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暮年24(2 / 2)

加入书签

见对方无故派出一名弱不禁风的纤弱女子出来,丹青怒气更胜,本不欲与对方一般见识,但随即想到己方连输两场,雪宫本就师出无名,现下更是面上无光,虽是极不情愿,却也定要赢此一场。心下意既定,丹青信步于湖边行走,双眼不住四处张望。最后,文士停步于一块大石之前,伸手摸了摸,满意的点了点头。

众人见丹青空着双手,也不准备文房四宝,走到一块大石前便止足不前,只道丹青是要以宝刀利刃在这石上刻字,这边是比试剑法了。可上官清既然号风流神剑,剑法造诣岂会浅薄,即便是曹鹿不敌,他亲自出手难道便会输吗?这丹青此举岂非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正当众人诧异,却见丹青手袖一抖,一杆铁笔滑落而出,细看之下,却又与常的判官笔颇有不同。但凡江湖之人比武较量,所用判官笔笔头皆是用精钢打造,浑然一体,颇为尖锐,如此方能伤敌。可丹青所用之笔却是前端纹路细密如发丝,竟是用无数银丝交缠而成。如此看来,此笔竟如同常之人所用毛笔一般构造,只是材料不同而已。

丹青掂了掂手中铁笔,脸上颇有傲然之色,随意的一拱手,口中道:“请赐教。”接着运笔如飞,竟然用铁笔在大石之上写起了字来。只见石屑纷纷扬落,丹青运笔竟是丝毫不停,如同普通人用文房四宝练字一般轻松写意,而观其字体更是鸾翔凤翥、铁画银钩。

看来这场“书法”不但考究了书法上的造诣,更是要考考内功修为,否则任凭笔法如何,不能在此大石之上留下痕迹也是枉然。

片刻之间,丹青已是笔走龙蛇的写下了几行字,众人细细一品,却是神色各异。

只见丹青写的却是:世上红尘本无情,奈何浪子乱花心。金迷纸醉多繁复,雪月风花岂有凭?莫怪别人横夺爱,更有蹊跷夺爱人。原来梦幻多事故,沉心静气看分明。

细细读完,上官清脸孔一寒,这分明就是在讽刺他风流一生,句句皆是狠辣。

曹鹿看完也是脸上薄有怒色,心中却有莫名火起,不禁奇怪为何自己会如此生气,一时之间心思烦乱,只想好好的收拾下眼前貌似得意的丹青,浑然忘记了自己学武不过年许,内功怎能有如此火候在石上留字。

少女几步上前,身法如烟,倏忽及至,身法极为高明。但在场几人皆是高手,一眼便看出了曹鹿虽然轻功极为出彩,但内功不纯,若单纯施展轻功自然游刃有余,可若是与人争斗便是注定要落下风,更妄谈这石上留字的本事。而曹鹿伸出玉指按了按大石,也感到触手之处坚硬无比,怕是没有几十年的苦练便不能留下痕迹。

只是众人都忘了,曹鹿的本事并不在拳脚内功之上,乃是学自蛛娘的那令人心惊胆战、防不胜防的剧毒。

少女指尖微曲,一股如梦似幻的八色彩雾萦绕其上。轻轻按向巨石,一股轻微的“嗤嗤”声响起,凭着八色毒雾的猛烈毒性腐蚀力,曹鹿的手指竟轻松的插入了石中。既然知道了石上留痕不难,曹鹿此时便须得好好想想如何讽刺下言语阴毒的丹青了。可是此时的曹鹿心中怒意丛生,平常信手拈来的妙句竟似全都离她而去。

