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游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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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还记得我们俩的第一次吗?就在隔壁房间呢”。

“嗯……!~呼……啊……顶到了,啊!别停,你、你接着说啊,诶!下面也别停。喔”。

“好老婆!好吃的来了!”我猛然放出茎身上的龙珠,“我记得那天还是你先勾引我的呢”。

“啊……啊……呸!胡说八道!明明…明明是人、人家在泡温泉,你突然伸手摸我、我下面。还……还好……好意思……赖在我身上。啊……刮——得好舒服!”我的七粒龙珠让她很爽,她那三道肉环也是让我一波一波的快感袭来,第一次交接我就是被这三道环迷倒的,一层一层连绵不绝地变换着不同的快感组合,让人欲罢不能。

“是你勾引我在先,哪有带着保镖出来泡温泉的,而且还开间房两个人一起泡,可是你先把衣服脱光的,然后还非让我也脱光了进池子”。

“我——我是…啊…让你进池子,又、又没让你乱摸我身体。啊……我——”

一股暖流从阴道深处喷出,淋在龟头上,差点让我也发射了。赶紧全力插入,顶住宫门才忍住了那阵高潮之后的吸力。

“是你先吻我的好不好,你要不动嘴,我怎么好意思动手呢?好歹你那时候还是个挂名姐姐嘛”。

“……呼……你怎么今天这么厉害?呼……那天,我不过亲你一下,后来可是你自己插进来的,我又没逼你。”妈妈居然先来了一次,看来说兴龙山温泉有催情作用还真不是骗人的。不过好像对我的刺激作用没有对她这么明显。

“呵呵,我整个人都是你逼里出来的,还好意思说没比我。你这么一个大美女躺在床上,还把腿大大的分开,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啊”。

“呵呵,好儿子,先让妈妈缓缓,嗯~不要出去,就放在里边,把龙珠收起来,不要乱动就行,妈妈喜欢你放在里面的感觉。嗯~就是这样,棒棒热热的好舒服!嗯,对了,就是这样——那你是定力不够,以前就算我主动挑逗,具律师也都跟死猪一个样。”哈哈,这或者就是母子婚姻的好处之一,能够在最亲密的状态下大谈前任的糗事,妈妈又接着说道,“真不知道师伯是不是太惯你,随随便便就被女人给勾引了。万一要是个圈套,你岂不是完蛋了”。

“能死在妈妈这样的美人身体里,我觉得也值了!那个棒子律师是自己不给力,守不住你这样的绝世美女”。

“就你嘴甜,我缓过来了,乖老公,你动吧”。

我的肉棒开足了马力奋力在那条密道中快速进出,不足百下,妈妈已经叫得撕心裂肺一般。红红嫩嫩的肉唇被我肉棒频频带出,不断溢出的淫水已经将我的胯部、腿根甚至小腹都统统打湿。大腿摩擦的哗哗声,伴随着肉棒进出蜜穴的噗嗤声,构成和谐的性爱乐章。又是百余下深入,我们一共达到了顶峰。

妈妈趴倒在我的身上,丰满的乳房在我的胸口微微颤动,心动之下,在她耳边说了声:“老婆,你真是太好了”。

“怎么好嘛?”她一边微喘一边应道。

“哪里都好!尤其是那里的三道环,实在太舒服了!能把我的魂都吸进去,真恨不得整个人都住在里面”。

“呵呵,你又不是没住过,而且一住就十个月,出来的时候闹了一整晚呢!”

她的舌头又不安分地在我耳边扫动,“我的好老公,我好爱你啊”。

“真的?”我的阴茎渐渐恢复雄姿,在她的阴道中又动了一下。

“废话!当然是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呵呵,这可不好说。记得在版纳的时候,你明明发现了我是你亲儿子,也不告诉我,而且那晚上还照样跟我同床,还连续要了十次。就是那天晚上,你第一次把我的精液全吃了,弄得我好兴奋,结果早上留个字条就跑了,害我伤心了好久”。

“哎呀!不要老是对一些早就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嘛!当老公的就应该大人有大量,原谅老婆的小过错。而且我那天走得有多痛苦,你也是知道的!跟自己儿子有了这种关系,妈妈肯定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啊”。

