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7(2 / 2)

加入书签

眼神示意,姜今顺从的躺倒在地,双腿门户大开,迎接丁寿的进入。

“啊!”的一声呼喊,丁寿以剧烈的方式进入了她的身体。

姜今长出一口气,“好舒服”两条腿自然的盘上他的腰部,立即开始挺动腰部配他的抽插,她不比其他人有名分在身,医女不过是宫中奴婢,自然懂得怎么逢迎人。

丁寿卖力在姜今身上挺动,一边紧紧握着她那对丰满硕大的乳房,一边与身旁满脸潮红的张绿水舌吻。

张绿水陪着他走了半圈,下身淫穴内早已酸痒难忍,看着那又粗又大的肉棍在姜今内进进出出,带的里面嫩肉外翻,心中像着了火一样,情不自禁的伸手探入裙下,自己抠挖起来。

幸好不一刻姜今便呼吸急促,樱唇微启,发出诱人心魄的呻吟,她也快要泄身了。

丁寿又是一阵疯狂冲击,姜今眉头紧皱,全身绷紧,螓首一阵摇晃,随即一阵激烈颤抖,顿时登到了峰顶。

见姜今落败,张绿水快速地脱去衣裙,媚声道:“大人,还有妾身呢。”

二人熟门熟路,丁寿也不废话,扑倒直刺。

“哎呦”,突如其来的胀痛,还是让她一阵惊呼,“好大”

一边抽送,丁寿调笑道:“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适应?”

粉拳捶了他一把,张绿水假怒道:“本想着在她们身后接阵,能得大人留种,谁想到被那些浪穴一泡,那东西更加壮实了。”

嘿嘿一笑,丁寿道:“怕不怕?”

“嘻嘻,越大越好,一会儿再多泡几个浪货,把妾身小穴撑爆了才好。”

张绿水媚眼如丝,抓着丁寿前臂轻咬了一口。

被这骚货刺激的兽性勃发,丁寿猛地一个大力,“啪”的一声,差点连卵蛋都塞进她的肉穴里,本就穴芯子浅的张绿水一声哀嚎,俏脸煞白,一口气还没倒换过来,便被如雷霆闪电般的快速猛烈攻击直送上云霄。

丁寿只顾忘形的冲刺,仿佛要将身体都揉入这个朝鲜妖妇体内直到张绿水体似筛糠抖动不停,丁寿一声大喝,一股热流直冲入她的体内,她又是一阵抽搐,脑中一片昏沉,只记得耳边似乎响起一句话:这是你为爷办事赏你的。

丁寿站起身来,拿过一片不知是谁的衣裙将下体擦了擦,举目四望,慎妃不知何时已然离去,那些没被她临幸的女子全都眼神迷离,看着他泄身都面带失望之色,有的开始自渎,关系近的已开始互相磨镜,只有一个仍身着粉色赤古里裙的捧琴女子例外。

“崔淑媛,众人皆醉何故独醒,不如和光同尘,袒裎相见的好。”

崔宝非的纤丽玉容仍是面无表情,伸手在琴弦处一拨,抬眼瞧着赤身露体的丁寿,轻声道:“即便妾身肯舍身侍奉,不知大人可还有余力?”

“你说它?”丁寿笑着一指下面那条垂头丧气的死蛇,继续道:“现在如何?”

在崔宝非惊诧的目光中,那条已然萎缩的独眼蛇摇头晃脑,逐渐膨胀,再度昂首挺身,斜指苍穹。

再不多言,放下伽倻琴,崔宝非站起身来,抓住交领向下一扯,一具凹凸有致的赤裸玉体展现在丁寿眼前。

胸乳高耸坚挺,腰肢柔软纤细,玉臀浑圆凸翘,配上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她的确有自傲的本钱。

丁寿缓缓走近,崔宝非自动躺在地上,分开双腿,仿佛即将进入她的不过是一块烂肉。

难得丁寿没有急色,手指轻轻从她肩颈、胸乳、大腿内侧划过,找她的敏感带,低头含住玉峰顶的那粒红豆,轻轻啮咬。

当他手指从崔宝非耳垂滑过时,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微微一笑,稍稍直起身子,将紫红肉龟在嫣红肉缝处轻轻摩擦,缓缓挤进一个头去,她的身子随之绷紧,丁寿俯下身子,呼着热气的嘴唇向她耳垂咬去。

