

齐伍低头浅笑,“阎先生似乎是不放心小姑娘和我见面?”

“毕竟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这个人单纯又可爱,难免会被不必要的人惦记着。”

“啪。”顾一晨重重的放下菜单,“我们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为了证明我们的关系,我时刻都把婚书贴身带着。”说着阎晟霖就把一只红信封放在了桌上。

齐伍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只信封上。

顾一晨作势就想要抢过来。

阎晟霖眼疾手快的又收回了口袋里,得意的哼了哼,“你不承认也罢,反正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你觉得这种私自协议的事在法律上作数吗?”顾一晨问。

“作不作数没关系,我们两家人心里作数就行了。”

“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