“那你还晚上还跟我那个?”。

“人家忍不住嘛!那个时候我已经完完全全爱上你了,就算是亲儿子,也很难忍得住啊!你这么帅,那里又这么厉害,每次都弄得人家好舒服!嗯……我又可以了”。

我环抱着她,面对面地坐着,温柔地挺动着下身。老婆的头耷拉在我肩上,四个乳头相互摩擦,口鼻发出阵阵轻微的呻吟,如歌如泣:“呼……唔……好老公!哦……噢……我、我真的好爱你”。

吃过晚饭,老婆捧着pad半躺在床上,一脸满足地看着最新的韩剧,显然她上下两张嘴都吃饱了。没有字幕,我连陪看的义务也免了。独自搬了张椅子,到阳台上打坐,面朝北斗吞吐吸纳山野间散乱的阴阳杂气,慢慢将它们炼化为能够为己所用的阳气。

忽然一件卫衣披到我的背上,老婆柔声道:“傻儿子,山里晚上阴气盛,光着上身当心着凉!”说着又在我耳边吻了一下。

“谢谢老婆关心”。

她的手在我的背上摸了一阵,微笑道:“老公,对不起啊!我在你背上抓了这么多血印子,赶紧运功恢复一下,可别让朱玉婷看见啊!当心你小老婆把你休了,我连当姐姐的机会都没了。千万记住哦!”说完又摸了摸我的头才转身回到室内。

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唤声,甜腻发嗲显然是在干那事。这个客人还真是胆子够大,肯定是开着阳台门,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声音传过来。那女的叫得极其夸张,淫词浪语不断,显然是职业的。

我不禁对这个邻居有点好奇,能到这种温泉酒店来叫鸡,还叫得这么豪放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啊!反正老婆自己乖乖看着电视剧,不如我趁机过去偷窥一下,反正两个阳台之间只隔了一道一掌宽的墙。虽然墙体凌空探出一米开外,防止客人攀爬,但对我来说实在太简单了。一个鹞子翻身,到了隔壁阳台。小心地侧过身子往房间内窥探,只见一个微胖的女人正在套上连衣裙,妈的,这个废物,居然五分钟就完事了。

“拿了钱赶紧走,我一会儿还有业务要谈”。

“谢谢老板!记得下次再叫我哦!”说着那妓女已经噔噔噔地离开了房间。

男人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身子,一头波浪形的过耳长发,黑边圆眼镜,下巴上有一撮山羊胡子,一身排骨,胯下一条小蚯蚓,想来硬了也不会有多雄壮。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厮正是我寻觅良久的“牛皮糖”。

刘千军在这里来会见谁呢?难道是疯猪?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果然跟老婆在一起就各种顺啊!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敲门了,我小心地躲在阳台门边的墙角下。

门开了又关上,一阵浑厚的男声响起:“你个婊子养的,又打炮了,你还真是个公狗种啊!”刘千军没敢多说,只是唯唯诺诺连声答应。

“你他妈赶紧把阳台门关上,把帘子拉上。你是生怕周围的人不知道你在干啥是吧?”我一个腾身挂到了晾衣钩上,不过刘千军根本没往阳台上多看,简单一扫便直接把门关上,小心锁好,又合上了窗帘。绿色的厚呢长帘,完全没法看到里面了。只有一切靠耳朵了。轻轻地用手指把空调的管道口挖开了一个指头粗细的小洞,反正空调也没用,室内的人泡着温泉根本不会感觉到温度的变化。虽然他们是在更里面的一间小屋泡温泉,但说话我还是能听见的。

刘千军先是对来人一阵恭维,但一直没有过任何称呼,只是叫哥,无法确定是不是疯猪本人。但两人没带任何跟班,谈的不是私事就是机密,如果是后者,那这个人纵然不是疯猪也是手下的大角色。听了一阵,两人讨论的都是各个片区店铺的收入问题,这个人有九成以上就是疯猪。

“那件事你多抓抓紧了,但也别太急,既然是合法的买卖,就别把道走歪了。

对了,上次那把”刺刀“有着落了吗?”。

“没呀,怪得很啊,这人也没得手,然后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跑路了,还是被人给干了!说来也怪,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妈的!连个女医生都搞不定,有点邪”。

“他妈的,当时我就让你别买”刺刀“,你还自作聪明从省外找。这家伙在墓地动静搞得这么大,前一阵风声好紧,道上都在传有人买了刺刀要杀条”白鱼“。万一这刀要是被条子抓了,牵扯到你我,这事可就太大了”。