就在此时,曹鹿忽的心头一动,灵光乍现,想起幼时父亲讽刺冷善派来说客时用的一首古诗,当即福至心灵,玉指挥动,片刻不停: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见此二十八个字,上官清一行人皆是心中暗呼漂亮,这首诗把春天的柳树比拟为得势便猖狂的小人,说的是春天刚到来的时候,零乱的柳条还没来得及转变为浅淡的青黄色,它就倚仗着东风吹拂而飘忽摇摆,气势更加猖狂。开头即语带嘲讽、蔑视,接着后两句水到渠成,警语立出:那些柳条只会使柳絮飞上半天,企图遮蔽日月的光辉,却不知秋季来临,天地间还将有一场又一场的严寒霜冻,到那时它就要枯萎凋零了。针对的是那些得志便猖狂的势利小人。

这和此时的丹青倒是颇为契,骂的工整漂亮,让人不禁大呼过瘾。

可这场比试说到底是比试书法,说到底丹青所用铁笔是特制兵刃,每一条笔丝皆是细细铸造的利刃,运劲其上,便是一条条快刀,因此丹青方能从容不迫的石上刻字,笔法圆润,颇为漂亮。

可曹鹿毕竟功力浅薄,虽有毒雾的腐蚀相助,但行功用劲却是丝毫取巧不得,因此虽然字体也是颇有令人称道之处,但笔法之间的滞涩也一览无遗。

眼见得胜在望,丹青手捻长须,不言不语。

就在此时,奇变突生,原本刚刚停手的曹鹿重新抬起皓腕,双手一扬,绚丽缤纷的八色氤氲趁着日光迸发出夺目的彩霞,笼罩了曹鹿周身三尺范围。虽然这彩霞绚丽缤纷,其中充塞诱人的甜香,可在场之人那个不是见多识广,知道此种毒雾的厉害,却不知曹鹿是何用意。

约得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毒雾缓缓散去,却见曹鹿脸上挂满美丽的讽刺微笑,挑衅的看着丹青。

心下诧异,丹青向曹鹿身后的巨石望去。可这一望之下,却是勃然变色。只见曹鹿身后的巨石之上哪还有自己留下的字体。

除了曹鹿的书法,那块巨石之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布满充塞气泡的污水,显然是被八色毒雾所侵蚀。

“我有字,你无字,胜负已分。”曹鹿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袖,说道。

看着曹鹿那副模样,丹青心中满不是滋味,虽说心有不甘,可见到大石之上再无落笔之处,也无可奈何。总是再有不甘,也只仍认栽。

眼见己方轻轻松松的连胜三场,上官清也不禁面带微笑,捻须不语。

突然,老人却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俯身看去,却见到一年方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仰头看着自己,还小声对自己说道:“这位爷爷,你不能再让别人替你了,不然棋叟爷爷肯定会另想别的法子来难为你。”

上官清看着小姑娘生的粉雕玉砌,极是可爱,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慈和笑道:“那你告诉爷爷该怎么办呐?”

“下场是我,爷爷你要拿出真本事来,别让他们小瞧了你。”小姑娘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做出张牙舞爪的凶狠状,虽说是这样,可她的样子犹如发怒的小猫一样,仍是可爱的很。

“老爷子可莫要被这小丫头的样子骗了,画月可是江南出名的杀手呐。”上官清方想再逗弄着小姑娘几句,葬月却又不时宜的插了进来。不过听她言外之意,竟是说这小姑娘是名名声在外的杀手?

“是那人自己自刎的,可不关我的事。”画月扁了扁嘴,无辜的说道。

原来这画月出名的那场刺杀对象是名出名的高手,但是生平最是崇拜楚霸王项羽,这画月也是精通画技,便为他量身画制了几幅画,简单概括了项羽生平,及至乌江自刎。那位高手得此画作自是高兴万分,日日把玩,可不想最后沉浸其中,走火入魔,竟也学项羽般自刎。

听得葬月简单概括,上官清心中立刻对眼前这可爱的小姑娘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虽说是任由得画月拉着自己走到几幅画卷之前,上官清的心中自是抱元守一,默运心法抗衡心魔。

