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天意不允新王登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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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历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所以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屈巫、子木、斗如成和若敖天四人,既是楚穆王钦点的辅助太子熊吕的人,又是这朝中资格最老、地位最高的人,如今四人也只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来做主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屈相,还是你来吧。”斗如成主推屈巫来拿主意,子木自然也附和着。

若敖天看在眼里,不慌不急地对斗如成说:“斗相,亏你还是个文官,那你更应该清楚我大楚顺天意的历史了。今日是黄道吉日,却偏找来水龙泼水、天意灭火,这不是在预示咱们,太子并非真君,而是另有其人!”

“若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重天台”胡言乱语,先王尸骨未寒,你如今是想以强凌弱欺太子年幼无权吗?”

“斗如成!你胆敢再抹黑我,看我不将你的脑袋拧了下来!”

若敖天被斗如成说得暴跳如雷,眼里迸发着怒火,似乎真的如他所说,随时可以将斗如成切成八块。

斗如成是文官,这饱读诗书懂天理知尊卑,也是个有气节的人。

见若敖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敢危言恐吓自己,忍不住大笑出声来道:“若敖天啊若敖天,你以为你如今重权在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要知道,虽然你的兵力比我们三个人加起来还多,可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今日我就在这里实话告诉你,你若敢有半点乱臣贼子之心,我斗如成宁可玉碎也不会瓦全的。”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今日我砍了你这脑袋,还有谁敢出来说个不字!”

若敖天示意手下当真要将斗如成就地诛杀。

屈巫作为中丞相,又是最得楚穆王器重的一个人。

但见他冷笑了两声,走到斗如成面前说道:“斗相啊斗相,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天下的位置你以为是谁都可以随便做的吗?要知道,就算咱们答应了,还有那千千万万的百姓和将士,他们会答应吗?”

“屈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以为我若敖天要造反不成?”

屈巫见若敖天盛气凌人,毫不畏惧地针锋相对道:“原来若相你能听出来好赖话,既然听得出,就要眼睛看得准位置摆得正,先王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不叫他登基,难道真的要异性来坐这个王位?你到底是何居心,不凡今日就在这“重天台”说个明白,也好叫我们这几个老臣死得明明白白,下去九泉见到了先王,也好有个交代。”

屈巫,平日里文文弱弱的,不与任何人相争。

他无妻无儿,一个人自打年轻的时候就跟着楚穆王南征北战的。

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三军将士那里,他都是有一定威望的。

若敖天努了努嘴,一句话也没说地拂袖站在了一旁,显然再说下去的话,几个丞相就真的要翻脸。

“还不快放开斗相!”屈巫态度冰冷又不允许人拒绝违抗地冲若敖天命令。

斗如成被松开后,突然跪拜在屈巫面前道:“屈相,你德高望重,今日你一定要帮助太子顺利登基,斗某在此给你磕头了。”

“斗相!你我共事一场,怎可向我行此大礼?我刚才已经讲了,先王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不扶持他登基,难不成还能凭空再出现一个先王的儿子来?”

“嘿嘿,那倒也未必不可能。”若敖天在一旁冷笑道,脸上的肥肉,裹着的都是阴谋。

屈巫没有去理会若敖天,而是冲天官侍郎大吼道:“天官侍郎,还不快宣读新王登基事宜!”

“来人,给我拿下他们!”若敖天暴喝了一声,“罗雀铠甲兵”迅速地将屈巫等人给包围了起来。

“若敖天,你当真是要造反吗?”屈巫怒不可遏地冲若敖天吼道:“大楚的气运如日中天,你若是执迷不悟,将来必有你后悔的一天!”

“屈相,”若敖天一本正经地走到他跟前道:“屈相,你也是老糊涂了吗?你既然会五行八卦,就该知道香火一灭,这天意就是不允太子登基。我真不明白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忠于先王忠于大楚,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逆天而为会给大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吗?”

“这”,屈巫被若敖天这么一问也是一时语塞,随后不解地问若敖天:“那依你的意思是我大楚从今以后都无君王坐朝?”

“那倒不是,来,我带你过来看一个人你便知道了。”若敖天恢复了状态,拉着屈巫的手站在一边,随后命人将樊霓依带了上来。

“她?”屈巫疑惑地看着樊霓依,不知道若敖天壶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就是她,她如今怀有龙嗣,再者此次攻打郑国,听说也是她腹中的胎儿大显龙威,先王才能顺利地将郑国攻打下来。所以,我认为天意不叫太子登基,是因为有真君在怀啊!”

樊霓依的肚子里,如果怀的真的是龙孙。

那若敖天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按照历朝大楚的规矩,这天意不允,自然诸事不宜。

屈巫别无他法,看着子木和斗如成二人道:“若相所言极是,天意不允太子登基,该是为了给真君留位。即日起,将这樊霓依厚待宫中,直到她诞下龙孙,到时再选个吉日登基。这期间,诸事便由咱们四个人共同协商拟定吧。”

“屈相英明。”若敖天佩服地对屈巫鞠躬行礼。

斗如成和子木二人,也自然是无话可说。

苦的是太子熊吕,明明自己就可以登基为王了,偏是香火一灭,自己倒成了那个天意不允的人。

还有若敖束雪,她也是急得跺脚,这太子熊吕一登基,自己的后位也就有保证了,如今竟然被樊霓依腹中的胎儿横插一杠,白白失去了后位,心中是大为恼火。

再看樊霓依,她还没想明白都发生了什么事,便已经被屈巫派人护送前往楚宫安胎。

“太子竟然不是君王的命,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樊霓依绞着手帕,心里不断地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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