“哥,这可是你——那晚上可是你亲自打电话跟我说怕这”白鱼“麻烦,我才想着帮你解决掉她的”。

“妈的,那天晚上我不是喝多了吗,而且我后来……家里……”不知道他们俩谁在温泉中起身了还是在往身上浇水,哗哗的水响让我没听清到底在说啥,“……反正现在暂时别管她了,等这一阵风声过了我自己处理。

“你说了算!对了,哥,那小耗子还是没表态,上次谈他有点心动了,但就是不表态,不知道是耍我们还是想再多捞点好处”。

“别着急,这些道上的叔父辈都被那些义气之类的鬼话挡着脸,很多事情要慢慢谈。倒是稳住我们自己的饭碗更重要,别看现在鬼三儿那边还没啥动静,这老狐狸可精得很,说不定已经在背地里挖我们墙角”。

“要不我们先发制人,把缺耳朵干了?卸了他一条胳膊”。

“这不是当出头鸟吗?整个临江的黑白两道都会来围攻我们,然后把我们的地盘分了”。

“高投入高风险才会有高回报啊!我的意思当然不是简单的干掉一个缺耳朵,而是海陆空三路齐进,哥也用一下你在白道上的关系,咱们要干就干一次绝的,一棍子把鬼三儿彻底打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第一步,我们可以……”。

妈的,不知道又是谁在舀水,又听不见了。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老婆的喊声:“老公,老公,你去哪里了?”声音甚是着急,只有暂时放下这边,一个翻身再接一个回撩,回到了204的阳台,老婆显然被吓了一跳,哇了一声,看清是我才说道:“傻老公,干嘛去了?爸爸出事了,赶紧跟我去医院”。

“不会吧!外公又怎么了?今天不是开会去了吗?”。

“赶紧换衣服退房,上了车我再详细跟你解释”。

原来外公参加完酒会,便急匆匆地赶回酒店,跟秋阿姨来了一场床战,谁知道一下中了马上风,立刻被送往医院抢救了。都过了六十的人了,也太不小心了吧!我知道外公是个药痴,整天就炼丹制药什么的,不知道今天的会上都学到了什么秘方,兴奋得精虫上脑,回来就提枪上马。

急救就近送到了市一院,崔秀义和秋阿姨在急救室外着急地等待,秋阿姨仍然是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显然之前的房事让她还是挺满足的,可惜了外公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兴奋。

老婆让崔秀义先回去休息明早再来,崔胖子倒是忠义,坚决不走,说是一定要等到总裁抢救成功。老婆只有让他坐在旁边,自己搂住秋阿姨细心安慰着,我只好在一旁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让她也不要太担心。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10点,凌晨1点过急救大夫出来说中风引发了心脏的问题,需要马上再做一个大手术。

漫长的等待,我把打瞌睡的老婆抱到了腿上,让她睡得舒服点。崔秀义出去露台上抽烟解乏了,秋阿姨红着双眼独自抱着一张小毯子睡着了,女人还真是需要一个男人来保护。我倒是比较放心老丈人的,以他的体格,还有韩智佳这个超级幸运星,应该不会有大事的!可能也就住住院休养一阵就ok了。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

突然被医生叫醒了,说老丈人已经不行了!不会吧!身强力壮的他怎么会!?

两位女士当场就泣不成声,大夫说病人让亲人轮流进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个意外来得实在是太大了,比当年爸爸去世,或者从报纸上得知三叔的病逝,都要来得可怕!外公虽然从来不知道我是他的亲外孙,但对我这个师侄加女婿一向照顾有加,使我这两年感受到了拥有家的幸福。但他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实在不愿想到那个字,那个凡人皆无法逃避的宿命。我的眼角开始有点湿了,我对外公感情远比我想的要深,深吸一口气拼命忍住,因为我怀中正在啜泣的女人还需要我作为她坚强的后盾。

首先进去的是秋女士,她跟外公是平等的情人关系,她本身拥有韩国最大的连锁美容院,在中国也有不少她的美容院,她并不需要外公在金钱上的馈赠,他们是真正的爱人朋友。十分钟之后她出来了,让崔秀义进去,抱着韩智佳一边哭泣一边用韩语说了什么。

七八分钟之后崔秀义也出来了,冲着我和韩智佳跪地磕了个头,又说了几句韩语便离开了。第一次发觉韩语这么有用,平时一直是老婆当翻译,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学。秋女士跟我们道了别也离开了,剩下就只有我和老婆一起进去了。

病房没有想象的大,外公面如金箔,靠支架瘫坐在病床上。看到我们,眼中闪出一丝异芒,招呼我们坐下。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完全不像行将就木之人,回光——那个词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崩了出来。

