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 68.僭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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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吉儿开始讲述在格蕾昏迷之后,三人的路程。

在格蕾昏迷之后,瑞吉儿就肩负起照顾格蕾的职责,而罗伦斯则不知从哪里开出一艘巨型的飞船,那飞船猩红无比,好似一只徜徉于天际的血色蝙蝠。

而罗伦斯就将瑞吉儿与格蕾两人安置在船上,自己还去帝国的某处买了身衣服,还有那顶滑稽的船长帽子。

“好像他自从和你打一架之后,就激活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瑞吉儿开口说道,还指了指门后,那个哼着小曲,转动着船舵的罗伦斯。

“这不挺好的吗?”

格蕾笑了笑,对于罗伦斯能从那浑浊之中走出,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情。

瑞吉儿听到格蕾的话语,冷哼一声,小拳头就是给着格蕾的胸口一锤。

“你干嘛?”

格蕾揉了揉胸口,这丫头的力气还真不小,自己的身躯又刚刚恢复。

“那你呢,有必要这么拼吗?”

格蕾揉着胸口的手略微一顿,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注视着自己的瑞吉儿,少女的眼中除了娇蛮,还又丝丝的关心之色,即使少女隐藏得很好。

格蕾不由得浅浅一笑,说道:“谁说我不好了呢?”

“这种战斗,我可以毫无顾忌,而且我确实得到了些许感悟。”

“真的?”

瑞吉儿淡淡睨了格蕾一眼,双手抱胸,无喜无悲。

格蕾点点头,“我换身衣服,出去走走。”

瑞吉儿再度冷哼一声,推门离开了。

而格蕾再度按了按胸口,那其中跃动的心脏不知为什么好像微弱了一些,而他的目光也被胸前的银之匙所吸引。

格蕾的神情逐渐恍惚,好像带着丝丝倦意,在短暂失神片刻之后,在他的视线中,那银色的古朴吊坠,似乎带上了丝丝血红?!

格蕾揉了揉眼,那血红似乎也消散了。

银色的吊坠一如往常一般,高贵,典雅,静静置于格蕾的手中,而格蕾的目光中却浮现出一抹沉沉的阴郁。

…………

葛雷与特里斯在伦琴家族内相互诉说着什么,而一旁还有厄尔以及众多的伦琴族人,以及一位雪白长发的少女,伊洛蒂。

“你的意思是,血族将要再度进攻我们?”

特里斯点点头,先前的赫里斯防线中已经有许多城池沦陷,而面对不与血族进行外交的城池,血族似乎采取强攻政策,而这一政策,似乎还是联盟内部的授意。

特里斯没和格蕾说过这一授意的来源,但还是相与伦琴家族相互联合,那先前与他交好的城主们,有的沦陷,有的倒戈,而格朗城周边早已群狼环伺了。

“特里斯,你放心,我们伦琴定与你们格朗城共同进退。”

葛雷沉声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他肯定是懂得的。

“谢谢葛雷兄弟了。”

特里斯点点头,心中的石头的放下,先前对于伊洛蒂的行径,实在是另其担忧不已,而那士兵卫队的队长也早已被他革职。

“只是这道理,我们能懂,有些人不懂啊。”

葛雷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他的目光看向了南方。

猩红的血雾已经在南方上空不断蔓延,无数的血雾照应着这血雨般的天穹,令人胆寒。

…………

而在联盟之中,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高大的巨型圆弧形穹顶直贯天穹,而周遭金黄的墙壁之上,一幅幅华美异常的图案,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在那众星拱月一般的拥簇之中,一道身影缓缓迈步走出,他身着华服,头顶王冕,手持权杖,这一切无不彰显着其尊贵的身份。

他是梅比乌斯,卡伦之主,联盟之王。

而此时的他,在看一幅油画。

他的神情怜悯带着丝丝慈爱,而那慈爱之下,是一种无比虔诚且渴望的神情。好似在对面一个刚刚在上的神明一般。

在那注视之下,他的神情愈发沉醉于那副油画之上,好像将周遭的一切都忘却了一般,在心底强烈的欲望波动之下,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弥漫上他亘古不变的面孔。

他微微俯身,与那油画的距离愈发靠近,好似在亲吻那副油画的主人,他的手缓缓攀附上那副画,好像是对于一个情人的抚摸一般,好似在亵渎他的神明。

“尊上,尊上……”

“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我终于能回到你的身边……”

手中的权杖与头顶的王冕早已散落一地,但他不在乎,眼前的那副油画就是他的全世界,为了他,他甚至能够舍弃一切。

他的眸子幽深无比,注视着那副画卷,而这华美的画卷也终于徐徐展开。

那是一幅漆黑无比的画卷,那可能甚至不能称之为“画”,其上到处都是杂乱的黑线所勾勒的痕迹,宛若一名孩童的笔触一般,而在那漆黑的线段勾勒而出的形象中,似乎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诡异无比,完全不像是人类,甚至不像是圣雅大陆上的任一种族,而那个诡异的生物似乎也在注视着梅比乌斯,用它那根本不能称作是眼睛的器官,默默注视着它,而令人惊恐的是,在梅比乌斯堪称“僭越”的行径之后,那双“眼”似乎在悠悠转动,这是何等恐怖诡异的画面,而在那只“眼”转动之后,那原先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所悬挂的一件件华美艺术品都随着变得模糊起来,一个个黑色的漩涡从中升起,而在那漩涡隐没之后,那原先的画作之上,竟然都出现了那荒谬诡异的漆黑线条,好似它本来就存在一般。

而梅比乌斯似乎并不在意,继续着他的朝圣行为,宛若一名瘾君子一般,抚摸着那诡异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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