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伦皇者1051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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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江南船队。

繁花似锦,草长莺飞,动乱后的松州,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地推动着,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踏入春末夏初的五月。

庞骏的精兵计划初见成效,松州的驻军,个个在严厉地督促训练以及平时伙食提高情况下,无论是精气神还是身体素质,都有了显著的提升,好歹有了一副“可战之兵”的样子了,而松州的交易场,也在郭佑堂与庞骏的筹备下,初见规模,行商、店铺、采药人、猎人也开始进场交易,一切都按照着庞骏的设想进行着。

松州各大暂时向庞骏妥协的豪族翘首以盼多时的江南船队,也在此时,来到了松州,随着五艘大型沙船停进了墨江口岸,“江南船队到来”的消息,也像风一般,传遍了整个松州城,让松州城中的各大势力都为之一振,看来那位刘大人,还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之前的忍让总算没有白费。

五艘大船,上面装满了从浙州运过来的商品,主要的是茶叶与丝绸,浙锦之名,天下皆知,一匹浙锦,在辽东这个地方,能够卖出十两白银,要知道,一匹好一点的马,在松州也只是需要五十两白银,在浙州则需要上百两白银,以丝绸来交易马匹,在松州以五易一,在浙州却是以二十易一也是良心价,其利润丰厚程度,让人咋舌。

至于茶叶,其利润就更恐怖了,松州的老百姓,少数民族可以不穿丝绸,可茶叶却是生活必需品,因为他们饮食以肉类为主,喝茶可以减少长期食肉带来的油腻,茶叶也因此成为中原皇朝控制北方以及西方边区少数民族的重要战略资源,大部分的茶叶都是官府专营,剩余的小部分,则由官府特许的豪族经营,而又只有极少会运送到辽东,所以茶叶在辽东可以算是硬通货了,一斤茶叶能够卖得一两白银,而这些茶叶,在江南和东南行省,仅仅能够卖出一百文钱左右,绝不超过两百文钱。

当然,以浙州南家的势力,获得这一部分的茶叶特许经营,已经是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了,王芳梅不过是把以往的其中一部分茶叶份额,暗中划拨出来,通过海运运到松州,更何况南家的总账,就是由她主管,以她的手段,在一年接数十万斤的茶叶账目中,抹去其中一小部分,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松州这边的人,看到货物中居然有最紧俏的茶叶,就犹如看到黄澄澄的金子一样,只会惊叹刺史大人手眼通天,又谁会傻乎乎地去调查这些东西的来路呢?谁会与钱过不去呢?。

庞骏在松州城的城楼上,远远地看着那五艘船,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船队的事情出了什么意外,之前被他用口头协议压制住的松州豪族,就会对他产生更大的反弹,到时候他就真的会成为孤家寡人,灰头土脸,现在好歹是盼来了。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走到庞骏身后,恭敬地行礼道:“小人曹渊,见过大人,奉掌柜之命,率领船队,前来松州接应大人,掌柜有命,一切听从大人吩咐。”曹渊口中的掌柜,便是浙州刺史夫人,南氏二房主母,王芳梅,她以庞骏在浙州为她取得的岳家产业为基础,加上她的人脉与手腕,生生地为庞骏经营出一支不小的商队,而曹渊正是其中一名重要的心腹。

庞骏转过身来,对曹渊说道:“曹先生一路辛苦了,浙州到松州,路途遥远,海上颠簸,先去休息吧”。

“不碍事,掌柜那里有一封密信,让小人交给大人,请大人查阅。”说完,曹渊递上了一封密封完好的书信。

庞骏拆信一看,皱了皱眉头,上面大多写的是王芳梅派人暗访“天一神教”

的内容,读完信后,庞骏发现这个“天一神教”的严重性远超预想,不仅是江南还有西川,就连东南,两河等行省,除了西北和辽东以外,其余的行省都有“天一神教”的踪影。

“天一神教”之事,只有庞骏王芳梅以及相关人员才知道,庞骏不知道曹渊是否清楚内情,便不动声色地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曹渊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大人注意的,浙州到松州这一段水路,虽然小人的船队一直沿着陆地行进,然而一路上依然不是很太平,尤其是临近辽东和两河对外的海域,有几次差点就被海盗所掠劫,幸亏最终都化险为夷,可这不是长久之计,掌柜需要大人想办法,完全打通这条航线,确保船队来往的安全”。

庞骏不是第一个提出使用海运沟通辽东以及南方的各大行省进行通商的人,然而大多数的人,上百年来,都被这一条航线上的海盗们,抢得望而却步,尽管利润丰厚,可是失败被抢甚至死于非命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此次前来,曹渊所冒的风险可想而知。

“你们掌柜的需要本官做些什么?”庞骏问道。

“掌柜的说,大人武艺高强,必定是从小得江湖上的得道高人所指点,在江湖上必定有一些关系,想请大人想办法,拜见东陵岛岛主韩离,韩岛主在这一带海域的威望极高,如果能够拜托其发话,必定顺风顺水,畅通无阻。”曹渊回答道。