“上官爷爷,只要你能看完这几幅画,就能过关了。”画月小心的打开几幅画卷,按照顺序摆在了上官清眼前。

听到如此简单,老人的心中已经知道这几幅画不会太简单。先是微微闭目凝聚心神,上官清才缓缓睁眼看向那几幅画,不过画上的内容却让心志坚决的上官清心神微微震颤。原来画上所记录的竟是老人与惜月相识的一幕幕,而后面的,却是惜月雪宫之后因相思而成病,卧榻在床,奄奄一息。

图边一首小词,字迹工整却苍白无力:烟削冻木栖鸦倦,笛咽秋云晚。野塘水冷欲涟之,倒是西风寒恻落花时。呕心却被无情遇,更煞多情苦。鱼沉雁去恨相违,谁料香魂蝶死梦还非。

一字一句细细咀嚼,上官清只觉心中苦涩,思绪万千。一情一景如若浮现眼前,与惜月相识相聚虽是短暂,但这个如雪般冰冷的女子却是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思绪中熊熊燃烧,此刻老人的相思竟如此强烈。

图上情景先是甜蜜,后而转为苦涩,最后竟让上官清心中充满悔恨,只觉得如此相负伊人不若死了罢了。不由自的抬起手掌,准备朝着自己的天灵拍下就在此时,一股淡雅的花香突然传入上官清的鼻腔,一股情人心脾的清凉顺着鼻腔涌入老人的全身,老人心思随即宁定,画中情景已不能再扰动上官清的心魔。

顺着花香的来途一看,上官清发现竟是花解语手中握着一个小玉瓶。原来花解语是在用掌心热气逼出瓶内的花香,来助上官清抗衡心魔。见到少女的举动,上官清心中一暖,和缓的笑了笑。

画月见到有人插手,不满的撇了撇嘴,刚要说些什么,身子却凭空升起,原来是葬月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伸手重重的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两下,劲力颇重。

“师姐,你打我做什么,我也是不想惜月师姐就那么容易被人骗走嘛!”画月这小丫头在葬月手中不安分的扭动着,抗议道。

“不打你你又要胡闹。”葬月说罢又重重的打了画月两下,随后不理小丫头的哭闹,转向上官清笑道,“老爷子,恭喜你连过四关,可惜奴家这便要先宫去了,暂时不能陪你喽,不过奴家可是会好好把老爷子你来提亲的消息带给惜月的。”说完,葬月丝毫不给上官清说话的机会,就那样提着画月跃了开去。

眼见上官清连过四关,自是过了琴棋书画的考验,雪宫子马上便有人过来招待,邀请几人去雪宫提前准备好的下榻地点休息一晚。

是夜,月光净明,澄澈如水。

一处静谧的小院内一位长裙少女独坐其中,手中抚摸一支洞箫茫然出神。这少女竟是瑶姬,此时的瑶姬除下面纱,容貌清丽,虽略逊于惜月、曹鹿等人,但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她手中所握的洞箫,竟然是白日里上官清与她奏时所用。

女子轻轻抚摸着洞箫,不时将洞箫的吹口贴在脸颊之上慢慢厮磨,心中忽的想到这吹口白天便在那人嘴边吹奏,此时放在脸颊之上,便仿佛那人的嘴唇在亲吻自己一般。

想到此处,瑶姬不禁晕生两颊,娇羞不已,连忙将那洞箫拿离脸庞,可片刻之后,有不舍的重新将脸贴了上去。原来瑶姬自小在雪宫之中长大,因师傅爱护,少能接触男性。而平日里所见的男性又皆是雪宫中成熟稳重的长者,是以瑶姬小小的心思之中竟觉得男子倒应成熟稳重为上,年轻之人毛躁不堪,她皆不放在眼中。

