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褚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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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话说一半,白老头被落下的红車惊住。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陆一鸣的红車,已上肋线。

棋盘第4、第6两条俗称肋线,直接威胁对方老将两翼,在配合車的快进、快退特点,能杀得对方速不及防。

周仁义伸出手挠了挠头,心里感叹,这車下的好。

天降野小子,叫了村支书姥爷,还接过他手里的車。

让这一群年过花甲,平日无味的老头,大感刺激,纷纷称道:“这車厉害,学名两肋車,就像一把刀,插在对方的肋骨上,虽不致命,但确痛得你,欲哭无泪。”

这白老头也不示弱,双马挂连环,缠上陆一鸣的两肋車,要生生将它逼开肋线。来去一阵风的红車,不停躲避,始终不肯退避,但又无奈连环马的相生相应。

棋局上的变化,牵着所有人,刚才还怒目而视,不肯相认的黑老头周仁义,双拳握紧,站在陆一鸣身后,屏住呼吸。

就在所有人盯住两肋車和连环马时,周仁义发现自己外孙,不动声色已架起巡河炮,棋风彪悍中带着狡诈,像极那个贼腥味十足的女婿——陆奋斗。

村里虽消息闭塞,但也听说,那女婿混的不错,可惜他想让自己认错,自己可是岳父老泰山,泰山怎么能认错。

就在连环马缠斗两肋車时,红方的巡河炮开始发威,好一个隔山打牛,让白老头防不胜防,急的额头直冒汗珠。

“嘿嘿~老白~你不说我这盘棋会输吗?”

对面的白老头抓耳挠腮,挥着手。“你闭嘴,没看我正憋大招那。”

“哈~哈~哈~”

这白老头的话,逗笑一群老头,他们心知肚明,这野小子陆一鸣,至少高出白老头三个段位,年纪不大,棋力确是彪悍。swisen.com

突然陆一鸣两肋車甩开连环马,直上左肋线,将黑方老将逼到一侧,对方的连环马上前就要踩红車,千钧一发之际,红方的巡河炮一横,蹩住连环马腿。

急的白老头黄豆大的汗珠滚落,庆幸老将还在,伸手就要擦汗,陆一鸣嘴角一翘,露出一抹狡。

窝心马。

将黑方老将狠狠踩在脚下,让它逃无可逃,白老头胸口一痛,好像这马脚,踩在自己胸口般难受。

“承让白爷爷”

陆一鸣学着侠客,双手抱拳致敬。

“好孩子,好孩子,可惜不是我外孙。”白老头笑呵呵回着话,用眼角打量黑老头~周仁义。

“哼~我下次在收拾你。”说话的周仁义挥着手,示意上午的晒太阳活动结束。

一群老头互视微笑,准备各自回家。

转身的黑老头周仁义看向陆一鸣。“走~回家吃饭。”

“好的~姥爷”

周仁义眉头拧紧道:“别瞎叫,吃饭是因为你帮我收拾白老头,跟姥爷不姥爷~没关系。”

陆一鸣心头一跳,跟妈说的一样,姥爷真倔。

“我妈病了,很严重。”

走在前面的黑老头,步法一顿,头也不回道:“什么病”

“难产迹象,昨晚差点做手术。”

黑老头周仁义肩膀一抖,情绪激动,快步向前,推门入院。

“爸您没事吧?”守在门后的儿媳孙珊,看公公气哄哄进门,疑问的眼神看向陆一鸣后,赶紧低头跑回屋。

“老伴啊~你说我可怎么办”周义仁望着老伴遗像问道。屋内只有黑老头,低沉的哽咽声。老伴是生小儿子难产没的,这会闺女也要难产。

倔强与妥协,周仁义面临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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