“邢鲲啊!佳佳!千万别难过,我早就知道命中有此一劫,想了各种办法来破,没想到还是根本徒劳,天命难违啊!佳佳你先到旁边的小间坐会儿,我跟小鲲说会儿话。”老婆顺从地掩面离开。

“小鲲啊,有些事情你师傅一直没跟你说过,他也交代过让我要告诉你,只是我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你知道我们这一派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师傅说我们这个门派没有名字,因为道门大宗师老聃说过”无名天地始“,而另一位大成者庄周也说过”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所以没有名字”。

“很好。你知道我们跟佛道儒有什么关联吗?”。

“既有关又无关,我们以天道为指归,凡合乎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三教之内、三教之外皆是我友。悖逆天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者皆为我敌,我门中人就可以替天行道,拔除悖逆天道之人!三教之中多有名利之徒,儒教为小人儒所承继已然登堂入室,享庙堂独尊,在学说上竭力剿灭异己,根本有违孔丘、颜渊仁义之本。道教在寇谦未附身皇权之前,太平道、正一道、天师道尚有以人力行天道的道门本色,可到了北魏寇谦等人之后,根本就成了依附皇权的骗徒,名利本是戕人寿数的悖道之物,却到天下享有此二物最多的人那里贩卖长生不灭之道,简直就如夏虫语冰、对牛弹琴。佛门也差不多,因六朝而盛的天台、华严二宗不过权力玩具,只有禅宗在唐武帝灭佛之后尚有一脉能保持清静无为的自然本色……”。

“很好。三师兄说他什么都没说,其实讲了很多嘛!咳咳,那禅宗被禁绝之后呢?”。

“这个我真不清楚了,请师叔示下”。

“清朝出来个雍正帝,敕令天下禁武,禅宗向来不与朝廷为伍,自然也在被禁之列。天下习武之人大多入朝为官,说得好听点就是”大内高手“,说得难听点就是”鹰犬走狗“;更多尊奉天道的武者选择了隐姓埋名转为地下活动。终于挨到了辛亥革命,国父倡导振兴国术,尚武精神再起,你太师傅和几个师兄弟开始在京津两地崭露头角,可惜年少无知,跟错了袁大头,这位当过总统又当过皇上的枭雄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师傅对他评价还不低。总之,袁大头倒台后,我门中人虽未作恶,却背上了附逆的恶名。几经战乱,你太师傅成了本门幸存的唯一传人。然后才有了我们这一代的师兄弟们。小鲲,你知道我们师兄弟一共几人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就知道我师傅是师兄,师叔您是最小的师弟,还有您太太是师傅的师妹。其他就不知道了”。

“好,今晚我就跟你好好讲讲。我们师兄弟一共七人,分明是”笑-忘-鼎-革-泽-西-垄“。你师傅行三,他本是太师傅在抗战中捡来的孤儿,对自己的姓名身份一无所知,只记得名字里面有个鼎字。他先天便是六阳真气,所以武功极高也极强,性格却是大智若愚、游戏人间,所以他也是我们当中寿数最长的一个了。哦,忘了,你师傅的情况,你当然早就知道……”说着他清了清嗓子。

“没事,有些我也不知道,您接着说就是。”看着外公微微颤抖的嘴唇,我有些莫名的紧张。

“好,大师兄本名诸葛笑,本来是袁大头手下幕僚杨度的弟子,杨度一生精研帝王术,可惜生不逢时又未遇明主。大师兄当时与师傅一见如故,便改换门庭投在师傅门下。大师兄武艺一般,但是擅长吏治经济之学,抗战结束便远走美利坚,后来成了大富豪,还成功协助一个好莱坞明星当上了总统,八十年代在南加州的明媚阳光下无疾而终。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直到师傅他老人家去世前,所有的生活都是由大师兄供给的。而且大师兄登仙后,将财产大半分配给了我们几个健在的师兄弟,让我们生活无后顾之忧,这也是我在东南亚能这么快发家的重要原因。”难怪鼎爷从来不工作又吃穿不愁,原来是有一个这么厉害的钱袋子大师伯。

“二师姐本名叶忘书,原是出生世家的名门闺秀,念大学时拜师入门。擅长兵法驭人之术,计谋无双,后改名成了某个革命将领的夫人兼智囊,可惜看不破权力游戏原是镜花水月,夫妻俩都过度投入其中,七一年九月死于空难。”天,这个二师伯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当下也没敢多问,听着外公继续说。

