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暗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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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喜欢蜜悦,为什么要跟蜜悦在一起?

他不喜欢蜜悦,为什么,要让他爱的渡君陷入那样的孤独和痛心。

可是明明现在受伤的是他——而不是别人,他的渡君是个蛇蝎美人,而这个蜜悦总是单纯善良。

他尝了一口饭菜。

然后他就抱紧了蜜悦,接着和她滚了床单。

她并没有反抗——反而思忆已久。

他明白自己是个花心的人,在下一刻又决定要改变这一切,他想要让渡君重新回来他的身边,但是他大错已经铸成,他不可能真的做到这点。

他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比渡君好上千倍万倍。”

然后他又觉得不该说出口,因为他真心欠渡君一句对不起的不是吗?渡君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却受尽了痛苦。

他的心突然不跳动了。

而蜜悦看着他,却觉得身心舒畅——在一阵**后,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杜珂,就因为他是个不值得她喜欢的人,他太过介意形式,太过于普通,而真正的伟人,永远诞生在更动人的身体里。

渡君的样子,也浮现在蜜悦的脑海里:她不知道她会怎么看待她,应该会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唯一的闺蜜吧,蜜悦有自信,一切都将是她的。

渡君的声音再一次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祝你们一生一世,娶了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

在缠绵之间,两人自然不会那么在意时间。

渡君回到家很久都没有看见高胜赞回来——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们现在会干什么。

她给高胜赞打了个电话。

高胜赞接起来,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我现在很忙。”

渡君说:“我准备搬家了,我的东西不多,我已经联系了搬家公司。”

高胜赞突然要跳起来:“搬去哪里,你早就开始物色换一个地方住了吗?”

渡君说:“我没有早就开始物色,我只是觉得我没有必要再和你住在一起不是吗?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在哪里对吧。”

高胜赞说:“我来见你。我马上来,我陪你搬。”

渡君没有说什么:“你等我做什么,我马上就已经搬好了,你就算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话说间,渡君就在忙着打包她的大小衣服,她觉得也没有必要一下子搬完,整理一下就可以先搬走,因为这里也不是久留的地方,这次搬家,就不再有一个人知道她住在哪里。

高胜赞突然像疯了似的:“你不要走!!你不准走!!!”

渡君说:“这句话,我听你说过了,可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高胜赞突然觉得渡君有所指,她就算是知道自己有女人,也不应该离开他不是的吗,他甚至觉得这就是渡君给他下了个套,而他这样老练成熟的人,竟然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高胜赞说:“可是我是爱你的,你不可以离开我。”

他终于明白他心痛的原因是什么了——那一滴一滴滴下来的血是什么,他的心真的要破碎了,而这一切是他亲手造成的,就像她说的一样,他自己的花心断送了他自己的爱情。

他问渡君,在短信里:“你真的要搬走吗?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高胜赞写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失去你,我喜欢其他女人完全是一种应酬,而不是真心,喜欢你才是真心的!”

渡君说:“我不会死,放心,我会很好。”

高胜赞心里一点都没有生机——他甚至愿意放弃生命,也不愿意就这样让渡君从他手中溜走。

他想:如果他今天真的失去了他的渡君,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了。他立刻收拾起了衣服,要赶到渡君的房子那里,他要驱车去那个他最最幸福的房子里。他要抛弃一切,和渡君在一起!

可是他赶到的时候,发现渡君已经轻装简行的离开了。

她的心什么时候都难以琢磨,她的心什么时候都是一个谜——就像她本身一样,都是一个谜。

他想,如果他再选择一次,他会绝对远离这样危险的爱情,他会永远和一个足够安全的人在一起,他会永远和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在一起,哪怕他不爱她,这无所谓,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这不是比什么都更重要吗?

他想,或者渡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她不曾跟他讲过什么神棍之类的话,他都可以忍受她,忍受蜜悦,绝不越雷池,所以当渡君讲出来,他彻底明白了,对渡君生起了畏惧。

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他被这个女人玩弄了,她想要他放弃这段感情,用尽了手段,这些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他的内心充满了疼痛——仿佛他又再次伤害了她似的。

他不会再伤害她,他在心里再次起誓。

或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都是可以争取的,一辈子的时间很长,而高胜赞却不再敢大着胆子去爱一个人。

或许爱情的复杂性在于它永远平行于我们所处的时空。

没有一个人有必要给另一个人展示出一种永恒的爱——因为爱就像一件易碎的陶瓷,就在一瞬间就崩碎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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