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 第15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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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恼怒徐家、责怪子玉回来就立刻去见徐云葭是一回事,但想到徐家这个态度,陈氏这心里便更加恼怒了。

徐家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待她的子玉!

陈氏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她也未说话,起身之后就径直往外走去,走到半路就看见刘安扶着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来了。

记忆中如仙如鹤一般的青年此刻面色苍白、满面尘霜,双眸微闭,这从未见过的颓容竟让陈氏一时看呆了眼。

等回过神,她双眸立时涌出水光。

陈氏快步朝裴有卿那边走过去,边走边凄声喊道:“我儿!”走近之后看着气若游丝的裴有卿,她又是着急又是慌乱,朝裴有卿伸出去的手也不敢直接落于他的身上,只敢虚落于半空之中,看着眼前的青年,陈氏心乱不已,“你、你这是怎么了?”

想到一个可能,她立刻横眉竖眼、勃然大怒:“是不是徐家人打你了?”她说完就要喊人去找他们算账,却被裴有卿紧紧握住手臂:“母亲,我没事。”

陈氏自然不信。

她从未见过儿子这样,怎么去了一趟徐家就变成这样了,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徐家身上,心里恨不得自己当即就杀过去找他们算账。

裴有卿想解释却有心无力。

他大约是真的太久没有休息好了,此刻只觉得心悸得难受,还是刘安知道他的心思,替他解释起来:“夫人,世子是连日赶路才会如此。”

可显然这个回答也并不如陈氏的心意。

她虽减少了对徐家的怒意,但想到他为何如此,便越发恼恨起徐云葭了。

只如今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一群废物!”她近日心情本就差得非常,便也忘记于裴有卿面前掩饰一二了。

其实也并非她忘记掩饰。

她从来都是这样的脾性,只是从前儿子孝顺听话、丈夫又一向顺她的心意,她万事无忧,自然心情也好,哪像如今?跟丈夫离心、又被徐家丢了脸面,如今见到儿子为了徐家女变成这样,陈氏能有好心情才怪了。

可她自己没觉得什么,裴有卿看在眼里却不禁蹙眉。

他记忆中的母亲向来是端庄温和从容大方的,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他一时觉得母亲陌生极了,再想到自己不在时,母亲也不知都同云娘说了些什么,便更为着急了。

心里一着急,心跳就一下子突破到了极致,竟让裴有卿一句话都未曾说完便直接晕了过去。

“子玉!”陈氏见他晕倒,更为着急,看着身边呆呆的一群人更是恼怒:“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把世子扶回房间!”

刘安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背起裴有卿回房。

陈氏也连忙跟上。

留下的丫鬟则分成两批,一批去请大夫,一批则跟着陈氏过去,以听吩咐。

裴家闹哄哄的,外面也没好上多少。

刚才裴有卿去诚国公府求见明成县主又被赶出来的事已经传开了,现在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事,曹丽娘知道这事的时候,还算晚了。

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曹丽娘正跟几个从前玩得要好的人在逛街,只是她看着神情有些恹恹的,并不如从前那般高兴。

身边的人觉出她不对,便问她怎么了。

曹丽娘也只是温笑着说道:“没事,就是这些日子没睡好。”

她浅笑嫣嫣的打起精神,仿佛真的如此,但知情的谁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前阵子陛下下旨册封那位徐大姑娘为明成县主时,她们正好在赴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曹丽娘就在宴席上打翻了一个酒盏,虽然当时曹丽娘强力掩饰,但谁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缘故?

她们这行人都是因为曹家如今起势方才凑在一起的,并没有多少真心在。

就说陈云,她如今对曹丽娘唯命是从,可那也是因为她爹的督促,她是打心里不喜欢曹丽娘为人的,自以为长得漂亮,其实也不过如此,天天装得一副小白花的模样,还真当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了。

每次跟曹丽娘站在一起,看她那副小白花受人追捧的模样,她心里就怄得要死。

此刻见她这般恹恹模样,陈云心里有些暗爽,虽然那日得知徐云葭不仅没有出事,还被封为县主的时候,她也有些妒忌,但陈云是知道自己和徐云葭的那点差距的,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跟那位裴世子在一起,所以妒忌归妒忌,也碍不到她平日吃喝睡觉。

但曹丽娘可就不一样了。

自打那日在西市听陈云说过那番话之后,曹丽娘就放在了心上。

她亦知自己与裴世子之间的差距,但阿爹马上就要晋升了,而她那个姐姐如今正得宠,若是来日姐姐能诞下皇子,谁能保证阿爹来日不会封侯拜相?

她越想,便越觉得自己跟裴世子之间的差距其实也没多少。

未想一封封的帖子送进宫中,她那长姐还未召见她,她就先得到徐云葭成为县主的消息。

这一下,曹丽娘如何睡得好?

今日就连出来她也是被陈云力邀,强打起精神出来的。

陈云本来还想再“刺”曹丽娘几句,扎扎她的心,忽然瞧见自己丫鬟匆匆过来,她还以为有事便走了过去,从丫鬟口中知道外面的消息,陈云精心描绘过的眉毛轻轻往上一挑,过后忽然发出惊讶的声音:“你说什么?!”

这声音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么了,阿云?”

有人回头询问陈云,就连曹丽娘也看了过来,她手里正握着一支玉簪,听到陈云出声也看了过来,因为精神不济,曹丽娘的声音显得有些轻:“怎么了?”

陈云目光落在曹丽娘的手上,见她此时握着的簪子是铺子里最为名贵的一根,她目光微闪,心生一计之后故意露出一副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说的模样。

众人见她这样,更为着急:“阿云,到底怎么了,你有事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我……”

陈云听闻这话似乎仍有踌躇,但被她们这样看着,还是咬牙道:“罢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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