“三师兄就是你师傅,他原是——哦,刚才说过了,瞧我这脑子,咳咳咳,小鲲,我帮我倒点水。”喝了一口水,外公才又说道:“四师兄唐舜革,擅长阴柔的武功,精于易容改形和各种间谍刺杀,不过我从没见过他,四九年以后他就失了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五师姐就是佳佳的妈妈了,她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六师兄其实比我们两口子年纪都大,只是入门比你岳母晚点。他本名崔渐西,出生地方大户,他父母本是知识分子,五七年不堪羞辱自杀了。六五年师傅羽化之后,他逃到金三角,成为当地大毒枭的军师,听说那个毒枭原就是他本家的堂叔。八十年代中期六师兄自己成为大毒枭,他想着要把鸦片战争的屈辱还给洋鬼子,所以他的毒品只卖欧美不在东亚地区销售。八八年就是他把我和佳佳带到了泰国发展,坚决不让我参与毒品买卖,让我专心发展制药厂,才有了今天的规模。可惜在九六年多国联合缉毒行动时中枪身亡。最小的师弟就是我了。对了,你是我门中人,所以你义父的某些事情,你也自己心中多掂量,不要什么都帮他”。

我在东南亚帮义父做的事情都是击杀毒贩或者残暴不仁的土皇帝,在临江则基本没有杀过人,主要帮他照看一下合法的生意或者调查一下敌手,也不算违背门规,所以心安理得地对着外公点点头。

“也差不多了,小鲲,你把佳佳叫过来吧,有些事情是她该知道的。”他清清嗓子说道。

老老实实把妈妈老婆叫了过来,一起坐到病床前听外公说话。

“我家本是白人的佛爷,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高级祭司,族内的政治、祭祀、军师、农耕都由我家的先祖掌控,这里面甚至还有初夜权。我父亲原本就擅长刀法和占卜、医术、制药,可惜后来被列入黑五类,受尽了折磨,临终前把我交托给了生平挚友,也就是我师傅,所以师傅待我就像父亲一样”。

“爸爸,我一直以为我们家这个祭司就是念经做法的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大能耐”。

“呵呵,傻丫头!我今天主要还要给你们俩说一件事情,小鲲啊,其实我放了一颗丹在佳佳体内,从她破了身子就开始一直在里面,吸收了这么多年来的所有阴阳精元。本来我就是打算留给她未来丈夫补阳气的,毕竟一般的男人根本没法跟她抗衡。她本身就是九阴体,这东西对她来说好处并不大,坏处到有一个,就是阴阳两气无法交汇不能怀孕了。你们以后想要孩子的时候,就可以把那枚内丹吸了。小鲲,你本来就是九阳之体,这个内丹可能对你增补纯阳好处有限,但肯定也能强身健体,益气延年,尤其是对你增加功力效果绝对是立竿见影”。

“原来那鬼东西还能避孕,早知道我们就不用……”话没说完,老婆已经羞红了脸。

“取丹的方法,佳佳知道,以后她自然会告诉你。呵呵,想让我女儿帮你生孩子,你就得好好表现了。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了,小鲲,你先过去隔壁休息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佳佳”。

外公还真是神神秘秘的,想想这已是他的弥留之际,心头一酸,也就不在乎了,自己老老实实走进了隔壁的小间。向壁打坐,我实在不愿想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我那颗异于常人的超级心脏也有点不堪重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开了,一脸倦容的老婆流着泪出现在门口,有气无力地冲我说道:“老公,爸爸他——”一生命运多舛,也曾辉煌一时的外公就这样走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妈妈立刻显露出她临危不乱、进退有法的大将风度,第二天上午她已经处理好临江这边的人士任免和权力交割,下午便带着崔秀义飞回韩国解决整个集团的权力过渡。另一方面,外公已经安排好由秋女士将遗体悄悄运往一处太平洋上的私人小岛下葬。

我又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跟师傅打了一通电话,这次倒是顺利接通了。聊了一夜外公的事,说着说着话,我竟然呼吸不畅,哽咽着说不出来了。师傅感叹唏嘘一番之后突然发出一阵狂笑,这笑声仿佛透过电话进入我的内心世界,就像是当年庄周丧妻之后鼓盆而歌的洒然。我内心的苦闷好像随着师傅的笑声而远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本是合乎天道的自然现象。回归尘土、重合大道,我们似乎更应该替他开心,也许他正在另一个世界与外婆一起微笑地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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