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峰峦迭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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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那老僧的身子陡然拔高半尺,肌肤化作金玉,出招速度也提快了三分。

“少林寺的罗汉金身体,但你只有三分的功力,却强使出四分,真是下乘。哈哈,笑煞我也!”说话的是坐于鹿岳书院对面的一个中年道人,吴颜武认得,那人是天下第十六宗百褶观的道一真人。

罗汉金身体作为少林的第七大体术,一施展出来自是强横无比。慧觉虽修炼不精,但也足够碾压冯玉书的一只手。

冯玉书不再托大,背后真气鼓动,桃花剑轻吟出鞘。冯玉书接剑,陡然间就在慧觉胸口划开两道伤口。桃花剑一舞,真气喷射,涌出朵朵剑气桃花。一时间满堂落英缤纷,好看的紧。

坐于大堂后的琴师,突然手指轻拨,铮铮破阵曲响彻墨家大宅。

听得琴声,冯玉书斗志拔高昂扬。一剑一剑又一剑,剑法浩然,剑气绵绵。慧觉虽凭仗罗汉体强硬,但也被这纵横剑气逼的连连后退。

斗罢盏茶,慧觉身上的金玉之体竟开始寸寸龟裂开来。冯玉书晓得,这是慧觉强行使用罗汉体,导致体内真气开始反噬其身了。

冯玉书剑锋陡然一转,剑尖连连刺向慧觉上身的水突,璇玑,紫宫三处穴位。这三处都是要命的大穴,慧觉中剑后颓然坐倒在地。

群雄骇然,皆暗道冯玉书心狠手辣。

跟着慧觉的几个和尚张嘴骂道:“鹿岳书院也算是浩然正派,怎一出手就杀了我家师父。”慧觉一倒,他们心中也没了底气,说是骂,实则比暗地里嘟囔好不到哪儿去。

冯玉书微笑不语,片刻后,坐在地上的慧觉和尚突然站了起来。他双手合十,对冯玉书行佛礼道:“阿弥陀佛,谢冯公子为老衲泻出一口郁闷气,使老衲不至于破宫而亡。输给冯公子,老衲心服口服。”

冯玉书淡淡道:“大师言重了。”

“好好好,冯少侠不愧为鹿岳书院武院榜首,不光武道造诣惊人,而且一身侠骨也是秉承书院之志。好好…”墨酒军说罢,连连鼓起掌来。底下众人也跟随附和,其中绿珠儿喊的最大声。

冯玉书向四方豪杰行了个礼,刚要回座时,又听得墨酒军道:“冯少侠且慢,刚才老朽看冯少侠的剑法与堂中琴师的弹奏颇为合拍,不知冯少侠是否愿再舞剑一曲,为满堂高宾助兴啊?”

“那晚辈就献丑了。”冯玉书本就在兴头上,也不推辞。

他刚说罢,堂内琴师就用古琴铮铮弹出了极度肃杀与极为澎湃的琵琶名曲,十面埋伏。古琴声悠扬,更为此曲添了些琵琶不曾有的超凡意境。

冯玉书端剑笑道:“有剑有琴,怎能没有对手与酒!”

座下的萧山鸣早已看的热血沸腾,冯玉书此言一出,他便大笑道:“玉书老弟,我来与你共舞!”

话音刚落,萧山鸣便提起一坛烈酒,飞身来至场中。

“萧兄来的好!”

冯玉书掌中剑芒大盛,萧山鸣将酒坛扔至空中道:“美酒佳酿,愚兄与老弟共饮!”

说罢,萧山鸣施掌与冯玉书斗与一起。

场中两人一人剑法轻灵无双,桃花纷飞。一人掌力雄浑,虎啸龙吟。琴声飞扬,场中众人无不心神激荡!那坛酒不停在二人中来回翻跳,冯玉书接住酒坛痛饮一口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萧山鸣接酒痛饮,身形摇摆道:“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若是那日徐间客与乞丐一战令人心驰神往,那今日萧山鸣与冯玉书一战则使人热血澎湃。虽境界有高低之分,但精彩程度丝毫无差。

忽而有一人冷冷道:“萧山鸣,前南院大王萧启阁之子。他父子二人曾为辽将,不知杀我多少大宋百姓,今日在墨老爷的寿宴中,你这辽狗也敢放肆!”

