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之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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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瞧那冷秋节撩开了身旁一人面前的轻纱微笑道:“侄女儿,你瞧,她长的像不像葵儿。”

白衣女子见状登时秀眉竖起,厉声喝道:“放肆!”说罢,她双手画圆,猛的推出两掌。这两道掌力带着绵绵不绝的阴冷力道极速向冷秋节击去,两掌行过,地下的江面上,都结出了两道薄薄是冰层。

冷秋节不慌不忙的弹动起十指,那六个斗笠傀儡便如提线木偶一般,赫然飞起并成一排,挡在了他身前。白衣女子看到最前方那傀儡露出来的一张俏脸,竟有些不知所错。她为避免掌力打在傀儡身上,登时收回掌力。但她这一招收的太急,没有转回余地。往回而来的掌力全然打在她自己身上,白衣女子陡然间坐到在地,洁白无瑕的衣衫,瞬间染上猩红。

蓝衣女子蹲下身扶住白衣女子,她心疼的蹙起眉尖,带着哭腔轻声道:“表姐,那不是小姨!是冷秋节这个王八蛋做成的傀儡啊!”

白衣女子强撑起一个微笑,气若游丝的说道:“池儿,我晓得,但我就是下不去手。”

冷秋节再次操控傀儡平稳的站到巨木上后,淡淡道:“飘儿,你长得可真像葵儿。”

“住口!我不许你提小姨的名字!”

蓝衣女子站起身,怒视冷秋节。

“我们冷家的人说话,关你这个白家人什么事?不过你这身皮肉倒是鲜嫩的很,绷两具傀儡,还是绰绰有余。”冷秋节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但总是带给他人一种寒冷入骨的恐怖。蓝衣女子闻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白衣女子面露不忍道:“池儿,姐姐连累你了。”

蓝衣女子哼了一声说道:“就凭他?还奈何不得我白清池!”说罢,蓝衣女子从腰间掏出八个黑漆漆的石丸,陡然就朝冷秋节掷去。

冷秋节控制一具傀儡飞身去挡,只瞧那傀儡左劈右砍之下,那八个石丸便被击落在了水里。

冷秋节笑道:“白家的飞石术,传到你手里,算是倒了大霉了。”

蓝衣女子白清池拍了拍手,略有几分得意的笑道:“这可不是什么飞石术,我的飞石术对付不了你,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但这个却是……”

董平在船舱里淡淡道:“白家火器。”

他话音刚落,八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就从水下传来,石丸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力道激起十数丈的巨浪迎面就朝冷秋节扑去。

林三川笑道:“公子,这七杀门下的人看上去也弱的很,几片小小的水花就将其浇成了落汤鸡。”

董平淡淡道:“他不是弱,他只是被人废去了浑身的修为而已。”

林三川惊讶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公子?”

董平鄙夷的斜睨了林三川一眼道:“枉你有个好眼力,难道都没看出,那人的行动全然是靠几个傀儡给拖着的吗?”

林三川闻言便看到,被江水一浇,那冷秋节与他的六个傀儡全都瘫倒在了巨木之上。

白清池傲然道:“你瞧表姐,我就说他奈何不得我!”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与白清池交谈。

但这时,二人身后的船舱里却响起了拍手声。

“我说阁下,你与你手下的这群姑娘既然怕水,那就别来这大江上拉皮条了。你瞧,这连裤子都弄湿了。”

白清池向后看去,只见那两个登徒浪子走了出来。董平满是戏谑的望着前方的冷秋节,他没想到,这两块盾牌这么有用。他现在该出来,痛打落水狗了。

白清池闻言语气不善的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冷家山庄的事,你们来掺和什么?”

林三川嘿嘿笑道:“不瞒你说,这人是来追杀我家公子的,要是没我家公子,哪儿能轮的上你出这个风头!”

白清池听罢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成想这祸端是这两个瘪三带来的,她娇喝道:“你们还有理了!要不是你们,我表姐又怎会平白无故的受伤!”

董平揉揉鼻子,淡淡道:“你表姐都快咽气了,还来跟我们扯皮。”

白清池低头看去,只瞧白衣女子已昏倒在甲板上。霎时间,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抱住白衣女子对着船家大喊道:“你们谁是大夫!来救救我表姐!”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上前。

董平蹲下身,那其白衣女子柔弱无骨的手腕,沉吟了片刻道:“并无大碍,找人为她渡两口真气,再给她熬些补药,好生休息个十天半月便能痊愈。”

闻言,白清池稍稍放下了些心。

董平站起来,又示意林三川一同去那巨木之上。二人跃下船,踏江而行。

林三川不解道:“公子,你啥时候也会把脉看病的手艺了”

董平微笑道:“骗她的,我哪儿会那玩意儿。不过那姑娘脉搏平稳,到没受多重的伤。我只是让她们二人快快回家,若放任她们这两个姑娘在江湖行走,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

“公子,你可真是善人。”

“自然,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善人!”

二人话音未落,便已来至巨木之上。

走进了二人才看清楚,那冷秋节十根手指上都缠着一条半透明的丝线,而丝线的另一端,则分成六七股绑在傀儡身上。这下董平二人也说不清,到底是人操控着傀儡,还是傀儡操控着人。

冷秋节看着一望无际的江水,心中暗道,他命里冲水。

董平阴森森的盯着冷秋节道:“咱们是把他活剐了好?还是淹死了的好?”

林三川愤愤道:“先活剐,再腌。不把他腌成生蛆的老肉,我林三川咽不下这口气。我本以为,操控那傀儡的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谁成想是这么颗老帮菜!”

董平挠了挠后脑勺,颇为无奈的说道:“我说的是用水淹死,不是用盐腌死!你不去天牢里当差,可真是屈才了,这么狠毒的刑法,你林三川都能想的出来。”

“你们这一唱一和,可吓不到我。我折磨过的人,可远比你们吃的饭要多。知道这傀儡是怎么做的么?”冷秋节微笑道:“我会先挑几个妙龄女子,在她们的头皮上挑出一个小洞。然后,在那小洞里一点一点的灌入水银,待她们的血肉生生与肌肤彻底分离后,那些女子还是活着的。我便将她们通通扔进猪圈里,给猪做食。而留下的肌肤,便可以蒙傀儡了。”说罢,冷秋节得意的咯咯笑了两声,令人不寒而栗。

林三川听的是头皮发麻,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用力拍在冷秋节的头上,怒声喝道:“还他娘的你下个路口见!”

董平当头一刀:“跟枉死的人,在黄泉路口相见吧!”

董平的刀在离冷秋节的脖子还有一寸之距时,两只暗镖突然从空中袭来,将董平与林三川击入了水里。

在水花四溅中,两个身影从远处飞来,落在了巨木上。那是个长相清秀的少妇,与一位面容朴素的中年男子。少妇将贴在冷秋节额头上的纸条揭下来后,满是哀怨的说道:“二位难道不喜欢奴家留下的这张纸条么?为了写这几个字,可是花了奴家好一阵子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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