蒙双十年华,瑶姬正是情窦初开之际,尚不明男女之情究竟为何。今日初见上官清,乐律斗法之后,只觉得对眼前之人既是佩服,又是折服,一缕情丝竟不知不觉萦绕在其身上。

当夜夜未深,瑶姬于床榻上辗转反侧,竟不能入睡,心中所想皆是上官清指点自己乐律缺陷时睿智的风采,顿时芳心萌动,不自觉的抓起洞箫,独坐于亭中,细细味之下竟喜不自胜。

“咳咳”正当瑶姬想得出神,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突然想起,把少女惊得过神来。

“丫头,怎么还没休息啊。”棋叟背着双手,笑眯眯的站在瑶姬背后。

“晚辈突觉闷热,便来此处纳凉。”瑶姬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还是无奈答道,心下却极为不耐。原来每当瑶姬独处,这棋叟便会定然出现,东拉西扯的大摆龙门阵,而老头目光中的灼灼之意更是让瑶姬感到周身不自在。

“正好我这个老头子也是睡不着,不如今夜我们便好生聊聊如何?”棋叟呵呵笑着,走上前来。

看着棋叟的身影,上官清白日那睿智洒然的身影又在瑶姬脑中浮现,心中忽的对眼前之人感到一阵厌恶,当下便随口找了个借口,脱身离去。

看着瑶姬的背影,一股怒色涌上棋叟清癯的脸庞,可又偏生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响起,“老爷子怎生如此烦闷?”接着,一道曼妙的红衣身影随风移行似的来到近前,一股让任何男人都心荡神驰的女子香味将棋叟层层包裹。

看着近前那貌美的女子,棋叟心中一紧,有心抬手护身,可是心中却对如此美丽万分不舍,一双手就径自抬不起来,当下被自己心中所想惊得冷汗淋淋。

“咯咯,老爷子怎的如此大汗,难道天气真的热的紧不成?”女子娇笑着伸出一只玉手,抚摸擦拭着老人头上的冷汗。如此近的距离,馨香更甚,棋叟更感到心头如战鼓擂动。

“你是何人”心头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棋叟终是开了口,只是声音有气无力。

“小女子可是太虚门派来的,特地来与老爷子商议商议大事。”原来这女子竟然是云镇上的一品红!此时的她仍身着那曼妙的红裙,一手玉指上犹自沾染着棋叟的汗水。就当着棋叟的面,一品红笑吟吟的将那只手指嘬入口中,鲜红的小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一股令人血脉喷张的魅惑油然而生。

虽说一品红比之前更加魅惑,可话中之意却让棋叟心头狂跳,与方才不同,这次却是惊惧的狂跳。趁着这片刻的分心,棋叟连忙微闭双目,一口真气猛地提至心口,眼观鼻,鼻观心,少顷便心头宁寂。

“若是太虚门,便没什么好讲,姑娘请吧!”再次开口的棋叟已没有方才的被动,语气平和。

“老爷子何必如此决绝,小女子要讲的事可是于你我双方有利,却于雪宫无丝毫损伤呐。”一品红笑得越加开心,并轻声在老人耳边低语几句。

听到一品红的低语,棋叟的双目猛地一亮,可心头还是有所疑惑,“为何选择老夫?”

“你虽然年老,可终究是个男人”一品红话直说半句,眼中却媚咦横生,比之方才,虽没有那令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魅惑,但却让人心头狂跳,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梦中所想,却偏偏求之不得的人儿一般。

看到一品红如此模样,原本心间宁寂的棋叟再次不争气的气喘了起来,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竟不忍离开片刻。突然,一股滑腻温暖的感觉包裹了棋叟清瘦的大手。原来一品红已经拉起了棋叟的一只手,拉着老人走向他的房间。一路上,棋叟只感到手中温软,一股股奇特的暖意自手心那只白嫩的小手传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就连自己的下体,也有了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两人足下不停,很快便来到了棋叟下榻的小院,此处独处一地,绝无旁人打扰,对于要成就“好事”的两人,倒是再适不过。不过方入屋内,武功不低的两人便惊觉房内另有两人的呼吸声,趁着月色细看之下,一人高卧在床,而另一人则背对着他们,有些失神的盯着一堵墙看个不停。