登时,群雄禁声。

哑然片刻,顿时满堂齐齐怒喝道:“辽狗!滚出墨府!辽狗!滚出墨府!”

声势震天,似要化为九天霹雳将萧山鸣斩杀于当场。

“谁敢辱我夫君!”孙明香起身跃至萧山鸣身前,手中连环鞭一动,就将身旁叫骂的一人抽翻在地。

此鞭一出,竟有七八百号人抽出兵刃要逼至三人身前。

吴颜武稳坐其后朗声道:“不管从前如何,萧山鸣如今乃鹿岳书院学生,谁想要跟鹿岳书院作对,请尽管往前走上一步。”

众人闻言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跟鹿岳书院作对,任谁都要打量打量。

忽而听见有人洒脱一笑道:“别人怕你们鹿岳书院,但我道一不怕。自辽人入宋后,你们鹿岳书院便大肆招取辽人学生,你们这鹿岳书院怕是早就投靠了辽国吧!”

“道一真人,学生敬你是前辈。但你要辱我书院,休怪学生无礼!”冯玉书提剑至胸前大喝道。

道一冷哼一声,手中桃木长剑陡然就向冯玉书刺去!谁能料道一这等江湖前辈会突然发难,登时,只听沉默无语的萧山鸣一声长啸震颤兰阳。他飞去一掌,四象真气横扫八荒。那修为已登至窃天境第二高峰六神返虚的道一真人,竟被萧山鸣一掌拍飞了出去。

在墨家一个角落里坐着的男子轻叹道:“此子神勇,未来成就不可估量。”

萧山鸣笑道:“院首,玉书老弟。今日他们是冲着咱萧山鸣来的,不关书院之事。各位好汉,此刻若谁想杀我萧山鸣,就尽管来,若我萧山鸣假他人之手相助,今日愿遭天谴!”

萧山鸣之声如滚滚惊雷席卷而来,尽管在场有不少修为比他高的人,但此时竟都摄于其威,无人敢动。

这时,墨酒军咳嗽了两声,出来打圆场道:“诸位英雄稍安勿躁,萧少侠虽是辽人,但他如今已入鹿岳书院,定会秉承书院志向,匡扶大道,行侠仗义。今日诸位英雄给老朽一个薄面,望得饶人处且饶人。”

既然墨酒军都开口了,众人也不好再人家的寿宴上生事端,只好愤愤的回到了座位上。

突然,异变又生。

众人只听得高亢的号角声从兰阳城四面八方骤然想起。随后,一根根熊熊燃烧的火把如雨后春笋从兰阳城中连连冒出,霎时间,兰阳城宛如白昼。

忽而,也不知多少人围着墨宅齐声大喊:“给墨老爷祝寿……!”此声如惊涛拍岸,叠叠不绝,雄浑有力。

墨酒军脸色一变,随后他拱手对着虚空朗声道:“是那路英雄,出来亮个相吧。诸位英雄来为老朽祝寿,却在犄角旮旯待着,此事传到江湖上,人家会说我墨酒军徒有虚名,待客不周。”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了墨府:“墨老爷待客不周是假,但徒有虚名可是真的。”

听见这声音辱骂墨酒军,登时就有人回道:“是哪路贼婆娘,也敢来墨家撒野!”

那人也不怒,只是轻声笑道:“掌嘴。”

瞬间,一道黄色的身影从黑暗中飞出,以迅雷之势来到哪人身前,只见他两臂飞舞,狠狠的抽在了那人的脸上。顿时,一道血柱从那人脖子上喷射而出。这黄衣人只用了两掌,就将这人的脑袋给抽了下来。

死掉这人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但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就殒命当场,众人不由的心生畏惧。

那黄衣人站起来,拍拍袖子,用藏在面具下的冰冷扫了一眼后就迈步退到了玄关处。

这时只见一道婀娜的白色身影,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林三川当即低声对吴颜武道:“是覆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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