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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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一副打冷战受不了的模样,“戚富贵儿,你今晚咋地啦?一开口说话就给我酸不拉唧背诗转文,让我浑身汗毛一遍一遍打立正。”

鼻涕解释说:“为了能配得上那个女大夫,四哥成心要给自己涂一层文化人的外壳呢。这大半年得空就捧着唐诗宋词苦读,恨不能头悬梁锥刺股。”

“为了追一个女人下这么大工夫,不值!”彪子摇头说。“不过我知道齐富贵儿追求女人死缠烂打的功夫,一般女人都招架不住。”

鼻涕马上幸灾乐祸说:“我四哥哪里敢对人家死缠烂打?人家女大夫一个电话打出去,我四哥就得进派出所里规规矩矩写大半天的悔过书。”

“那个女大夫当真有这么厉害!”彪子嘎嘎笑起来说:“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气急败坏的老四过去朝鼻涕屁股上狠踹一脚,铁青了脸说,“臭鼻涕,你再往下多说一句,我把你的屎尿一起踢出来。”

余慧子被外面阳台上几只叽叽喳喳觅食麻雀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睁一下眼又迅速合上眼皮浑身酸软仰躺着,伸手从被窝里探过去恨恨地摸一把,想把那个一直都在骚扰撩拨她让她一直都在春心荡漾,却一直和她若即若离让她无法得逞的年轻男人揽在怀里狠狠撕咬一口。没承想,伸手过去却摸空了。

余慧子睁开眼看看身边,哪里有年轻男人的影子。她疑惑着嗅一下被褥和枕头,被褥和枕头上似乎还涂抹着那个男人的清新体味,她赶紧支起身体搜索找寻一圈,卧室里静悄悄空无一人,宽阔大床另一边一如既往地空旷着,雪白床单也一如既往平平展展,丝毫没有男女欢爱时身体碾压揉搓的打烂仗痕迹。这时候,余慧子才彻底从云里雾里的恍惚中出来,醒悟到那些足以让她身体高烧着火的骚扰撩拨只不过都是一场想入非非春梦的虚幻产物。她满嘴苦涩恨恨骂一声“花痴!”颓然失落地把身体摔回床铺上。

麻天际离开北京躲避进那座燕郊县城里,通过遥控手段指挥手下和控股大股东他们对抗争斗四十几天了。过去的这段时间,余慧子为了避免刺激妒火醋水中煎熬的麻天际,也为了避免刺激一直心存幻想的朱南方,真正束紧裤带拒绝了一切男色男性的娱乐伺候。那以后,余慧子一直吃住在办公室旁边这个休息室的大套间里。虽然衣食起居方面有诸多不便,但是相比较随时随地处在不可控的危险辐射之下的担惊受怕却已经不算什么。尤其是等待和麻天际最后摊牌分手这期间,余慧子几乎断绝了一切外出社交的活动,甚至和外界的联系也缩减到极小一个范围。包括和广州的朱南方,彼此的通话见面都尽量谨慎机密。

这么长时间没有男人的禁欲清淡生活,不但让她不可避免进入了生理和心理全部如饥似渴的状态,还让她不由自主经常在梦里出现各种有关性快乐、性迷醉的光怪陆离的妄想。她当然明白是自己身体被荒疏的太久了,自然而然在向大脑皮层传递强烈需求刺激的信号。

好一会子,余慧子都在恋恋不舍追索回忆睡梦中那个不但有着雪白嫩滑肌肤、还散发出迷人芬芳体香的年轻男人,他轻易就让她如醉如痴欲罢不能地疯狂起来,轻易就让她的着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余慧子仔细追索回忆着,把刚才梦中虚幻感受到的各种信息气味的碎片归拢一起,那个白瓷娃娃胡东的影像幽灵般又从心里浮现出来。余慧子失落失望中长长叹息一声,一掀被子从床上赤条条起来,往卫生间冲洗去。

遭遇那个被白静捉奸、又被拍照羞辱交加的夜晚,余慧子亲眼目睹了胡东彻底被吓怂以后的狗熊式子,不由自主对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年轻漂亮产生了一种排斥和恶心。

事发第三天下午,她就远远打发胡东走了,公司在海南儋州新收购了一家橡胶公司。她安排胡东在那家公司担任了排名最靠后的副总经理。

虽然白瓷娃娃临走时候鼻涕一把眼泪两把的再三再四央求,她也没有松口,硬性打发了他。给他一个月薪两三万的副总差事,也算是十分对得起他,完全抵得上他雪白年轻身体对她曾经有过的充满激情的满足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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