韩离乃是天榜十大高手之一,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东海七十二岛之首的东陵岛岛主,虽然与世无争地在东陵岛上生活着,但是在这片海域讨生活的海盗们,谁会去惹一个武功高绝的天榜高手呢,再加上韩离为人温和,与人为善,所以他在这里是超然的存在,他的一句话,一个要求,海盗们还是会给面子的。

庞骏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好,本官会想办法处理此事的了,至于货物方面,这里是采购的单据,上面写的是交易场的商号名字以及采购份额,无论采购什么东西,先满足名单上的份额的货物,剩余的,你自行斟酌,还有,你们的船队会在松州停留多久?”他把一份货物采购单据递给了曹渊问道。

曹渊接过单据,看了一下,把内容默默记在心里,然后回答道:“回禀大人,船队会在松州停留半个月,下个月初三,船队就会出发返回浙州”。

“嗯,钦差马上要到松州,预计要在这里逗留一个月左右,次趟回去浙州,你依然要多加小心,等钦差离开松州,本官马上处理海盗之事,等到下次你们再来,就应该畅通无阻了。”庞骏说道。

“小人先谢过大人了,请问大人还有何吩咐?”。

“还有一件事情,你把这个锦盒,交给你们的掌柜吧,其余的,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小人不打扰大人了,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说完,曹渊向庞骏行了一礼,离开了城楼。

松州城中酒楼包间,包间坐着三个女人,她们正看着大街上因为江南船队的到来而忙碌得热火朝天的人群品茗,她们正是费青妤,吴婉珈以及郭芳婷三女。

只听见郭芳婷说道:“想不到这刘骏真的挺有能耐,竟然真的有五条大沙船来到松州,我还以为他当时只是缓兵之计,还是我们的费大小姐有眼光啊,一眼就相中了个宝”。

费青妤一脸得色地说道:“那当然,本小姐真正看中的男人,岂是等闲之辈,我告诉你们啊,这刘骏,别看他人长得清清秀秀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家中姬妾成群,每天晚上都要几名姬妾侍寝,每次欢好都是要侍寝姬妾筋疲力尽,不堪挞伐才罢休,我前几次不愿意与他那些女人同寝,几乎次次都被他干得死去活来,最后才勉强同意跟他那个贴身侍女一起与他欢好,那滋味,可真是回味无穷啊,他的的确确是个完美的男人,嘿嘿。m4xs.com”说完,她还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吴婉珈。

吴婉珈娇笑地打趣道:“哎哟,瞧你这骚媚的模样,我们风骚冠绝松州的费大小姐,竟然还有被男人征服的一天,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哈哈哈”。

“婉珈姐姐,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妹妹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让我满意的男人了,还有,既然我们姐仨情同手足,别说小妹我不关照你们,要不我去跟刘骏说,让他也干你们那小浪穴几回,让你们也拜倒在他胯下,如何?咯咯咯”。

郭芳婷连忙摆摆手道:“费大小姐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你那位刘大人,阴柔杀伐之气太重,我承受不住,现在可能看到他就想起血淋淋的场面,还是留给婉珈姐姐吧”。

费青妤看到郭芳婷那副后怕的样子,也不勉强,转而看向吴婉珈问道:“那你呢?婉珈姐姐?”。

吴婉珈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打了一转,轻笑道:“我嘛,又不像你这小骚蹄子一样,三天不挨操就穴痒,考虑一下吧,到姐姐我哪天想要了,再告诉妹妹吧”。

“嘿嘿,看来刘骏那小子要失望了,我还说要把吴骧的妹妹和郭佑堂的女儿送入他的床榻上呢,结果啊,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咯”。

“好啊,费青妤你这个老鸨,居然想把我和婉珈姐都卖了,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郭芳婷听后,故作羞恼地扑向了费青妤,房间中,一时春光四溢,可惜并没有男人有这个福气,能够目睹这一幕。

一零六、钦差大臣。

松州城,清晨,一辆马车从南门驶了进城,马车中,坐着一名约莫五十岁的老者,面庞端正,五官挺秀,体形胖瘦适中,矫健有力,正是此次前来松州的钦差大臣,刑部左侍郎郭崇厚,程朝伦对其的评价是:中庸,守拙,贵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资质平庸,为官之道便一直紧守着一条准则,就是紧跟陛下,兢兢业业,庞骏无需刻意投其所好,正常应对即可。

然而,程朝伦口中的这位郭崇厚大人,此次却一反常态地,玩起了微服私访的把戏,把钦差的大部队抛在了两天的路程,仅仅一人一侍卫,便轻装来到了松州城。

在郭崇厚的从书籍以及道听途说得来的印象中,松州乃是苦寒不毛之地,由于此地民族繁多,人流复杂,缺乏王道教化,民风彪悍,好勇斗狠更是不在话下,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出乎意料:辰时一刻,松州城的大街上就已经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郭崇厚找到一处酒馆坐下,对身边的侍卫沈缺说道:“老夫常听别人说,松州乃是不毛法外之地,没想到眼前却是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沈侍卫,听说这位刘大人以前是你的同僚,你对他的认识如何?这一派景象,他真的三个月就弄出来了?”。