“一品红,人可带来了?”一个清脆悦耳,却偏偏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你是何人?”一品红眯起双眼,眼前这人分明是个白衣女子,看身形不过二十五六。

“自己看吧。”白衣女子随手指出一块白玉。一品红随手接住,却明显手头一沉,显然白衣女子用劲不小。而看到白玉后,一品红瞳孔一缩,立刻放开了棋叟,恭恭敬敬的对着白衣女子躬身一礼。

“很好,你还认得这白玉。”见到一品红的反应,白衣女子显得很是满意,“你可以退在一旁,棋叟的事,我来。”

看到一品红恭敬的退在一旁,棋叟便粗略估计出这古怪的白衣女子也是太虚门之人,而且身份不低,当下小心应付。

“老先生,不知本门的要求可否考虑清楚?”白衣女子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是冰冷的,而见到棋叟沉吟不语,她也毫不在意,而是随手向床上一指,“老先生没考虑好也是无妨,这是本门的一点小意思,老先生请先笑纳,待得尽兴之后在于我商讨不迟。”

听着白衣女子所言,棋叟心下好奇,几步上前揭开被子,却是吓了一跳。

被中之人竟是瑶姬!此时的瑶姬微闭双眼,呼吸急促,脸色桃红,显得极不正常。

看着瑶姬此种模样,棋叟惊怒异常,转身怒视白衣女子,一时却不言语,只是手头毫无令人察觉的扣了几枚棋子。

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棋叟的小动作,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声音真的寒冷刺骨:“老先生不必惊慌,这小丫头只是被我请来供老先生一吐相思,并无半点差池。”

看着棋叟冷色一边,女子笑声更冷,“为了更添情趣,我还喂这小丫头吃了点东西,现在任任何男人爬到她身上,她都会将之视为心目中最倾心的男子,即便醒来也毫无觉察,岂不美哉?”

白衣女子一番耸人视听的言语或做任何之人都怕是要惊得脸孔发白,可在棋叟听来却是心中狂跳,诱惑难当。老人当即吞了几口口水,心痒难耐的盯住瑶姬看个不停。

还未待棋叟有所答,一个恼怒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如此无耻之事,你身为女子,怎能”

“我内门之事,何劳你外门门挂心?”白衣女子不待一品红说完,便冷冷的打断。

一品红闻言脸色一凛,可看了看床上的瑶姬,心头一阵犹豫,终是抬起双手,摆了个古怪的门户。

“哼,你怕是看出他与那人的关系,心中不忍吧。”白衣女子目光闪动几下,似是在略作思,随即冷哼道,见到一品红脸上一阵苍白掠过,便心中明了,不知为何,心中怒气勃发,语气更是冰冷,闻之如入严寒,“你想管,我却偏不让你管,有本事便抢了这小丫头出去,只要你能带她过我周身三尺,我便放她。”

一品红闻言一喜,方要出手,却一阵头晕目眩,只见趁着微弱的月光,白衣女子手指尖萦绕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八色彩烟,衬着她那葱白似的玉指,极是好看。

冷冷的看着不支倒地的一品红,白衣女子随手过去将她提起,径直出了屋门,连一眼也在没有看还在房内的瑶姬与棋叟。

屋内刚才发生的事棋叟全无在意,老头现在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静静躺在自己床上的少女,双手焦躁的搓个不停。过了一会,见少女全无动静,老头试探的用手摸了摸少女的皓腕,入手处只觉光洁润滑,令老头心中一荡,呼吸登时粗重。

伸手抓起瑶姬的一只玉手,老头将之放于两手之间细细把玩,不是在梦中出现的情景如今真实在握,令棋叟兴奋的满面通红。

眼见瑶姬原本白净的脸上蒙上一层桃红,双目微闭只见蒙上了一层水雾,模糊之间,似是嗔怪,似是娇痴的目光向自己瞟来,棋叟只感到闹到中“嗡”的一声,下体登时高高翘起,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颤抖着摸向了少女的衣襟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