崔宝非扭头闪避,丁寿腾出手来按住螓首,她的一边白皙小巧的耳垂已落入他的嘴里,崔宝非感到说不出的心痒,浑身都如同猫挠一般,身子不住扭动,不知不觉间,那根巨大肉棒已被她整个吞入体内。

呼吸渐渐急促,胸口起伏不停,丁寿却不慌不忙,那根肉棒在肉壁挤压下说不出的舒服,他只是在洞口缓缓抽送,十次里才有一次狠狠插入,在花心处研磨一下又快速抽出。

九浅一深,最能挑起女子情欲,崔宝非蛇一般的手臂环绕在丁寿颈上,玉腿不知何时已然夹住他的腰身,口中呢喃。

“我我要给我”

“要什么?”丁寿明知故问。

崔宝非羞红着脸,“要要你”

“要我如何啊?”肉棒再次深入,在花心蜻蜓点水一下,又快速抽出。

“要你干我大力插进来”体内那种空虚感要将崔宝非逼疯,下身如弓般挺起,奈何腰身被丁寿狠狠按住,不能深入。

丁寿得意的笑了,“恭敬不如从命。”松开她的腰身,便是一阵疯狂的撞击。

原本冷冰冰的面孔因极度的快感流露出一种痛苦又愉悦的神情,脸色一片潮红,秀发在撞击下四散飞扬,雪白脖颈后仰伸直,一对丰满雪白的乳房随着下身遭受的重击不停摇晃跳动,朱唇中发出的娇声呻吟越来越高亢“啊”猛地一颤,崔宝非将丁寿紧紧搂住,檀口正咬在左肩伤口上,剧烈疼痛感让丁寿这一次冲刺更加勇猛。

大声的呼喊中,崔宝非下身如同潮涌,眼中甚至被高潮的快感刺激的留下了热泪。

丁寿缓缓将她放在地上,看着四周的淫靡景色,今夜注定很长************修文堂内,慎妃握着李&474;一只手掌贴在自己脸上缓缓摩挲,泫然欲泣道:“你不要怪她们,如今这个局面下,女人也实在守不住什么”

又将一只玉手放到李&474;额头,温声道:“好在,你身边还有我”

“大造殿盛宴,娘娘身为地,怎能不告而别。”

身后声音响起,慎妃猛地头,见丁寿红色斗篷裹身,立在身后不远处,面带邪笑。

“你你怎么在这?”随即慎妃反应过来,焦急道:“可曾有人看见?这成何体统。”

“托王妃的福,今日宫中侍卫都远离两殿,不过即便他们在,也拦不住我。”丁寿一脸坏笑。

“大人不在大造殿享乐,来修文堂何事?”慎妃平复心情,缓缓言道。

“王妃见谅,殿中众人不能让本官尽兴,只得来王妃诉苦。”丁寿愁眉苦脸道。

“什么?那可是几十人呐?!”慎妃自是不信,这小子难道是铁打的。

“王妃不信,现有人证在此。”斗篷抖开,羞得慎妃扭过头去。

斗篷之下,丁寿不着寸缕,身上还挂着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女子雪臀下可见半截粗大肉棒和黑色阴囊,慎妃闭目不看,“大人请自重。”

“姑姑救我”

呼救之声耳熟,慎妃扭头细看,挂在丁寿身上那女子竟是自己的侄女,李怿以前正妻,小慎氏。

“言汝,怎么是你?”慎妃惊叫道:“你快放开她哎呀要出人命了”

却见丁寿托着慎氏圆臀,犹自挺动,慎氏四肢无力垂下,面色苍白,冷汗直流,胯间阴门处淫水流淌不断,渐有脱阴之象。

慎妃急忙冲了过去,要将慎氏从丁寿身上取下,触手果然感到她身子冰凉,不由更是焦急。

“大人,求你放了她,亡兄仅存这点骨血,求您可怜一二。”慎妃一边推搡着丁寿,一边哭喊道。

“本官心火被王妃挑起,如何戛然而止?”丁寿自顾挺动下身,喘息道。

“我这就传唤宫女,汉城三宫女眷任由大人拣选。”慎妃急不择言道。

松手抽身,慎氏无力的从丁寿身上滑落,还没等慎妃松口气,她已被丁寿搂进怀里,“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王妃送佛送到西,以身相代吧。”

