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像条狗/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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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忌微微皱起眉。

这场大戏,因为靳思的加入,变得更加有趣了。她的心、她的身,到死,都是他的人?

这句话能从她的嘴里说出,多半是谎言。

但是,这谎言,他听的很受用。因为他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

墨辰忌将手里的酒杯递给她,“把它喝完。”

他想看看她到底能有多听话。

转眼就见靳思直起她那单薄的背脊,来接他递的酒杯。

而后,酒杯里的酒被她一饮而尽。

靳思或许没怎么喝过酒,烈酒刚下肚,她的脸颊上就泛起了红晕,眼尾染上了水汽。

她像是脱了力,背靠着沙发,身体软乎乎地。小手还拽上了他的裤脚。

“家主……您别把我推给别人……”

脚边拉扯地动静很小,但就是让人忽略不掉。

就像一只小狗蹭了蹭你。

墨辰忌身为这场戏里的主人公,怎么说也得救一下他的女主角。

他对章尚道:“她,你别动。”

章尚不依:“4和8可是我抽的牌。”

“是又怎样?”墨辰忌声音寡淡,敷衍道:“筹码我随时可以更改。”

章尚喝酒上了头,就是想找个女人快活一下。称心的不能要,他退而求其次,“我可以不动,处理器也可以给你,但我还要加上一条,我要十二时的地皮。”

十二时的地皮?

等了一个晚上,章尚终于说出他的目的。

墨辰忌掌握着主动权,他漫不经心地说:“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让章尚有些难堪。

他们章家跟墨家只有一个项目的合作。这一个项目的合作都得来不易,此次能受邀来此章尚受宠若惊。

他原打算借花献佛,以此给章家留个好印象的……现下搞得这么僵,章尚有些后悔开口要靳思。他紧绷着一张脸,弯唇假笑:

“哈哈,其实我也不是非这小妮子不可,不要就不要嘛~这其余的人,墨董,你可别在下我面子了。”

墨辰忌扯松领带,一言不发。他向左侧轻转头,观看靳思的状态。

谁知,他的视线与她的眼神不期而遇,她透红的脸颊上瞬间扬起笑容。就像她已经等他许久,只待他回头她一直都在那里。

应着酒的缘故,她的眼里没了那抹恨意,此刻清澈见底。

墨辰忌没忍住,将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就像揉一只毛茸茸地小狗一样,一连揉了很多下。

被揉,她也没阻止,舒服似得还用头拱了他的手掌。而后,她拉下他的手掌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原来她喝醉了酒是这个样子,乖巧地就像新生的婴儿毫无防备。

墨辰忌无法否认的一点是,他很喜欢此刻状态下的她。

墨辰忌耐心很足的等她玩完,在这个过程里,他心情还算不错地搭理了一下章尚。

“看上谁带到隔壁房间去。”

“得嘞。”

墨辰忌松了口,章尚色心回笼。他勾起离他最近的女人下巴,在她耳边咬耳朵,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引得那姑娘羞涩地点了点头。

云舟将拿到的药放在桌面上。

墨辰忌随意扫了眼那药,在章尚带着身边的美人准备走时,说:“壮阳药吃了再走,就着酒一并喝下。”

虽然家主说话时一派从容,但是章尚还是感觉到浓浓地压迫在房间里燃烧。

今儿引得他有些不快,章尚不打算在惹怒他,陪笑道:“那就谢过墨董的好意了~改天我请您,去我那会所好好放松一下。”

墨辰忌敷衍地挥了挥手,他不喜欢沉湎淫逸的人,章尚的这句话让他打心底泛起恶心。

章尚左手右手各拉起两位女人,火急火燎地直接出了放映厅。

与此同时,屏幕上穿着白蓝条纹的球员守着的球门进了一颗球。

一直余光注意着屏幕的墨辰忌,因为这变故,怔住。

他实在是没想到,刚刚无聊之际,自己与自己对赌的球竟然输了。

脚边的靳思注意力一直都在他的手掌上,乖软的小狗仿佛心情不错,嘴里嘟嘟囔囔:“五线谱怎么还少了两根线呢?”

嘟囔完,她还哼起了歌。

歌曲的旋律有一些低沉,是一首墨辰忌没有听过的歌。

如果不是他超越常人的听力,在这吵嚷地环境下断然是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唱了些什么的。

仆人恭敬地端着新调出的酒,递来。

墨辰忌拿起一杯烈酒,喝了一口。他微微侧身,唇角含笑:

“少了两根也不妨碍。你弹弹试试,是不是还有响。”

靳思懵懂地向他投来目光,呆住了三秒不到,就见她很是听话地用手指拨动他手心纹路上的三根线。

音肯定是没有音的。

她却卡点似的嘴里哼道:“哒哒~”

随后,她品味了一番,评价:“音色最佳,当属上品。”

墨辰忌闻言托起腮,眼底的温柔压都压不住:“那我们靳思,最喜欢什么曲子?”

靳思有问必答:“以前我喜欢《夏日童谣》,现在我喜欢《少女的祈祷》”

“可以解释一下原因吗?”

“无忧无虑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甜的。品味了悲伤,我只愿神是真神,能听到我的祈祷。”

祈祷什么?

墨辰忌猜测,多半跟她离世的父母有关。

“我希望,我们靳思,可以如愿以偿。”

他的话仿佛给靳思注入了力量,她直接两手握住他的手掌,虔诚地抵在额头,闭着眼睛像是在许愿。

墨辰忌轻轻闭上眼睛,注入了一丝能力,仔细听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波动。

[爸爸……妈妈……]

轻柔的呼唤,断断续续。

再多的心里话,怎么也听不到。

墨辰忌放弃窥探。他自绝食以后,能力在不似从前,最简单的读心术都施展不来了。

喝醉酒的她,吐露的都是真言。

他不禁想问问她:“靳思,你是谁的人?”

靳思只觉得脑海里昏昏沉沉,似有个人声在问她,她不掺一丝杂质地回:“我是我自己的。”

墨辰忌不死心地再次问:“谁的人?”

靳思眨了下眼睛,坚定:“我是,我自己的。”

“所以你撒了谎?”

“嗯,我是我自己的。”

撒没撒谎,其实墨辰忌知道;

但总得听来,心里还是不爽。

这不爽,他也知道是为何。是喝了她的血,就将她视为己有,控制欲在作祟罢了。

墨辰忌抽回自己的手,神色不明:“你既喜欢跪着,就好好跪着。”

五线谱没了。

靳思心口一缩,有了想哭的冲动。她拧拽着他的裤脚,委屈地情绪直达顶峰:“失了线的谱,怎么还能算是全的呢……”

“…………”

她神态悲伤,墨辰忌瞬间后悔自己的举动。

——他真是不该有气性,竟引得她难受。

墨辰忌妥协地将手再次送到她的手里,“开心点?”

五线谱回来了。

靳思重重点头,“嗯!”

墨辰忌失笑。

他跟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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