沈缺是神衣卫的一员,他的任务就是与几位同僚,共同保护眼前这位钦差大人的安全,他向郭崇厚拱了拱手说道:“回禀大人,沈缺虽然与那位刘大人以前同为神衣卫,可我们二人并不属于同一部属,对那位刘大人所知也不多,但是根据同僚的话语,也大概知道,这位刘大人外表看上去温润如玉,实际上却是手段刚柔并济,公事上严厉认真,私下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很受其部属爱戴”。

“嗯,这样吧,沈侍卫,你去大街上,暗访一下,打听打听情况,老夫就在此地等你。”郭崇厚沉吟了一下,吩咐沈缺道。

沈缺迟疑道:“可是郭大人,如果属下前去打听,大人身边就没有人保护,万一……”。

郭崇厚道:“不碍事,你暂且去吧”。

“属下遵命。”沈缺说完,便离开了酒馆,前往市集打听情报。

沈缺离开后,郭崇厚便在酒馆中,自斟自饮,并且一直在留意身边客人的交谈,坐在他左前方,正好有一桌中年人,正在喝酒聊天,郭崇厚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几个行商,便特别低注意了他们的谈话。

只听到他们其中一人说道:“几个月没来松州,竟然变了个天,可是这变天不知道时好时坏啊”。

另一人回道:“是啊,以往松州的土皇帝祖家,竟然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了,却又来了个新的刺史,以往我们进货,都从松州各大豪族的店铺采购,贵是贵了一些,可是货源稳定,只要有钱,货物就一定管够,可现在那刺史大人搞了个劳什子交易场,里面的货物价格,便宜倒是比以前便宜多了,可货源就没以前充足了”。

最后一人说道:“没办法啊,听说前几天,江南行省那边来了几条大船,上面装满了江南和东南来的货物,又在交易场大肆采购,买走了交易场大量的货物,要想交易场补充好货源,恐怕要多等几天了啊”。

第二人此时又说道:“还有啊,那些丝绸,浙锦,我们千辛万苦从江南运过来,途径辽东其他的州时交的那些过路费,都有可能因为江南船队那批大宗货物的到来,导致最后利润估计没剩多少了,若不是松州这里取消了过路费,我们都要亏死了”。

第一位行商又接口道:“唉,真是不甘心啊,不过你又能如何呢?人家船队的东家本事打着呢,你不想想,你也就在那几个州交一点过路费,就能安心到达松州,人家船队还要沿途应付那帮海盗呢,从江南到辽东,海路上有多少海盗强人,就是这一路打点的费用,就是你我数年辛辛苦苦的收入,一个不注意,我们最多就是被扣压货物,人倒不会有事,可海盗那些杀人越货的家伙可是会把你人都丢进海里面,船也抢走了,风险可是大多了”。

其余二人又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说别的,就这一船货物,我们这些小商小户就要倾家荡产,还是那些大户有魄力啊”。

“不过听说啊,那位刺史大人,已经着手开始邀请更多的胡人还有更多辽东的部落,让他们的货物更多地聚集到这个交易场,货源可能会补充得更快,也许我们不用等那么久,这货源的价格低了,即使我们的货物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卖得那么高了,也应该还有赚头”。

郭崇厚虽然是刑部的官员,但是多年以前,也是从一名县令升迁上来,对这种商业民生的事情,还有略知一二,他听出来,眼前松州,的确是那位刘大人上任之后,治理的初步成果,虽然这些行商有些抱怨,可还没到怨声载道的地步,相反,庞骏的改革,对松州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的,这让他对庞骏有了一个还不错的印象,认为他至少是一个能吏。

没过多久,沈缺从市集中打听回来了,他对郭崇厚说道:“大人,刚才在市集中打听了一下,发现这里的百姓,大多数,对刘大人的评价,都是挺不错的,他们说,自从刘大人上任之后,以往松州豪族子弟以及胡人,野人在城中胡作非为的事情少了很多,有谁胆敢冒犯,就会受到严厉惩罚,不论汉胡,一视同仁,曾经有过胡人率众反抗,却被刘大人的其中一名下属直接全部杀败,为首者人头悬挂在闹市中三日,之后再没有人敢在城中闹大事了”。

“乱世用重典,现在虽然不是乱世,可看来这松州,以前就与乱世没有差别啊”。

“是的,大人,属下以前来去过辽东,都说松州也许是辽东甚至大晋最混乱的地方,可现在属下看来,这里的安定程度已经快赶上燕州了,这里的人都说,自从刘大人来到这里,松州城,就变得热闹起来,来往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沈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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