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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雨水从脖子里面往身上流;脚下面,是污浊着飘着塑料袋、树枝儿等许多脏东西的滚滚洪流。
走了那么久,她的小腿甚至被泡得发胀。
小姑娘咬着下唇,四处张望起来。
这么一看,倒让她看见些奇怪的事情……
“弄弄你看什么那么仔细?”
旁边的沉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忍不住问。
“你看——”
她轻轻应了声。
“什么?”
“文霆……”
“你喜欢文霆啊!”沉郁也是个顽主儿,笑嘻嘻的打趣——这个时候,若再没点儿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怎么熬。
弄弄淡淡瞟了他一眼,没吱声。
沉郁不由有些无趣。
许久,才听见弄弄严肃道:“文霆一直看着秦教员,我数过,他平均每三秒看秦教员一次……”
“哎哟,数学学的不错啊!”沉郁吹了个口哨,凑趣。
“你说,文霆是不是喜欢秦教员啊?”
弄弄转过脸,认真问。
沉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文霆喜欢秦骁啊?”
“红一区三班其他人看着教员频率,大约是二十秒一次。你看教员的频率,是一分钟一次。说起来,频率都挺高的……我觉得你们是不是都……”
后面的话,顾念着沉郁他们的男自尊,弄弄好心肠的咽了下去——可她目光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那分明是肃穆,严整,怜悯……的复杂目光。
沉郁一股火就窜了上来:“我们那是愤怒好不好!你说说,红一区三班的,谁不是做梦都想捅秦骁一刀。”
“哦,原来你们不喜欢他啊,真是,不喜欢看什么嘛!”
她撇撇嘴,小声的嘀咕。
那感觉,就好像她的私人所有品,被人觊觎一样。
沉郁惊讶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孙弄弄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也知道嘀咕小话、打小算盘!?夜行大约两个小时左右,红一区三班的这群人个个都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到边缘的村落时,前面的老兵依然在徒步前行,秦骁直接将三班的人带到高地的村落,然后去敲开当地村民的门,安顿好了这帮叫苦不迭的年轻人。
他的脸色沉的可以滴墨。
连最不服管的文霆都不敢招惹他,一路走来,新军阀们纷纷咋舌,心中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了。大水发得委实太大——沿途随处可见被冲垮的庄稼,淹没膝盖的大水还只是在边缘地区,可想而知,h地区的灾情有多严重。
都是有脑有心的主儿,没人再抱怨水淹到膝盖,走得艰难。
他们也知道自己拖了后腿。
农村虽然地多,但迁移到高地,能住的房子没多少。村民们好容易腾出了一间房子给他们,护着煤油灯,叹着气快步回去了。
外面,电闪雷鸣。
一道道蜿蜒的闪电霹过长空,雷声仿佛在耳畔炸响。
h的边缘村落也已经停水断电。
弄弄趴在窗户边上,看见老农愁苦的脸,而周围村民家中依然点着煤油灯,知道他们心中压平静不下来。
哎。
天灾呐。
这厢,房间里,也有一盏煤油灯还亮着。
新军阀们缩在北角,瞟一眼弄弄,跺几下脚——地上,洇出一滩滩的湿痕。
“刷!”
秦骁一弓背,脱掉衣服,露出结实壮的腰腹。
新军阀们倒抽一口冷气,瞟一眼弄弄,小声建议:“教员,孙弄弄在这儿,你把衣服脱掉……这样,不好吧。”
“扒人家衣服时,怎么没见你们说过不好。”
秦骁讥讽的笑了一声,从背囊中取出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痕,拧干了水痕,把裤子也同样换掉,然后开始擦头发上的雨水。
年轻军官赤裸的上身线条格外的流利,却并不夸张。
充满了力与美的结合,弓腰时,惊鸿一瞥他倒三角的小腹露出漂亮劲健的好看腹肌——
这身材,连男人看了都会心跳骤停,何况是女人!
孙弄弄同志作为红一区三班仅存硕果的一红苗苗,就算不受新军阀们的喜欢,可这也不代表他们允许弄弄随随便便被人勾掉魂儿。
新军阀们整齐的挡在秦骁的前面,若无其事的挡在秦骁和弄弄的中间,无耻的狡辩:“我们那是为了给孙弄弄验伤。”
“防护网”正密结着,一块毛巾狠狠丢在了他脸上,堵住了他无耻的言论。
“验伤?呵!那我建议你们现在先给自己验验伤。”
“我……”
新军阀还想辩,一声厉呵,炸雷似丢下:“男生面壁向北,女生面南,衣服裤子换掉,头发擦干,明天我不想看见病怏怏的兵。”说完,他拧着弄弄的背囊,几步过去,直接将背囊丢到弄弄的怀中。弄弄应了一声,二话不说,直接解扣子。
一片雪白的肌肤骤然撞入眼帘,秦骁额上的青筋倏的绽开,猛的咬紧了牙关,厉呵一声:“面壁去换。”
“哦。好……”
弄弄奇怪的睇了一眼愤怒的秦骁,听话的捡起衣服,站起身来,背朝着秦骁开始换裤子……
纤细的腰,兼着修长细致的大腿。
粉光致致,鲜嫩可口。
他哪想到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冷不丁倒抽了一口冷气,慌忙转身,可一闭眼,少女饱满的部,顶端悄然挺立着粉嫩嫣红的小尖,以及小腹下那雪白丰沛的贝中藏着的神秘地带……却一遍遍浮现在脑海中,让他小腹倏的燃起了一把火。
弄弄其人,乍一眼,虽如草一般不扎眼,可总能在你毫不设防的时候,展现一把毁灭的攻击力,直接将你引以为傲的自控摧毁。
一夜浅眠。
秦骁遇见了这小半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
春梦。
他竟然也会做春梦?
