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爱恨因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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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钩,塞外寒霜。

疏花独坐在织梦帐中已经整整一夜。

她与织梦,曾在这座小小的营帐里,同枕而眠,夜话衷肠。

她曾对她说:“你永远可以把我当做你的退路。”

她是真心实意那样想的。

然,物是人非,山长水阔,最是伤人。

虽然逐安有小心地收拾过帐中的狼藉,然而,地上那摊血迹仍旧抹不掉。

像是一摊融化的眼泪。

静静看着,叫疏花有些失神,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至少,她到西北来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分明那个时候,她还写了信过来,同织梦约好,说要来看她。

可是,现在呢?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织梦自幼便被带离家人身边,独自一人在外长大,遭受师傅的背叛仇恨,这样破碎的命运已经苦涩万分,她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她,她很想很想用力地将她们之间缺失的岁月一点一点弥补回去,至少,她得护着织梦,好叫织梦别再受到任何伤害,她说过的,以后,有她在。

疏花将脸颊埋进手心,只觉得痛苦万分。

她离家时,母亲还同她反复叮嘱,这次归家时,一定要把织梦带上,好让她看上一眼。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食言了。

遭受痛苦的时候,织梦是不是也很想她能在身边。

都说双生子之间会有独特的心灵感应,一人受伤的时候,另一个人哪怕在千里之外,也会立刻感觉到。

是不是因为织梦不愿意让她痛苦,所以狠心断绝了她们之间的感应呢?

她什么都没察觉到。

她还在为了快些见她而满心欢喜的赶着路。

怎么会这样呢?

她现在很想知道,织梦究竟去了哪里?她过的如何?

还好吗?

她很想马上出现在她的身边,好好将她护在身后,好叫她们再也不会分开。

低声呢喃里,只剩满脸湿意。

为了不引起匈奴的警觉,西北大营的营地仍是维持原样,一切照旧,连驻扎的营帐也并未撤走,甚至还一如往常那样,安排了巡营的士兵,接连不歇地站岗巡逻,以此打着掩护,好叫匈奴那边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这也要得力于逐安计划的周密,他事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在杜骆斌的吩咐下,将大军部队分编成小批,收敛声势,秘密离去,这样既不会引人注目又方便管辖调配,将领士兵也都积极配合,各司其职,有条不紊执行命令。

撤离之事动作利落,不到一日,已经麻利地将军中大部分事务都收整完毕,开始悄悄转移。

鉴于时间紧迫,疏花与慕飞白一并送来的粮草已经率先离开西北大营在撤离的路上了,士兵们紧跟其后,低调地往坞城赶去,准备协助坞城的百姓撤离。

按照事先预估的时间来看,应该能在十日到来之前,疏散掉坞城所有的百姓。

只要保证匈奴袭城前,坞城已经撤空,就算是破了僵局,保全了坞城的百姓。

昨夜疏花不曾好眠,慕飞白自然也没心情安睡,然而他没有进去打扰,只是在外面静静陪了疏花一夜。

眼下军中也需要他帮忙,他打起精神,在军中奔走,帮着杜骆斌指挥士兵收整军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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