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一场关于礼的辩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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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顾年说完这话,心头松了口气。这苏永邱还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差一点就让他自己背上以大欺小的名分,日后在江湖上,他还有何脸面立足?

苏永邱一听,不禁冷笑起来,“左顾年,你这算盘打得真好啊。你明知道我师侄徐长风只有洗髓境修为,他拿什么来争?”

“可这事情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就在此时,一位年轻稚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徐长风,你当众侮辱我爷爷不成,还想要让我父亲难堪,你到底有何居心?你名义上是为我爷爷作画,可实际上却是要赠送出的寿礼。到时候你无论画出的是什么东西,我爷爷都没有理由不收下,哪怕是令他恼怒的东西。你好歹也是覃先生的弟子,青竹剑院的学生,你的良心何在?还是说从你们青竹剑院出来的,都是像你这种没素质的人?”

徐长风凝视着院子中间突然出现的这人,年龄应该有十九岁这般,比他大上一两岁。他很平静的看着他,并没有急于辩驳。因为这本就是他所计划的事情,他没必要否认,也不会去否认。

只是,这少年的话语实在是太刻薄,不留丝毫的情面,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你却要说我没良心,那我倒是要反问一下,你们宁海左家做出来的人,是否也都像你这般无礼?我师叔论其辈分也该和你爷爷同辈,打断长辈的话,难道就是有素质的事情?”徐长风皱着眉头道,“我和我师叔刚来宁海不久,你父亲便派人前来羞辱我师叔。不仅如此,我们今日登门拜访,他还将我们拒之门外。我想问的是,你们左家的寿宴,邀请的是天下修行者,凭什么他人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入院,我们却要在门外候着。这也就罢了,你父亲还将我们安排在一个荒凉角落之地,连一杯茶水都没能喝上,这就是你们左家的待客之道?”

“你胡说,我父亲何曾干过这样的事情?”左睿晗心中怒火上涌,挺起了胸膛,冲着徐长风吼叫道,“徐长风,你几番侮辱我父亲,如今我要挑战你,你可敢接下?”

苏永邱看着两位少年的对话,不知为何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恍若回到了自己当年初入江湖一般,飞扬跋扈,春风得意正少年!

徐长风并没有气冲上头而一股脑地答应他,这左睿晗是左顾年的长子,同样也是一位三阶初期修行者,与他洗髓境巅峰整整有着一个阶级的差距。

“这本就是一场关于礼的辩驳罢了,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徐长风反问道。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左家的人估计都是这般说理不上便直接动手,这让徐长风感到很不舒服。不过覃先生曾教过他,以理服人是为德,以武服人是为暴。对付无礼之人,便只能以暴制暴。

没等左睿晗反驳,徐长风紧接着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挑战,不过如果我赢了,左家必须要将沧海珠拱手让出。”

苏永邱本想出声制止,但转念一想,徐长风应该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他既然敢接受左睿晗的挑战,定然是有几分把握。况且本来他就没指望能够凭借三寸之舌就想将沧海珠带走,最后实在不行,他再出手便是。只是他实在是想不通,徐长风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来弥补这修为上的差距呢?

左睿晗还有些犹豫,却在这时候,他父亲左顾年忽然沉声喝道,“你尽管答应他便是,若是你输了,我会按照约定让出沧海珠。”

左睿晗一听,扭头看着父亲的面容,顿时恍然大悟,连忙点头道:“多谢父亲,孩儿定不让您失望。”

正说着,左家的下人迅速将院子中间的十张木桌撤去。而那些正要动笔作画的画师们也都纷纷退避三尺,不敢上前半步。

左顾年看着徐长风,满脸笑容,他方才给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找机会废掉徐长风。这样即便是徐长风输了,那苏永邱也没那工夫来抢什么沧海珠了。

“若说琴棋书画我儿还真比不过你徐长风,只可惜,以睿晗的此时的实力,即便是在长安城年轻一辈也是处于佼佼者之位,区区洗髓境的修为,怎会是他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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