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樊霓依侧敲阿兰蕾(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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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霓依对苏见力的表情变化没太多的在意,而是朝阿善还了个礼,随后在上座落座下,嫣然一笑得体地说道:“阿善将军,看起来你比苏将军要年纪稍小点,却是要比他精干得多了。”

“樊王后谬奖了,阿善不过是世袭了家父的功勋,至今身无战绩,哪里能与苏将军相提并论。”

阿善说话的声音很是沉稳,不急不徐,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错觉。

世上有两种人最容易对付。

一种是坏到一眼就看到心底黑暗的地方。

一种是好到可以通过他说一句话或者一个表情就能感受到傻的人。

而最难对付的就是像阿善这样的人。喜怒哀乐从来不写在脸上,说话也是语气平稳,令人永远猜不透他心里的算盘是怎么打的。

至少樊霓依现在就是这么觉得的。感觉和阿善交流沟通,明显自己就是处于劣势,即便对他都采取了读心术,却发现才要触及到他灵魂的时候,他随意的一个变化就让你徒劳无功。

苏见力没有樊霓依看得那么深远,只当是这个左督军阿善很是有气度,是自己愿意结交的类型,很是殷勤地坐了手势请阿善入座说道:“阿善将军,我们樊王后来到贵国时日也不短了,此行我们是有极好的事要同贵国合作,奈何出了阿南埋勾结“毁天会”和“阿氏门”的人行刺的事,所以闹得现在双方都比较僵。不知道阿善将军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阿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双目盯着苏见力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神,那种逼视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苏见力被看得很不自然,旋即将眼神投向继续说道:“贵国国君曾来驿站看过,只不过是命人运来材料将北院院墙重新修复,又是对四处院墙进行了加高保护,可是至今我们仍未收到他的音信,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存在?还是说你们国君根本就不想与我们樊王后交谈?若真是这样,那我们便择日启程返回楚国。”

阿善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头用一手拍着身上的衣服道:“阿南埋是我们吐火国的南城城守,这南城的百姓对他都是十分的敬仰,他治下严厉赏罚分明,万万没想到会是“毁天会”和“阿氏门”的同党,这点确实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特别是国君,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这个阿南埋可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否则也不会将南城交由他管辖,你说是吧?”

听话听音,苏见力却是听不出来。7k7k001.com

阿善继续回着苏见力刚才的第二个问题,解释道:“国君向来对贵国都是视为一家人,吐火国和楚国两国虽是近邻却不曾有过结怨,就好比上次,有阿提滚珠的余党暗中勾结若敖天,对楚国做出了不当的事,国君知悉后,立即派兵过去镇压,将所有参事的乱党都绳之于法,以此来表达我们吐火国对楚国的敬意。至于你们要离去的事,如今你们也知晓,这“毁天会”和“阿氏门”的乱党都藏在暗处,而你们都在明处,为保护你们周全,国君特意命我从宫中挑选最精锐的士兵来保护你们,也已经派使臣去贵国向楚王禀明情况,请楚王多增派精兵来迎接樊王后返楚。”

阿善话音才落,樊霓依立即就表态说道:“阿善将军所言极是,有劳国君费心了。请阿善将军和苏将军二人稍坐,我近日身体偶感不适,就不多在此逗留了,告辞。”

“樊王后慢走。”

阿善识趣地站了起来躬身相送。

阿兰蕾扶着樊霓依,二人装模做样地离去,看得苏见力是恍若置身于云雾之间。

“这可如何是好?”阿兰蕾悄声地问了句樊霓依。

樊霓依回到正堂坐下,手里捧着的茶盏,是不落,也不往嘴边凑。

对于阿兰蕾的问话,更是没有办法回答,两眼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她很想知道楚庄王知道自己被阿提马困在吐火国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会是如同过去那般对自己紧张兮兮的?还是会如同最后一次见面那样,对自己的态度极其恶劣。

也许,他根本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吧?一个能将早朝和政事都推开的君王,只为了能在正王妃李兮兮那里多温存片刻的人,又如何能将自己想起?

悲伤。

莫名地自心底涌起,和漫天的祥云一样,无边无际。

“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我去传医师过来。”阿兰蕾瞧见了樊霓依的脸色苍白,却不知道她已经是心事重重,还当真以为她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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