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城南义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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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看看,咋还哭那么狠?”说着兰泣露手忙脚乱地给她找了条毛巾递过去。

漳州从北到南,一路延绵数百里。

凌君回和容与每至一处县城,总是要停下来打听查探一番。

所以兰泣露一直没得到他们进城的消息。

那个晚上,他们却等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天刚刚才黑透。

兰泣露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他刚刚坐下,一杯茶还没喝完。

衣锦绣“当”的一声推门进来,脸色极为凝重。

兰泣露一看,心里一慌,忙站起来道:“四哥。”

“江海阁的二当家,魏二爷死了。”

“什么?”兰泣露本来是以为本门的人出了什么事情。不曾想竟是江海阁的二当家的出事了。

魏二武功绝对在他之上,不想不久前在杭州才见过不久,竟然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说是中毒后,被人围攻杀死。”

“竟有如此卑劣手段。是什么人杀了他?”

“江海阁的人还不确定是否为倭人所为。”衣锦绣长叹一声。

接着道,“先是上一任江海阁阁主邓贤文,现在是二当家的魏二爷。江海阁近年是不太平啊。”

衣锦绣坐在桌边上,兰泣露给他倒了杯茶。

“魏二爷的武功应该在我之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截杀?这不是江海阁的地盘吗?”

“看来此行凶险无疑了。你我二人定要多加小心。”衣锦绣将茶一饮而尽。

“有意思。”兰泣露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杀气。

“明日你随我去魏二府上吊唁吧。与江海阁取得联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今晚上要不要先去看一下?”兰泣露道。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看也可以,顺便打探一下这漳州的夜晚到底凶险都隐藏在哪里。”

魏二的灵柩竟然停放在了义庄。这是江海阁的人给他们的消息。

也许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人,江海阁的人并没有出面给他们接风,根本就没有来见他们。

不过漳州的义庄不同于别处。

此处的义庄看上去比较宽敞。好一点的义庄,会有多个单独的停棺房。

毕竟在漳州的客居之人甚众。漳州大户人家或者官府设置的义庄规模都不小。

若是有人客死在漳州,寻一个义庄,租得一处停放棺木的灵堂,合情,也体面的很。

魏二的灵柩停在城西南一处宽敞的停棺房内。

灵柩前燃着长明灯。只有一个素衣重孝的年轻人,默默地跪在灵前,慢慢地烧着纸钱。

义庄里大一点的灵堂内会有耳房。魏二灵堂的耳房里有没有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衣锦绣和兰泣露是从义庄的大门进来的。

爱穿暗紫衣衫的兰泣露特意换了一件素白的衣衫。

衣锦绣还是那件浅蓝色的锦缎衣衫,低调有奢华。

义庄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是女人嘤嘤的哭泣声。

兰泣露看向衣锦绣,衣锦绣轻轻摇了摇头。

这不是魏二灵堂的传出来的声音,因为魏二的灵堂在东南角上。而这个低低的哭泣声,是在西北角上。

望见魏二的灵堂时,有个身着孝衣的人迎过来。

“二位可是来魏二爷灵前吊唁的?”来人施礼问道。

“正是。”兰泣露和衣锦绣忙还礼。

来人引了二人直奔灵堂。

到了灵堂外,又换了一人引着他们二人上了香,磕了头,烧了纸钱。

结束后,竟又换了一人来引他们进了灵堂的耳房。

耳房内有一个身着重孝的人起身一揖,问道:“阁下两位是何方贵客?”

兰泣露和衣锦绣还礼,如实答道:“在下两人是滴水楼的人。”

不想重孝之人竟突然跪下,目中含泪,道:“有劳滴水楼兄弟们了!”

看来此人在江海阁的地位不低。知道滴水楼的人已经到达漳州。

衣锦绣伸手扶起跪在地上之人,道:“快快起来。”

“我江海阁在遭受重创几欲灭门之时,滴水楼的兄弟能千里奔波到漳州,此时还能不惧危险,亲自来吊唁,在下及江海阁的弟兄心中不胜感激。”

“我等与魏二爷在杭州一别,不过月余,此番二爷由此劫难,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兰泣露问道。

“魏二爷身手不凡,怎会遭此劫难?到底是什么情形,兄弟可否描述?”衣锦绣轻声道。

“二位有所不知,我江海阁的人在漳州,早已被盘踞在漳州的倭贼视为偷袭对象。那日二爷因帮中有事,夜间出城,不想在在一处树林,遭倭人忍者十余人围攻。苦战力竭,被乱刀所伤,身上有伤三十一处……”

身着重孝之人不禁目中又闪泪光。

至于夜半,衣锦绣和兰泣露便告辞出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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