“不”慎妃大力挣扎。

裂帛声中,衣裙撕裂,慎妃被按倒在地,死命挣扎。

“王妃是个聪明人,晓得家族存亡、国祚延续的利害关系,本官对王妃仁厚也早有耳闻,愿担天大干系帮忙周旋一二,王妃何不以诚相待呢。”丁寿贴着慎妃耳朵轻声道。

如今慎妃身上衣服已成破缕,闻言不由怔住,丁寿趁机伸手解她的白布犊鼻裈,她突然醒悟按住他的手,道:“不行不能在这里换个地方”

一手托起她的腰肢,一手不断从她臀沟胯间绕过,一条白布越解越长,露出一片黑黝黝森林和深色肉蚌,丁寿调笑道:“在哪不是一样,王妃何必矫情。”

紧张地看了床上李&474;一眼,慎妃如同在丈夫眼前偷情的小妇人一般心虚,“不能让他看见。”

“好,”丁寿信手一挥,刚刚从慎妃胯间解下的白叠布飞落到李&474;脸上,恰恰遮住了他的面孔,“这样好了吧。”

慎妃还要挣扎,丁寿按住扭动不停的腰肢,那如鸭蛋般的紫红色菇头从她的丰满的股沟间穿过,直抵玉门。

“不要!”慎妃双手拄地,强烈的挣扎想要起身。

丁寿腰间用力,肉棒破关而入,直捣花心。

“啊”慎妃一声嘤咛,那种突如其来的酸麻胀痛感直冲顶门,愉悦感遍布全身。

感受着肉棒被朝鲜王妃腔道内肉壁不住挤压的快感,丁寿打量着身下这位朝鲜国母,乳型圆润丰满,乳晕巨大,虽生养多人,乳头却是难得的粉红色,腰肢柔软,雪白平滑的小腹下面,茂盛浓密的阴毛柔柔的打着卷儿,杂乱的铺在两腿的交集处,分外诱人。

双手环过慎妃双肩,将她上身抬起,看着那粗大阳物在自己肉穴中不断进出,脸颊染满红霞,还没等她感受到羞愧,火热的气息已经贴近她灼热的面颊,一条肉舌挑开她的牙关,她忘情地吻着,吐出香舌与之纠缠,感受到小腹间一团暖流在上下刺激中已然抑制不住的向外流出。

“嗯”鼻腔间发出诱人呻吟,“抱紧我我要”双腿一勾,紧缠住他的腰身,螓首后仰,将胸前巨乳更方便地送到丁寿嘴里,雪臀一阵狂扭乱摇,疯狂的劲势将丁寿身子都给拱了起来。

轻轻地将她放在炕桌上,分开她的双腿,将之握在手中,丁寿对准玉门,狠狠一推,尽根而入,再度让慎妃体会到那被塞满满的饱满充实感。

慎妃无比的舒畅,成亲十余年来从未体会过这男女之事如此之妙,当即迎丁寿的一波波的冲击,檀口啊啊发出模糊的噫语,身子不由得扭了起来,尤其是那浑圆无暇的嫩白玉臀,更是难耐奇痒,不停地扭动。

丁寿屁股快速抖动,不断撞击慎妃圆臀,发出啪啪的肉击之声,其间还挟有噗滋噗滋的水声,把她干的淫言浪语不断。

一连抽插了三、四下兀自不足,丁寿性将她翻了过来,背对着自己,那算不上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巨大肥臀的衬托下,给人美好的视觉比例,当即分开两腿骑了上去。双手各自捉着一个硕大坚挺的白玉嫩乳,摸起来光华细致,柔润饱满,更是令他性欲高涨。

肉棒用劲,腰身挺动,一次次深深地挺入慎妃的体内,把她弄的骚痒难当,随着高潮的来临,溢出的淫液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下,炕桌上一片水渍。

小腹与圆臀不断相击,啪啪之声不绝,淫叫不断,一连激战了小半个时辰,慎妃在不断的高潮冲击下,才完全瘫痪。

将她与小慎妃两人摆一起,姑侄二人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舒畅,倦意来袭,沉沉睡去。

************拉过一条吧薄衾将二女汗津津的身子盖住,又在二人的黑甜穴上按了一下,丁寿才缓缓走近躺在榻上的李&474;身旁。

将他脸上的长条白布拾起,贴近他的耳边,丁寿轻声笑道:“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但你一定不明白为什么眼睁不开,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呵呵,我魔门魂指在闭穴绝脉上可称武林一绝”

“说起来我真该感谢朴元宗,要不是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这口被你算计的恶气,你放心,你这些后宫佳丽我会好好疼惜的,”笑容一敛,丁寿恶狠狠道:“二爷说肏你全家就肏你全家,绝无二话,等你女儿们再大上几岁,呵呵”

