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公盘豪赌(首订一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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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丽。”顾一晨不假思索道。

帕撒愣了愣,笑着说:“小姑娘也是去玩赌石的?”

顾一晨轻咛一声:“嗯。”

“这几天去r丽的人还真是不少,我们公司一连接了好几单要去公盘上大展身手的人。”

“兴趣爱好罢了。”

帕撒调了调音量,“这里离r丽还有三十几公里,有些堵车,你如果困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顾一晨望了望沿途的风景,街上人烟稀少,大概是受当局影响,整个街区都显得清冷不少。

“嘭。”一辆静止在路边的车辆突然爆开,熊熊火焰窜天而起,吓得附近闲逛的三两人惊慌失措的掉头就跑。

顾一晨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一抖,便是熄火了。

帕撒紧张的打着火,车子哐哐哐的响了几声,彻底打不燃了。

“嘭。”又一辆车无缘无故的爆炸了,火势之大,殃及了附近不少车辆。

帕撒忙道,“姑娘你快下车找地方藏起来,蓝巾军过来了。”

顾一晨听不懂什么是蓝巾军,但见着一群带着蓝色领巾的人浩浩荡荡的出现,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她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刚刚到m甸就被叛乱围攻了。

蓝巾军首领拿着一张文件,逮到一个人就逼着对方签字画押,如若反抗,当场直接枪毙。

顾一晨藏在一辆货车的货柜后面,注意着正在炫耀胜利的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

“原来这里还藏着一只小猫。”一把枪抵在了顾一晨的后脑勺上。

顾一晨识趣的抱头蹲下,不作反抗。

蓝巾军眯了眯眼,“花国人?”

“长官,她是来旅游的,她不是本地人。”帕撒解释着。

“一边去。”蓝巾军扯了扯顾一晨的头发,示意她抬起头。

顾一晨面色显得很平静,老老实实的任凭对方处置。

蓝巾军笑的极其狂妄,他慢慢的放下了枪,“我们有协议,不杀花国人,你可以走了。”

顾一晨提着自己的行李,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确定对方没有跟上来之后,这才扶着墙一个劲的发着抖。

她按了按自己的腿,抖得控制不住了。

“姑娘,公盘你还是别去了,这种情况下,怕是也没有人开盘了,我送你去机场,你搭最快的一班航班离开这里。”帕撒替她把行李扛在肩上,“快走。”

顾一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紧跟其后。

只是,两人还没有走出几米远,刚刚离开的蓝巾军又折返回来。

与刚刚神采奕奕离开时的模样不同,他们现在返回来显得有些被动了。

红巾军两架装甲车气势汹汹的出现,更是紧逼着落魄跑回来的蓝巾军。

“小姑娘,藏这里。”帕撒领着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巷口有些潮湿,有水渍滴答滴答的从管子上渗漏。

“小姑娘,快走。”帕撒拉着她的胳膊,更是头也不回的往巷子里跑。

“臭小子,你这老半天的才拉来一个小白羊?亏得老子等了你老半天。”巷尾处,两名浑身上下刻满了纹身的男子正兴致勃勃的下着棋,一见猎物入圈了,更是兴奋的舔了舔唇。

顾一晨看清楚了身处环境,那是一个死巷,巷尾处高高的围着一堵墙,墙高至少有三米,凭她一个细胳膊细腿的人,怕是也跳不上去。

帕撒上气不接下气道,“外面打起来了。”

纹身男却是毫不在意,“他们哪一天不打?”

帕撒狡黠一笑,“也是,如果他们不打起来,我们怎么找猎物?”

三双眼齐刷刷的落在身单力薄的顾一晨身上,目的极其明显。

帕撒点燃一根烟,“小姑娘,我们也不为难你,就是觉得你这五千块有点少了。”

顾一晨没有说话,两只眼来来回回的审视了一番众人。

帕撒吐出一口烟圈,“我们也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可怜人,你识趣的就把钱全部拿出来,如果不识趣,那我们就不得不粗鲁一点,野蛮一点,不近人情一点了。”

“我可以把钱给你们,但前提是你们必须送我离开这里。”顾一晨要求着。

帕撒轻笑一声,“小姑娘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是什么立场?你觉得你可以和我们谈条件吗?”

“只要我大叫几声,你说说看外面打的热闹的一群人会不会突然冲进来?”顾一晨问。

帕撒脸上笑容一僵,“你可没有那个胆子。”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拉几个垫背的,也不亏本。”顾一晨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对方的椅子上,“我要去r丽。”

“你还去?”帕撒皱眉,“你应该清楚现在这里的情况,那里可不比这里安全。”

“富贵险中求,我也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顾一晨将背包放在桌上,“这里面有两万块现金,你们送我到达r丽,就都是你们的了。”

纹身男蠢蠢欲动的捏了捏手,“你就不怕我们拿着钱就跑了?”

