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人间幻花 第三十章 重回故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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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赠花的姑娘……在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赠花的姑娘?原来方才容怜晕倒时说的赠花是这个意思啊,织梦恍然大悟。

“织梦。”

“织梦啊……”容怜闭上眼睛,无声念了一遍,然后又客气地说:“那多谢织梦姑娘救命之恩了。”

“不用同我道谢,是逐安救的你,他医术十分了得,我只是提供了点药材,没做什么的。”

见他咳得难受,织梦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小心地喂他喝下。

“逐安?是前几日遇到同你一起的那位公子么?”

织梦笑着点了点头道:“嗯。是他。”

正好逐安端着药出来了,走到塌前,“容公子,喝点药吧。”

“咳咳,有劳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容怜,尽量避开他身上的伤口,把药喂他服下。

等一碗药见底,容怜觉得肺腑间的血腥感祛除了许多,咳嗽也没那么频繁了,他又再次道了谢。

逐安扶他躺下,搁了药碗,温言问道:“好些了么?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容怜感激道:“已经好很多了,多谢。”

“方才情况紧急,就先把公子带回来了,公子所受内伤颇重,所以先去煎药了,现在替公子处理外伤。”

容怜又再次耐心仔细地谢过了。

逐安替他处理伤口,织梦在一旁递着东西。

容怜看着逐安忙碌,掩着唇咳嗽了两声,“救命之恩万分感激,敢问我们现在所在何处?”

织梦两人迅速交换了眼神,逐安继续处理着伤口,织梦迟疑片刻答道:“幻花宫。”

容怜露出一丝惊讶,奇道:“我怎么到了幻花宫?莫非两位是幻花宫中人?”

织梦点了点头,坦然地回答:“我是,他不是。”

容怜认真地说道:“传说中的幻花宫行踪诡秘,如今竟然冒昧闯

入了,真是抱歉。”

织梦摇摇头,“无妨。是我带你来的。”

容怜脸上的歉意未消,“会不会打扰到幻花宫中其他宫人?”

同逐安一样的疑问,每个人都不敢相信,幻花宫这么神秘的组织,会没有一个宫人。

织梦摇了摇头,“幻花宫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两个人。”

容怜微微愣了下,“只有两个人……真是意外。”

一直安静做事的逐安突然开口问道:“容公子,为何会受伤?”

容怜蹙着眉,一派我见犹怜的风姿,有些困扰地回道:“不瞒两位,在下虽出身江湖世家,但家中行商也做几桩小生意,此行外出便是为了生意之事,前几日同你们分别后,我先到幻花湖城的临城办了事,然后才来到幻花湖城,本与当地一商人约好,从他那里采购货物,准备在幻花湖城扩展生意,前几日收到那商人的信,他的商船刚好出海归来,到幻花湖城东边的山下便可碰头验货取货,在下初来乍到不熟悉湖城,不疑有他,便只带了几个奴仆赴约,不料遭到伏击,对方人数众多且出手狠辣,家仆死伤殆尽,在下也负了伤,承蒙二位出手相救,在下才能逃过一劫。”

织梦好奇地问:“你与那商人有何仇怨?”

容怜似乎想起什么事,漂亮的丹凤眼里带了些郁色,叹了口气道:“哎……惭愧,在下之前不常到幻花湖城,人生地不熟的本也不准备到这来做生意。只是前段时日有一来往的世家多次派人推荐,家中长辈也应下了,又牵线搭桥让我同幻花湖城这商人联系上,本来心中十分感激,但未曾想到竟是……”

逐安温言道:“抱歉,想必是世家纷争,不便告之外人。前几日公子同我们有指路的情义,今天又碰巧遇到容公子需要援手,既有一面之缘,岂能袖手旁观,容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织梦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只道:“这幻花宫里没别人,安心养病即可”。

“麻烦两位了。”容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又低低道了谢。

处理好伤口,容怜精神倦怠又沉沉睡去,两人便掩门出了石室。

两人一同走到方才看到的庭院里,在池边缓缓散步。

夕阳西下,庭院里爬满迟暮的金辉,那池子里还有几尾锦鲤在夕阳的倒影里悠哉游动,织梦不知道从哪摸了一些鱼食,随手投喂。

织梦低声说:“哥哥,这容怜有问题吗?”

逐安摇了摇头,“你方才坦诚告之,算是一试,他听后并未有什么奇怪反应,反倒略显吃惊,神情自然。”

织梦也说:“嗯,我观他神情也是如此,与江湖上想探寻幻花宫密宝的那些人不同,并无兴趣。”

逐安负手而立,看着池中鱼儿争抢吃食,夕阳倒影被鱼儿搅碎,池面波光粼粼宛若碎金,他沉声道:“他出现的时间过于巧合让人在意,但他的神情举止随意而自然,不似作伪,方才提问,他答的也自然,过于完美或者漏洞百出的回答肯定有问题,然而他进退得当,该说的都坦言告诉,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说,虽有一些暂时无法验证的话,但确实叫人挑不出毛病。”

织梦点了点头,“嗯,那城中商人之事,若是撒谎,一查便知,他应当不会编这样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话。”

他们两人此行到幻花宫,本就是为了探查关于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幻花宝藏之事,看能否阻止事态发展,因此对路上偶然救的容怜还是留了心眼。

逐安沉吟片刻,“嗯,若是如此,正常相处便可。”

织梦撒完了鱼食,拍了拍手,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哥哥不是说他患了桃花痨么,想必这样的人比起宝藏什么的对生死之事更上心些吧。”

逐安点了点头,想到这事颇感惋惜,“兴许你说的没错。我方才替他搭脉,他的桃花痨似乎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疾,必定忍受了许多痛苦。可观容公子这般风采,想必是他心性豁达看淡生死,如此心性实属不易令人佩服。生老病死无法掌控,我们尽量为他留意着那味药引。”

“嗯,那哥哥你教我认一些草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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