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肥料一当就是几千年（2 / 2）

一听，老者哈哈大笑，“什么指点，肯定心里想这老东西就是在倚老卖老吧，天人境那么无聊你干嘛还进境是吧。以你俩的天资用不了太久也会到老夫的境界的。到时候你们就理解了。”

轩辕又见赶忙又摇头，很郑重地说，“晚辈说的是真心话。晚辈想，这大概也是神都发起变革的原因吧。”

老者点点头，“你刚才写的什么老夫都看到了。你以为混到天人境那点能力都没有吗。”老者轻笑一下，“所以老夫这才准备去神都。”

轩辕心宽马上汗就下来了，这可是神都的绝密。轩辕又见却心下一凛，他更在意的是清国这位太上居然都出动了，那么，天下间还有多少天人境会被神都征召呢？他很想从老者口中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老者马上摆摆手，“这些事还轮不到你们操心。”

见老者四下扫了几眼，轩辕又见这眼力价真是值得表扬，马上从随身的百宝囊里取出一坛子酒，恭恭敬敬地捧着递向老者。老者微微一笑，随手接过，“到底是星辰宫的传人，七巧玲珑心啊。”

轻轻拍掉坛口的禁制，老者深吸了一口，“好酒！”

“这是我们宫内自酿的，用九天星露酿造而成。”轩辕又见语气有些骄傲，“这可是本宫的独家配方。”

老者开心地一笑，“想不到居然借了你这小娃娃的光了。单凭老夫的身份可是喝不到这酒的。”

酒一入喉，老者就闭上了眼睛，也不见喉咙有动静，半坛子酒就下去了。享受了片刻，老者叹到，“老夫当年唯一好的就是酒，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这兴趣都没了。”

轩辕又见示意轩辕心宽，两个人都恭谨地搬过椅子坐在了老者对面，准备听老者开讲了。

老者微微一笑，于是就随意讲了讲他自己的感悟，可这就让两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他们感受到了一个词，就是绝望。

按照天下间的修炼体系，无非是引灵、凝神、炼魂、涅槃、超脱和天人这几个境界，修行者都在一步步地向上努力。老者说，天人之上还有境界的，就是道境。道境，拥有自己的大道，可以创造规则，可以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只要自己的世界在，那就是真正长生，真正的大逍遥了。

为了这个目标，多少天骄人物拼命修炼，可是当他们兴高采烈地晋升天人境后，一代代地继续努力后却发现，那道境居然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若是原本没有什么希望，也不会太多失望，当多少人千辛万苦晋升天人境后，却只能眼看着自己一天天地衰老，一天天地走向消亡。

而最可怕的是，成为天人以身合道后，他们就被这方天地控制了，一举一动都被紧紧束缚着，而且这个过程还是极其漫长的，毕竟天人境的寿命至少可达七八千年。

商国老祖已经五千多岁了，他的实力在二千年前就从顶峰开始掉落，于是他一天天地感受着自己实力生机的流失，却无能为力。

实力的衰落其实就是天地对他们这些天人的掠夺，也就说他们一点点地成为了这方的天地的养分。这种内心的折磨完全是超越一切的酷刑。

不过换一种说法，这该叫反哺，因为他们的修为都是靠掠夺这方天地的本源获得的。

在上古时期，这方天地的规则也确实是这样，最强大的人物也不过就活个二三千年，然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又被称为归墟。不过，归墟之后，又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活过来，也许会在某一刻激活前世的记忆，然后等待下一次归墟。

虽然这样看起来很无聊，但是也比现在强，因为现在的天人死了真就是化为虚无了。

辛辛苦苦修炼到天人境，然后明知道自己是肥料的身份还得活着，而且一活就是几千年。

希望、失望、绝望，最后在绝望中灰飞烟灭。

“不甘心啊。”老者长长叹息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