“你们是本地人,这里怕是天天都会打起来,你们既然能够在这个死巷子里劫财,想必就一定知道出路在哪里,带我离开,也好过鱼死网破,不是吗?”

帕撒一脚踩灭烟头,“花国人果真都不是普通人,行,我们带你出去。”

“老大,我总觉得我们的立场有点不对劲,我们可是来抢钱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男子听着听着糊涂了。

帕撒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她带出去之后再想办法扔了,不然等一下她大吼大叫,咱们以后就不能在这里实施抢劫了。”

“原来如此,老大就是足智多谋。”染发男卖力的掏着狗洞。

顾一晨瞪着地上那个直径大约三十厘米洞,咬了咬牙,打心眼里拒绝钻狗洞。

“你愣着做什么?”帕撒提醒着。

顾一晨趴着爬了过去。

整条巷子错综复杂,弯弯曲曲,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走进来,怕是得绕上个一两个小时才能走出去。

顾一晨跟在三人身后,又保持着戒心没有靠的太近。

巷子的尽头是一条鲜少有人的街区,旁边还有一条臭水沟,风一来,臭气散开,硬是让人止不住的干呕。

帕撒上了路边的一辆轿车,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里的背包,“你自己去吧。”

顾一晨也不急,看着车子驶出了十几米远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倒了回来。

帕撒怒不可遏的掀开车门,“你敢耍我?”

顾一晨面不改色道,“我说过了会给你们两万块钱,但前提是你们要送我平安到达r丽。”

帕撒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脚,面目可憎的把匕首亮了出来,“你最好乖乖的把钱交出来。”

顾一晨看着他手里还闪烁着刺眼光芒的刀刃,嗤笑一声,“不如这样,我和你做个交易。”

“少给我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我只要钱。”

顾一晨轻轻的推开他晃悠晃悠的刀,不疾不徐道,“我是去玩赌石的,你也知道赌石的意思,玩这一行的人都是不缺钱的,为了区区两万块你就放弃了更多的利益,你不觉得太亏本了吗?”

帕撒收回了匕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是特别精通赌石,但老天爷挺喜欢我的,至今为止,我没有赌垮,从我手里出来的石头都能一翻数十倍,甚至百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谁不会说大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你送我到了r丽,我给你一个选择,是要我送你一块原石毛料,还是拿十万块走人!”

十万?

十万!

帕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乍一听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过了几秒钟,他才一惊一乍的跳起来。

“你说要给我十万?”他说的很激动,差点咬到舌头。

顾一晨点头,“我像是说大话的那种人吗?”

帕撒傻傻发笑,点头哈腰的领着顾一晨朝着车子走去,“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纹身男靠着方向盘,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咱们老大是不是又把立场搞混了?”

染发男深思熟虑一番,“老大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

“开车,愣着做什么。”帕撒用力的敲了敲驾驶位的大光头,“走小路,别走大路,大路肯定还会遇到那两伙人。”

阳光不知不觉开始变得炙热,蒸发着地面上的水分,掀起层层热浪。

r丽公盘选址在比较偏远的郊区,虽说目前m甸国内动荡不定,但依旧没有阻止赌石爱好者前赴后继的涌来。

为了安全起见,公盘开售期间,场主特意请来了几百人负责公盘内外的安全,一经数天的公盘活动,也算是风平浪静,不受影响。

桑塔纳平稳的停在了场口处。

纹身男瞧着络绎不绝的人群,忍不住的碎碎念了一句,“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下车,愣着做什么?”帕撒鞍前马后的护着顾一晨进入公盘领地。

染发男瞧着像极了狗腿子的老大,啧啧嘴,“我们老大是不是把立场这个词吃了?”

“咱们老大什么时候有过立场了?”纹身男一抖风衣,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进入了公盘。

公盘内,所有人正热火朝天的物色着自己喜欢的毛料,有人笑有人愁,有人躲在角落里捶胸顿足的后悔不已。

帕撒曾经也是来过几次这样的地方,但最后都因为资金有限望而却步,他的钱可都是靠抢劫抢来的,如果因为破石头就落得血本无归,他多亏啊。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你难道是准备在这里蹲点,然后等物色好冤大头,偷偷的尾随准备大干一票?”纹身男不得不佩服他们领导的先见之明。

帕撒一巴掌拍在他的大光头上,“我是来正儿八经做生意的。”

纹身男一脸懵,“来这里做什么生意?”

