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假如我爱上了她（2 / 2）

他说，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够理解你所说的心灵之旅，我想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我们真的就再也没有障碍了。可是，可惜的是，我不能。

她看着电影里的钢琴师说：“知道为什么智障害怕爱情吗？”

他说：“爱情没有什么可怕，因为心理问题吧！”

她说：“未必是真的害怕，或许早就看穿了结局。你认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可以找到更好的，永远有更好的，但是也许这个智障早就看穿了结局。”

他冷笑了一下，露出了一种鄙夷的表情：“一个智障能够看透结局，他凭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智障。”

她说：“这就是你心里的对白，永远不可能。”

他愣了一下，她只是重复了他的话，却叫他无地自容。

他搜了搜电影的结局：“这个男人死在船里，一辈子都不愿意下船，为什么？”

她说：“智障早就意识到了结局，不是吗？”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仍然有些坐立不安。

他问：“你和他能够心灵相通？还是你真的是一个智障？你能够知道一个智障会怎么想？还是你能够知道每个人怎么想？你真的是一个有所谓的天才的人吗？像智障一样？”

她说：“我相信你终于说了实话。”

他突然想掐住她的脖子，但是他没有。

她说：“因为天才是孤独的。你明白这种孤独吗？他一辈子都会被人诟病，被人嫌弃，他被遗落在船上是宿命，被遗忘在人群中也是宿命，因为天才永远是孤独的。你能够理解那种孤独吗？永恒的孤独。”

他的眼泪突然不止的流出来，迎面而来却是渡君冷漠的脸。

他说：“所以我觉得我找一个设计师是对的，我不会找一个科学家。”

他说：“孤独我也有，也许就是因为不曾入骨，所以真的无法体会他为什么会死在船上？”

她说：“因为孤独让他丧失了生的希望，没有人可以帮助他最终走出自己的阴影。”

一字一句敲击在高胜赞的心里，他一点也没有办法正常的理性思考了，他不会去体谅一个智障，而一个智障却可以看透他。他觉得人生是如此的不公，这样，是不是人人都会想要当个智障。

他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就是来说教我的是吧，你就是想要让我知道你没有任性妄为，要让我后悔一辈子吧？”

她说：“你打我有用吗？电影是这样演的，你应该去看另一部电影。我的口味跟你不合。”

他又一次落出了清冷的泪水。

她的话说得那样直白，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深入他的脊髓——什么是智障？难道每个人都不能够看另一个人是智障？难道男人一点其他的女人都不能看吗？

难道都不能够对她们仰慕在心？

难道这是不应该的吗？这个世界是自由的啊！

他问：“我应该这样说吗？你觉得我喜欢了别人所以不想跟我在一起对吗？”

她说：“我想我应该说，很多智障都看透了结局，因为他们是真正的孤独的演奏者。”

他问：“结局？就是那个智障随风而逝？”

她说：“是啊，因为那个智障永远都不可能流连人世间的感情，因为所有的感情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的，看向的都是更高一层的更多一层的繁华啊。”

他问：“所以你摆下了棋局，要让我们帮助你活下去？”

她说：“我已经想要死了吗？或许没有。但是也许我真的会死，你觉得呢？”

他笑了笑：“比如此刻被我杀死？”

她说：“一个智障哪里有什么反抗的力气。智障永远都是智障，不想看看智障的传奇吗？”

他说：“看一个智障如何孤独的死去，这有什么意思？”

她说：“就像你后悔伤害了智障，又回到了你和她相遇的地点似的。”

他说：“我愿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