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众人齐聚楚国天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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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林将军,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苏见马和林一私交也可以,从怀中取出一个淡蓝色的瓶子,不过是拇指大小,递送到林一面前说道:“快把这药抹上吧,对伤口愈合有帮助。”

林一因为被鞭笞得满身都是肉绽着,大大小小的口子多得叫人无法数清楚,因为失血过多,原本红润的脸颊,也是变得毫无血色,一对唇瓣也是如白纸一般苍白,还带着翻卷干燥的唇皮。好不容易抬起来的手,还未够着那瓶药,悬在半空的手掌失重地砸在自己的大腿根上,大腿上的伤口又被砸破了口子,疼得他龇牙咧嘴着,额头也是冒着几滴若隐若现的汗珠。

樊霓依迅速地从苏见马手中接过药瓶子,递给身边的阿兰蕾道:“阿兰蕾,你去帮林一哥和阿东乐他们敷上药。”

阿兰蕾已经是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微微隆起的肚子,不需要任何解释,旁人只需要那么不经意地一瞅,就能知道她即将为人母了。

“彭大人,”苏见马目光凝视着阿兰蕾,声音洪亮地喊着这天牢的牢长彭友方。

彭友方年纪大约四十有三,不胖不瘦的体格,皮肤却是另一种白。这该是和他常年呆在着日头够不着的地方有关系。

“苏将军请吩咐。”

苏见马转身对着彭友方客气地说道:“彭大人无须行李,苏某今日能来这天牢窥探他们,也是承蒙你的照顾。这个请你收下。”

彭友方见苏见马将一块上好的玉器料子往自己手中送,惊得他连连后退了两步,忙不迭是地摆手推脱道:“苏将军,你这是要折煞下官了。”

“彭大人,苏某不过是想和你讨个人情,可是苏某是个粗人,手中拥有的些许兵权也只不过是用在战场上,苏某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机会可以报答彭大人,故此只好借花献佛将这玉器料子赠予彭大人,还望彭大人笑纳才是。"

“不不不......苏将军,下官能有机会为你做一二件事,那是下官的福气,哪能得你的回报?......更何况,下官所做的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还请苏将军千万莫挂在心上。”

彭友方话是如此客套地表达着,可是,那一对眼珠子却是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扫视着苏见马手中的玉器,将自己内心的着实喜欢表露得一览无遗。

苏见马即便再是个粗人,他也能知晓彭友方此番话语不过是客套推诿之词,更何况他来之前,已经将彭友方的爱好打听了一遍,自然是清楚彭友方有什么,又会需要什么,所以他才会投其所好给了一块上好的玉器料子,虽未打磨,却也是难得的宝贝。

“彭大人,请借一步讲话。”

苏见马示意彭友方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彭大人,你若是不收下,苏某实在是无法开口请求帮忙了......。莫非彭大人不愿意帮助苏某?”

彭友方听出了苏见马语气中的不痛快,虽然能感觉苏见马应该是在佯装生气,可是,他心里也反复嘀咕过,如今樊霓依和苏见力等人都在天牢中关着,即便是给他们每人腋窝下插上一对翅膀,他们也是难以从重兵把守的天牢当中逃离,所以他也犯不着这么绝情,抹了苏见马的不痛快。

思忖罢,彭友方满脸堆笑地双手接过苏见马手中的玉器料子,躬身对苏见马说道:“苏将军对下官的抬爱,下官永记于心,苏将军但凡有任何吩咐,只要下官能做到的,下官定当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如此便有劳彭大人了。”苏见马深谙官场的一套客气,便拉着彭友方再次走到樊霓依的牢房前对他说:“彭大人,你看牢里的这些人,连日来的刑罚,已经将他们折磨得没有人样了,还请彭大人能随时关注他们的病情,一旦有任何的恶化,还请彭大人能派人去苏某营帐通知一声。”

“苏将军放心,下官一定照办。”

不过是芝麻大小的一件小事,便唾手得了一件稀世宝贝,彭友方自然是喜不自胜。

“还有,.......彭大人请看。”苏见马一个手指指向阿兰蕾继续对彭友方说道:“这阿兰蕾已经怀有身孕,请彭大人一定好生照顾,稍晚些苏某会派人去医馆抓些安胎保身的药来,还请彭大人能派人熬好了给她送来。不知道彭大人会不会有困难?”

在天牢中照顾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而且还是让他一个天牢牢长去办这事,这万一要是让君上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万一惹怒了君上,且不说官职会否还在,即便是这脖子上的脑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扯下来了。

彭友方多少有点犹豫了。

然,苏见马虽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不如苏见力那般霸气外露,可人家能当上三军统帅自然是有他的能耐,彭友方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更何况君上只是让他押解苏见力等人回楚国,并未下令要处死他们,自然也没有下令有病不给看的旨意。

“苏将军请放心,小的一定会亲历亲为。”

彭友方说的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他已经决定好好把握好眼前的机会,在苏见马的眼中树立一个好印象。

苏见马见如是,也就放心了许多,两眼盯着苏见力对视了一会,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只是临行前悄悄地使了个眼色,便自行离去。

辣手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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