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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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店里有酒啊。不能老是你破费”张封说着,看着张封进屋。

几个人出了武馆,坐上马车,不一会儿就来到黄家包子店。

店小二看见张虎进来,马上迎上来说:“张师傅,你来了。你啥时候教我武功啊?我这里都等不及了。”

张虎说:“先安排吃饭,你学拳的事回头你去找我,我给你安排安排。弄四个菜吧,有荤有素,搭配着。有单间没有?好,找一个单间,我们说点事儿。”

店小二答应着说:“有,跟我来吧,这里有一个单间,可严实了。”

四个人进了一个单间,刚坐下张虎就说开了:“张封哥,咱们说罢那事儿以后,我回去跟我徒弟一说,都愿意去。大家都把这事儿当成好事来做了。我就设计了一些翻墙动作,两个人托着,一个武功好的跳上墙,翻墙过去,后边的边再用绳索上去。就是一点,需要提前弄清楚人关在哪里,怎样解锁,怎样把人质背出来。还有,怎样掩护,牛家有枪,我们怎样把拿枪的人打退,让他追不上或者是不敢追。谁在外面接应。这都是需要提前准备好的事情。单单杀一个人容易得很,救一个人就难了。咱们想想啥时候下手,都需要准备啥东西。”

正说着,店小二端进来四个大盘子,有肉有菜,嘻嘻笑着放在桌子上,说一声“慢用”,端着盘子影子一样出去了。

打开酒坛子,开始倒酒。

张封说:“兄弟,今天少用,有事儿。”

张虎说:“好,先说事儿。”

刘明礼说:“张虎师傅刚才说的那些事儿不是难事儿。这次去牛头庄抢人,有一个叫小菊花的窑子从牛头庄跑出来,跟着我们回到了西张庄。张老三把她给了张狗旺。她在牛家过了三年,啥事儿都知道。咦,坏了,我咋就没有想到呢?坏了,牛家一定不会放过小菊花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小菊花。”

开始时把大家说得一愣,后来缓过神来,这才知道了刘明礼的用意。

“哦,对了,一定会的。”张封点点头说。

刘明礼接着说:“可能不会这么快。我一会儿回家去一趟王庄,让他二姥爷去找张老三说说,这个小菊花早年是张老三在开封城的相好,他一定会当回事儿的。这个女的啥都知道,让她说说牛家在村里的位置,人关在哪里,从哪里下手最方便。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办。”

边喝酒边说话。张虎端起酒碗敬大家喝酒。喝完了放下以后说:

“还有,人家有枪,我们没有枪,一旦被发现,牛家肯定朝我们的人乱放枪,我们的武功再好也挡不住子弹哪。我们需要有枪还击,用枪可以把牛家的人打回去。这一点张哥咋解决。还有一点,我们把人从屋里救出以后,怎样出来牛家大院,是从大门出还是翻墙,翻墙是个事儿,墙高,我的人没有问题,你们的人怎么出来。还有,出来以后,牛头庄的人出来接应牛家,我们有没有人接应。”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这些事情确实很难办的,人质又不会武功,能不能像平常人一样跑动还是个问题,别说翻墙了。

停了一会儿,刘明礼说:“一个办法是,从牛家的大门出去,怎样出去,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从里边把门开开,这边得手之后,悄悄的背出去。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的人从里边搭人梯从里边把人顶到墙上,再从墙上放下来。外面有人接应着。我说的这些,都是需要等到牛家人睡着了,村里人没发现,一旦开了枪,就很难把人救出来了。”

张虎说:“枪的事,现在我这里是没有枪,不知道张封哥有没有办法。”

张封说:“这个没有问题,我一会儿就去弄。两把可以吧?盒子,保险是能用的,九成新以上。明礼大哥一会儿咱去看看,我估计能弄来的。”

接下来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还有费用以及伤人的医治问题,刘明礼都一一表明了态度,费用由刘家来出,只要能把人救出来,一切都在所不惜。

匆匆吃完包子,别过张虎,张封他们赶着马车来到那条斜着的街巷里,找到那个斗鸡的小哥,张封进去说话,不一会儿,就把事情说妥,拿出一把和上次一样的盒子炮,包好了。几个人又匆匆的赶车来到张封家里。到屋里和杨氏说了话以后,把枪留给张封,刘明礼和刘明义弟兄二人赶着车出了开封城,向着老家的方向打马奔去。

回到刘家寨的时候,天色已是下午日头偏西,刘明礼不敢耽误时间,换了一匹马,向岳父家奔去,他要去找一趟岳父王顺利和王顺昌,去办两件事,一件是提醒张老三保护好小菊花的安全,一件事是找到小菊花打听清楚牛家庄牛家关押人质的地方,地形如何。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刘明礼跟着王顺昌来到张老三家里说明一切以后,没想到,张老三“哈哈”一笑对王顺昌说:“六弟呀,这件事我已有安排。小菊花的事我想他牛家兄弟也不敢到我西张庄来杀人吧?他也不知道小菊花在哪里呀?不过,你的提醒也不是多余的,我会让人看好小菊花的。不过,我无论怎么想,他牛家兄弟也不敢到我西张庄来杀人。除非是他门弟兄真的不想活啦。六弟,我给你说,这个事儿不用你管了,你三哥我要是弄不死他牛文弟兄,我白活。你们的计划别再往下进行了,别误了我的事。回去等着吧,我保证让他牛家兄弟把人给我乖乖的送回来。”

回家的路上,王顺昌问刘明礼:“你知道这个张老三为啥不让我们管吗?”

其实刘明礼走在半路上就想到了这一层,只是当时他还希望张老三不是那样想的,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的。听到王顺昌问了,他照实说话:“二叔,其实我是让这事儿急昏了头,我应该想到这一层的。张老三是个何等样的人物,他岂能让一个小毛孩儿给打败了?我们来这一趟说多余也不多余,说不多余也是多余的。他不让咱们管这个事,是怕在这一带被人瞧不起,怕人说他连几个小孩子都斗不过,失了他的面子。你想啊二叔,咱们要是把人救出来了,他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两匹马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王顺昌也是想到了这层意思,他听了刘明礼的话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很对,三哥是在赌这口气,他不可能让其他人把这件事情办了。咱们往下一定小心从事,不能让他起了二心。你去开封一趟,那边该准备准备,不要停,这边看看三哥啥时候动手,怎样去对付这几个亡命徒。要沉住气,这个事急不得,咱们只能把活人救出来,人没了说啥都没有用。”

刘明礼说:“中啊,二叔,我明天就去开封找张封,把这件事对张封说了,让他通知南关武馆的张虎,该练着练着,等咱们的回话。实机一旦成熟,马上行动。我这里对付牛家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拉倒,最近几天还会来人要钱的。”

王家和刘家的人都不知道张老三到底要采取什么行动,但是,又不敢冒然行动,只有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了。

刘明礼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承受底线已经快要崩溃,他感到前途一片渺茫,他的心受着煎熬,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救出他的家人。想到这一层,刘明礼对牛家兄弟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个牛文活剥了才解恨。他不敢去想他的老婆王氏,王氏怎样,牛家的人折磨她了没有,侮辱她了没有,他不敢多想。他甚至不想回家,回到家里看到二弟满面愁容,看到二弟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样子,他作为大哥的,一家之长,竟然把家领到这一步,他的心如刀绞一样的痛。他恨这个世道,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他走了一段路,停下来,把马拴在路旁的大树上,坐在路边,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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