一闭眼,半裸着的少女,双手捂着雪白饱满的嫩,柔软嫣红的粉红尖怯生生的从细细的指缝中探出丁点儿端倪。
纯洁中透着诱惑,多艳啊。
梦中的年轻男人想移开眼,却绷着青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终于忍不住抱着她,一口含吮住了那个嫩嫩的粉红色小东西,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一样,揉捏着,拼命吮吸、含弄、啃噬——呵,那里还真流淌出了甜美的汁儿。
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丰沛甘甜的汁,甚至咬疼了少女的尖,也不自知。
二十五年来,秦骁从没做过春梦,却在这当口破了回例——
待第二天,秦骁一早就顶着黑眼圈,用冷水洗了个澡。
“教员,你眼睛怎么了?”弄弄含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还问,军装衬衫的扣子也没扣好,鲜油似的雪白口部位,鼓囊囊的。
秦骁又想起了那个靡的梦,火气一下上头了。
她还问!
梦中的少女,分明就是这个东西!她还好意思问!
他脸绷的紧紧的,没好气的怒斥。
“多话,快点刷牙,五分钟之内,集合!”
“是。”
很快,新军阀和弄弄都准备好了。
秦骁把地图用图钉按在瓦房上,彩笔在几个近河流的点,画上的大大的红圈,道:“红一区三班的任务就是疏散h地区周边的村民们。2到3人一组,分成四个小组,各自负责A点到d点,看清楚自己负责的位置,有没有问题?”
“报告。”
“说。”
“我们红一区三班平常不出任务的——好容易出了一次任务,怎么就分这么个破事儿?”
“就是,抢占第一线,为国捐躯,才是男儿本色……”
事情不大,新军阀们不以为然,总觉着红一区三班作为我部轻易不出的秘密武器,都做好了抢占第一线、为国献身的思想准备,怎么也得轰轰烈烈做一番大事,怎么结果就分这么个破事儿——
他们一致认为:秦骁这么做,是对他们的侮辱!
“孙弄弄。”秦骁一转头,下意识喊出一个名字。
“到。”她立刻神抖索的答。
“你说。”喊就喊了吧,看这东西有什么想法。
“保证完成任务。”
呵。
好家伙,再次把新军阀们惹火了。
“孙弄弄,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连孙弄弄都说了“保证完成任务”。谁还好意思发牢骚?再大的牢骚也不敢说!
硬碰硬的跟秦骁斗?不想活了!
很快,新军阀依照关系好坏,分好了行动小组——
所有人领了对讲机,交了牌子,像一支支离弦的箭,各自奔赴目标点,开始他们的第一次任务,孩子们心中都有些兴奋。
秦骁按照离开的人数,正点着名册,蓦的看着被落单的某个妮子,愣了愣,再回头看了一下,没人落单,他脾气不好,劈头就吼:“孙弄弄。你还傻杵在这儿干嘛?”火气倏的飙上来了,没个好气。
“报告教员,我一个人一组。”
小姑娘孤零零站在高地,眼眸又黑又亮,在绵绵细雨中,分外无辜,与秦骁大眼瞪小眼。
秦骁脑门上一筋在跳。
“你tm胡闹!刚才没有分配到组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弄弄也委屈:“你只让我们分组,没说必须要分到组员啊。”新军阀不爱带着弄弄行动,弄弄其实也不想和他们一组——
小姑娘手中捏着指北针,倔强的长着漆黑的眸子,认真看着地图上的目标点——
秦骁火气飙飙的往外冲,恨不得摁死这个“听话温顺”的东西。“好了好了,别捣鼓你那破指北针了。你今儿个跟我一组,这回就算了,下次你再这样……”
“报告教员,我明白了。”小姑娘眼睛亮亮的打断。
喝。
她还不耐烦的打断。
她有什么不耐烦!
秦骁气的眸光一厉,又想呵斥,可眸光刚一掠来,恰好撞上了她衣领下的鼓囊囊挤着的那团——
霎时间想到了做完的梦。
弗洛伊德认为,人都有吮吸的欲望,可堂堂特种兵秦骁,怎么会这么失态,竟然梦见自己捧着孙弄弄的房,吮吸着她的汁?
一想到那儿,他眼神一紧,慌忙别开目光。
男人的嗓音不自觉的哑了哑。
“我们今天去疏散d点,知道为什么要疏散当地居民么?”他岔开话题,努力分散注意力。
弄弄想了想,道:“d点北翼有一座小山,村落是临山脚而建。一旦夜间再来一场强暴雨,山体滑坡,后果不堪设想。”“知道怎么疏散吗?”
“呃……”
弄弄一噎,黑漆漆的眸子可怜巴巴瞅着秦骁。
这才明白为什么要分组——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幸亏秦教员和自己一组。她暗暗吐了吐舌头,心中侥幸不已。
说是这么说,可真到地儿了,弄弄才明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那都是安慰人的话。
在此之前,弄弄一直以为秦骁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秦骁所在的地方,任何困难都会破竹一般,迎刃而解。
她对秦骁,怀着深沉而绝对的崇拜。
这样的崇拜,丁点儿个人私欲都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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