************宣政殿昭德堂内,议政府重臣俱在,慎妃高居上首,丁寿与王廷相也赫然在座。

“王上不幸,被逆贼朴元宗行刺,幸好性命无忧,不日即可上朝理事,在此之前国事还要仰仗诸位爱卿辛苦。”慎妃轻声说道。

众臣互相对视一眼,默不作声,这些人在宫里谁还没点眼线,不日即可上朝,恐怕未必吧,政争套路都差不多,他们也都想到未来李怿可能王者归来,这时候谁越张罗,头被收拾的就越狠。

丁寿轻咳一声,“殿下虽幸的伤势不重,仍亟需用心调理,即便伤愈恐也不能长久视事,本使以为国事朝夕不可荒废,便由王妃垂帘,议政府诸君协力相助处置,如何?”

众人大为意动,这段时间他们可是提心吊胆,李&474;说是不再追究,可这位爷要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这段时间他们私下把后事都准备好了,心思灵巧的早把家人子女暗中遣散,瞧如今这意思,这是多此一举了,慎妃性子温和,从不是揽权之人,这意味着相权将实力大涨,连早生退意的领议政柳洵老大人都想着,自己是不是咬着牙再干上几年,好好过把权相的瘾。

轻叹一口气,丁寿又道:“晋城大君母子罪犯欺君,此番进京凶多吉少,怕是不能生故土了,还请贵国多备些风物特产,以慰大君思乡之苦。”

明白,太明白了,众大臣纷纷表示,对李怿母子所作所为痛心疾首,二人今后遭遇深感同情,但国法纲常不可轻废,大明不可妇人之仁,纵虎归山,朝鲜虽小,土产风物却是不缺,请大人代为保管,有暇再转交他们母子,至于什么时候有暇,大人您公务繁忙,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算。现在众大臣只有一个念想:李&474;那王八蛋最好这辈子也别醒过来。

众人尽欢而散,丁寿却苦恼怎么应付如好奇宝宝般的王廷相了。

“贤,你昨夜又一夜未归,所为何事?”

“贤,女垂帘乃牝鸡司晨,于礼法不,岂能轻置?”

“贤,此间事何不如实上奏,待皇上旨意再行处置?”

丁寿不厌其烦,捂住右肩,道:“子衡兄,小伤患发作,疼痛难忍,这些事容后再议。”

“贤”

怎么还不依不饶的,丁寿恼了,“还有何事?”

“你伤的是左肩。”

丁寿:“”

************黑水神宫,一如往日清冷。

纳兰飘雪手中端的玉碗难得冒出热气,轻移莲步,将玉碗放在床头,“喝吧。”语音仍是冰冷的不带一丝暖意。

床榻上伸出一只苍白手掌,将玉碗拿在手里,一声叹息响起,“没想到此番竟是赖你相助。”

衣袖轻挥,纳兰飘雪选了个石凳坐下,面无表情道:“你重伤来此,即便鸟兽我也不会不理。”

闻得她将人比作禽兽,床头斜卧之人发出苦笑,“揽月阁基业尽毁,故国竟无容身之处,”床上人竟是受伤而遁的李明淑,原本英气勃勃的她如今露出几分颓势,“大明果然人才济济,小小使团都藏龙卧虎,先祖侍明至诚,果有先见之明。”

纳兰飘雪沉默不语,不由追思靺鞨先人朝拜大唐,是否也心有戚戚,摇摇头,心思过多,对冰心诀修炼不宜,站起转身,道:“神宫内不留外人,你伤愈后自行离去吧。”

看着远去的纳兰飘雪,李明淑摇头苦笑,她二人斗了几十年,彼此脾性也都了解,端起药汤,才就到唇边,发现海兰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

“小海兰,你有什么事?”李明淑笑问道。

海兰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人,那日这人受伤来此,原以为师父会趁机收拾她一番,没想到却将她带入神宫疗伤,自己的朋友都没这待遇,小姑娘很是不忿:“你是师父的朋友?”