“不懂就少说话,别打扰咱们小姑娘思考。”帕撒卖力的蹲在顾一晨面前,时刻准备着听她吩咐。

顾一晨翻来覆去的观察着手底下的这块毛料,“这是帕敢场口出来的毛料,历史名坑,开采最早,皮薄,皮相以灰白色及黄白色为主,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是不可多得的好料。”

帕撒听得津津有味,却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一个劲的傻笑。

顾一晨斜睨他一眼,“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帕撒摇头,“你说的什么我都不懂。”

顾一晨索性懒得问他,直接询问着老板,“这块料子多少钱?”

店老板笑嘻嘻的走过去,“十万不二价。”

顾一晨摸了摸表皮,细腻的沙石有些润,她再将目光投掷到旁边没有动静的男人身上,“这块料子十万块,我给你十万块,你是拿钱走人,还是赌一把?”

帕撒眨了眨眼,显然还有点懵。

顾一晨再道,“按照我的经验,十之**赌涨,但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赌石赌的就是自己的胆子和心跳,就要看你敢不敢冒险了。”

帕撒听明白了,她这是要让自己赌石啊。

纹身男自然也明白了,忙不迭的抓住大哥的手,哭笑不得道,“老大,咱们是来劫财的,我怎么觉得你的立场歪的有点过分了。”

帕撒面色凝重,他是不敢碰赌石的,这玩意儿一旦玩了一次,就跟上了瘾一样想戒也戒不了了。

顾一晨见他摇摆不定,也不做过多的强求,将背包打开,拿出支票夹写上一串数字,“随便找一家银行都可以兑换。”

帕撒拿着支票,心里有一瞬间的矛盾。

顾一晨随后看向店老板,“这块毛料我买了,现场解了。”

解石机的声音有些刺耳,吸引了附近不少人围观,其中自然少不了握着支票却不愿意离开的帕撒,他得看看这块料子能够解出什么翡翠。

人性这种东西很奇怪,当看到与自己失之交臂的东西时,潜意识里会希望着它是一文不值的石头,绝对不是价值连城的翡翠。

毛料被一切为二,渐渐的露出了淡绿色的肉,不含黄色调,是很清澈的绿。

这是芙蓉种。

它的质地比豆种细,表面玻璃光泽,透明度介于老坑种与细豆种之间,为半透明状,其色虽然不浓,但很清雅,虽不够透,但也不干,很耐看。属于中档或中档偏上的翡翠。

“小姑娘好眼力啊,一来就解出了芙蓉种。”店老板迎上前,看那意思是打算高价收回翡翠。

顾一晨擦了擦手上的泥土,眼角余光瞥见了人群中瞠目结舌的一道身影,不以为意道,“老板觉得这块芙蓉种价值多少?”

店老板拿出计算器,输入了一个数字。

顾一晨点头,“老板如此开门见山,我也就不必拐弯抹角。”

店老板指着身后的一堆原石毛料,“小姑娘慧眼识珠,不妨再看看我店内的其它毛料,都是帕敢名坑出场,价值不低。”

帕撒咽了咽口水,他瞧着离开的小身影,硬着头皮走上前。

顾一晨蹲在地上,注意到身前有人,抬头,嘴角轻扬,“这是后悔了?”

“我想试一试。”帕撒说的很坚定,看得出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顾一晨挑挑拣拣了好半天,最后拍了拍手底下的那块石头。

毛料很大,足足有五十公斤上下,但表现不是很好,有许多黑色癣斑。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黑色癣斑暗示着里面的翡翠很有可能已经被侵湿,就算勉为其难没有渗透到肉质,也会出现大面积的棉或者条带状絮。

但顾一晨赌的就是它肉质里含条絮。

这如果被人知晓了,怕是会笑话她的天真以及自大。

帕撒紧张道,“就这一块?”

“这块毛料很难赌,很有可能血本无归,你敢试试吗?”顾一晨也不打算委婉什么,直言不讳的说着利弊。

帕撒抿了抿唇,思考了大概半分钟,慎重的点了点头,“我试试。”

纹身男则是有些畏首畏尾,紧张兮兮的拉着帕撒的手,“万一赌输了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老大你看看那几个哭的快断气的人,咱们还是别赌了。”染发男架住帕撒的另一边,生怕他一个想不通离场又变了。

帕撒深吸一口气,慎重的推开二人,“来都来了,赌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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