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月黑风高夜（2 / 2）

景色突变，映入阿尔贝里希眼眸的是灰黑不存在星光的天幕。

阿尔贝里希的双臂尽力伸长，已极限的距离，双手抵在崖顶边缘。

翻身化作青燕，月光澄澈，阿尔贝里希是寂静中最扎眼的存在。

轻盈落地，来自脚踩在地上的实感告诉阿尔贝里希他成功了。

前方映着灯光的别墅后部没有人看守的。

压低自己的脚步，借着黑暗，阿尔贝里希悄然间翻入别墅。

阿尔贝里希并不熟悉罗切斯坦别墅内的构造，所以谨慎的观察每一处角落直到确认监控的位置后，才会转移到下一处。

“阿尔贝里希，抓到你了。”

不带有丝毫感**彩生涩的女声令躲在墙后的阿尔贝里希身形一顿。

“是啊。”阿尔贝里希转头：“被你们给抓住了。”

映入眼睑的是没有表情的艾德薇尔，冷脸看着自己的赛丽，以及微笑着，向自己摆手示意存在的卢克。

罗切斯坦的书房是在里约米斯内难得的一处宝地。

被特意修建到足以拥有堪比图书馆大小的书房收藏着罗切斯坦花费大量精力集来的藏书。

这里正是罗切斯坦得以平静下躁动之心的僻静之所。

而近。

沙发上正品阅的罗切斯坦轻抬头，望向突入自己书房的四人。

“想来，让赛丽姐弟在水中布下监视是正确的选择。你说呢？巴黎先生。”

合上书的罗切斯手掌坦轻抚于自己的帽顶。

目光中全然对现状感到必然的存在。

被三人跟在身后的阿尔贝里希感受到三人的不时散发的魔力，脸上的自动挂起即便深陷泥潭仍自信的笑容。

“没错。”

说着，阿尔贝里希坐到沙发上。

“上次见到仓促别离。”罗切斯坦轻笑：“我名为罗切斯坦。是政治家，革命家，同时也是个十足的野心家。”

目光紧锁在阿尔贝里希的脸庞，罗切斯坦带着笑意的眼眸瞬然化为锐芒。

“我知道你来里约米斯的目的。”

罗切斯坦放在帽顶的手摘下帽子，伴随阿尔贝里希透露的哑然，逐步露出隐匿的额头。

被缝合后未拆穿的针线围绕脑袋一圈。

曾经只在电影中见到的科学狂人手下诞生的人造机械人正是这般模样。

“不知道你是否读过斯威夫特写的《格列弗游记》。在第三篇中，格列弗在飞空岛勒皮他之后到的地方就是马尔尼巴比马尔尼巴比的医生想出了让对立的政治家融合的方法。”

罗切斯坦将合上的书扔到阿尔贝里希的手里，接着说道：

“那是个很疯狂的手术。将对立的政治家的大脑切成两半，再将其重新组合。如果成功的话‘平衡有节制的思考’将成为可能。”

像是想到了什么，阿尔贝里希的记忆回到出发的前夜，令自己等人前往里约米斯的根源。

“此刻我脑的另一半正是麦克的大脑。我杀了他，并让一位伟大的魔术师为我做了手术。”

平静的吐出，罗切斯坦丝毫没有阐述一件匪夷所思事情的疯狂。

所以阿尔贝里希才会对照片上麦克的额头感到不平坦的怪异吗？

若是少了半边大脑便足以解释。

“并且那位伟大的魔术师还给予我更多强大的手下。我的野心，我将救国的梦想，在那一位的帮助下即将成为现实。”

即便罗切斯坦没有提到那一位的名字，可阿尔贝里希知道，有能力做到的这些事情的只有一个人。

沉默后的半响，阿尔贝里希出声：“格列弗认为医生的办法是‘为了监视，支配这个世界而诞生的’人们来说最好的办法。换言之，你应该知道吧，那是个讽刺。”

阿尔贝里希将书丢在罗切斯坦的脸上。

“就像你一样，其实不过是萨克里斯缔造出的讽刺罢了。”

冷意从阿尔贝里希的紫眸化为实质般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