李明淑轻轻摇了摇头。

“就说你也不是,我连你名字都才知道。”小姑娘噘着嘴坐到了床榻上,歪着脑袋看着她:“不懂师父为何会救你。”

李明淑笑了笑:“你师父没朋友,对手也只我一个,若少了我岂非很无趣。”

海兰用她的小脑袋瓜用力想了想这句话,还是没想明白,朋友就是朋友,对手就是对手,消灭对手多交朋友,天经地义,哪还有帮敌人的道理,那些用嘴啄小花的饿鹰猛禽,哪个不被小姑娘打下来烤着吃,只能归结于大人想法太复杂,不去多想,还是问自己感兴趣的事:“跟我说说和你交手的明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喝了一口药汤,苦得皱了皱眉,李明淑看着小丫头,笑问:“你问长胡子的还是没长胡子的?”

嘻嘻一笑,海兰小脸如同红透了的小苹果************仁川府码头,一艘双桅帆船在朝鲜群臣的恭维赞美声中缓缓离岸,驶向对面的大明登州府。

“贤,此番是否有些张扬?”王廷相看着船舱内摆不下已然堆到甲上的货物,皱眉问道。

还在味头天晚上和朝鲜众女颠鸾倒凤的丁寿被唤神,笑道:“朝鲜诸公的样子你也看见了,若是不收,怕他们连船都不会让我们上。”

王廷相细思当时情景,也不由笑了笑,“还是过了,以往使臣最多者不过几柜馈礼,如今这船上数倍不止,你就不怕朝中大人称你硕鼠么。”

“子衡兄,您这话可得凭良心说,”丁寿不干了,“这些又不都是我的,小为你讨了几千刀高丽纸,可在船舱里放着呢。”

高丽纸色白如缎,坚韧如帛,受墨微渗有韵,宜书宜画,为大明文人所喜,只是价格昂贵,发散不广,王廷相闻言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文人雅事,岂可混为一谈”

难得见王廷相窘迫模样,丁寿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风和日丽,使船乘风破浪,王廷相拍了拍船栏,“贤,历来使团往返皆走鸦鹘关,此番你为何改走水路?登州水师有备倭之责,万一发生什么误会”

“兄长放心,小前些时日已然遣李春美由陆路星夜兼程赶,算算时日,应该有令传达登州。”丁寿伸了个懒腰答道。

“怎么,你早就决定走水路程了?”

“当然,这陆上兵凶战危的,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王廷相错愕道:“女真兵不是已经撤兵了?”

朝鲜军中一番震荡,建州女真没有乘势进军,反而快速退鸭绿江,东海女真怕被包了饺子,抢掠一番后也退了去,如今朝鲜边军已收复失地,复到丁寿入朝前的情形。

丁寿扭头看着王廷相,道:“子衡兄以为建州女真何以退兵?”

“难不是你与他们的约定么?”

丁寿摇摇头,“女真蛮子贪婪成性,何有道义之说,朝鲜边军不堪一击怕是也出乎他们意料,我只让他们陈兵江岸,可那阵子他们攻城略地,长驱直入,岂会在汉城援军自乱阵脚时退。”

听丁寿这么说,王廷相也觉得其中有鬼,“那他们”

“出关之前我曾拜托刘晖一件事,待建州大军深入朝鲜,便将三卫得了道敕书的事透露给海西女真,”丁寿仰天打个哈哈,“如今三卫老巢怕是家家戴孝,难以维命了。”

“可你只给了三卫三十道敕书?”

“海西女真如何知道?”丁寿反问道。

王廷相蹙眉道:“这么说剩下的七十道敕书,你不打算给建州三卫了?”

“泱泱大国当以诚信为本,”丁寿冷笑道,“不但要大张旗鼓的给,某还要让辽东镇守朱秀放出风去,明年开始边市收购辽东风物量价齐升”

王廷相感到背后有冷汗流下,如此一来,今年辽东边墙外将是一片修罗地狱,各部互相攻杀,不知多少部落将因此灭族,骤然持有大量敕书的建州三卫必是众矢之的丁寿见王廷相欲言又止,开口道:“子衡兄,有话不妨明说。”

王廷相犹豫番道:“女真虽化外蛮夷,可也是赤子生灵,也有老弱妇孺,你我在喜塔腊部驻留多日,多蒙右卫善加款待,贤用此计,实在是过于”

“毒辣,”丁寿接口道,“子衡兄说的可是这个,此计本就是绝户计,我怕它不够毒!”

看着丁寿咬牙切齿,王廷相心中纳闷,按理说丁寿家在宣府,应该跟蒙古人仇更大点,怎么看着和八竿子打不着的女真人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此计有损阴德,贤你到底所图为何?”

闻言丁寿伫立良久不语,半晌后才手击船栏,说出了一句王廷相没弄明白的话,“我只愿十年后,世上再无甲申之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