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北莽云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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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剑主与慧敏大师一愣,他们在进这书房时,可全然没有发现除他们以外,这书房中还有他人。

二人循声瞧去,只见一个年轻书生正翘着二郎腿,捧着一本书坐在墙角里聚精会神的读着。忽而,这年轻书生开口道:“当年在下创办这书院也花费了不少精力,还望风行剑主对其口下留情。而由杨群担任院长,也是经过在下首肯的。他虽出身经纶院,但一身修为不俗,在担任书院院长之前,已然在内院当了三年院长。以他的能力担任书院院长,也是绰绰有余。还望风行剑主对杨院长,也能口下留情。”

“吾师前辈……”

风行剑主忙的起身作揖道:“晚辈方才口出不逊,还望吾师前辈见谅。”

当风行剑主直起身子时,吾师已然消失无踪,墙角空留一把太师椅。

“风行剑主太客气了。”

风行剑主闻言猛的看向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心中暗道:“好你个杨群,杨胖子!竟敢拿吾师来压老夫!”

“刚才老夫有些许偏激,还望杨院长见谅。”风行剑主微笑起来说道。

这时,突然有人敲起了门。

杨群微笑道:“看来应该是官府来人了,吴院长,你出去接待一下。”

吴颜武应了声是后,边转身走出了书房。

吴颜武来到了书院前院,这里已没了往日在这里玩耍嬉戏的莘莘学子们的身影。只见得那一个个课堂里,众人在埋头苦读。

“吕学监,你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此情此景想必也会欣慰吧。”吴颜武感叹一声后,便看向了站在院里的乔军。

吴颜武抱拳道:“乔大人,你怎么在这这里等着。”

乔军笑道:“我这脚步重,便不进去打扰诸位学生读书了。”

吴颜武微微颔首,便开门见山道:“乔大人来书院,想必是为了城头悬尸案吧。”

乔军道:“既然吴院长开口了,那在下也不藏着掖着了。根据在下推断,那城头的悬尸可能是死于江湖仇杀。而其尸首被悬于城头,可能是在对城中的书院示威啊。”

“我们院长也是这个想法,除了接连七日都有尸体被悬于城头之上,江湖上更是有七家门派被灭门,那七人正是那七个门派的掌门人。”

吴颜武说罢,乔军登时一怔,随后他赶忙道:“吴院长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在下绝不会信口开河。”

“怪了怪了,这就怪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燕临府怎么没收到消息?”乔军不住的摇头道。

“或许是因为那七家门派太小,不足以引起他人重视……”吴颜武一语未毕,乔军便打断他道:“不对,燕临府有规定。各州但凡是出现三条人命以上的大案,定要在一日内上报燕临府。吴院长,那七家门派再小,一家门派里怎么也得超过三个人吧?”

吴颜武点头道:“这倒是不假。”

乔军笑道:“那一会儿还得有劳吴院长,将那七家门派的具体情况写一份文书给予在下。”

“小事一桩。”

乔军闻言,忽的又宛如恍然大悟的说道:“吴院长,不知这江湖上可有什么能将人吓死的招数?”

吴颜武皱眉道:“吓死?这莫非与那七人的死因有关?”

“不错,那悬在燕临城墙上的七人,皆是被吓死的。”乔军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七人在被吓死前,都受了重伤,失血过多。”

吴颜武沉吟了半晌道:“听闻在西域跟南国有诡异的幻术,能迷人心智……”

乔军闻言苦笑道:“那就是说,杀人者是从别国来的?那可就麻烦了。”

“吴颜武笑道:“这倒是不一定,若是将人吓死,必然是极为精通幻术。但若是在那人被吓死前已然受了重伤,那只要施展些浅薄的幻术便能达到将人吓死的目的。”

乔军闻言腹诽一声道:“这人当的是不实在,说话都要喘两次气儿。”

又待了片刻,乔军便拿着那份写有七个门派详情的文书走了。已然看过那文书的乔军此时是眉头紧锁,满脸怒容。

“第一家被灭门的是凉州的飞剑门,其门派位于凉州城中,共有十九人殒命。他奶奶的,这凉州紧挨燕州。那人又是在凉州首府死的,燕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难不成是官匪勾结,那他奶奶的那群贼人,便是要对我燕临府示威了!”乔军越想越气,旋即他抽出佩刀,一刀斩在了身旁的青砖墙上。随后,他将那文书塞进怀里,便朝燕临府衙行去。

鹿岳书院,一庭院之中。

幺声音坐于木椅上满面愁容,忽而他听得脚步声传来,便侧头望了过去。一见得来人,他便道:“吴院长,你来了。”

“幺前辈,近日来可好?”

幺声雨点头道:“我这把老骨头也就这样了,现在找到阮沥才是大事,那丫头已经跑出去八天了。她脸上的伤刚刚愈合,正是好好修养之时。你说,她这是跑到哪儿去了!”幺声雨一边说,一边不住的叹气。

吴颜武道:“幺前辈放心,我们已经发动北莽三十六州的眼线去找了。想必不出几日便会有消息,她一个姑娘又牵着一头骆驼,容易找的很。”

幺声雨摇头道:“老夫就是怕她去找董平了。”

“她又不晓得如今董平在何处,如何去找?我倒是觉得她是在书院感觉憋闷,出去透气了,过不了几日便会回来。”

幺声雨摆了摆手道:“吴院长,你还是不了解这女子们的心啊。”

吴颜武闻言哑然,随即他笑道:“那晚辈便在通往宋国的毕竟之路上多安插些人手。”

“但愿吧。”

与此同时,在鲁州一艘即将要往南宋偷渡的客船之上,挤满了脏兮兮的人儿。他们拥挤在甲板上,憧憬着看一眼大宋的蓝天。在船尾,有三头同样脏兮兮的骆驼并排窝着。看守这三头骆驼的,是个带着蓝色小帽的青年男子。

这时,一个老者回头看向戴帽青年道:“小伙子,你弄这三头畜生上船干甚!”

青年笑道:大爷,你不晓得,在南边有不少达官贵人都想弄头这个当坐骑呢。”

“哦,那便是值钱的货。”老者说罢,又看向抱着腿坐在青年身后的一个满脸泥垢的矮小少年道:“这小伙子也是跟你在一块儿的?”

青年看了后面的少年一眼道:“这骆驼里有一头是他的,他是个哑巴。他说只要我带他去南宋,他这头骆驼卖的一半的钱便归我。”

老者瞪了青年一眼道:“恁个后生,钻钱眼里去了,连哑巴的钱都收!”

那青年正想说些什么时,船老大便吆喝道:“发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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