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不对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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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珄跟着唐鲤的步伐一起进到了房间,边落座边疑惑的问出口:“表姐有什么要问的?”

唐鲤没理晏珄的提问,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了缓自己尴尬的情绪,仔细的想了一想才开口说道:“上次我忘了问,你为何受了一身伤?而且中了毒!”

“我中了毒?难道...是刀上抹得毒吗?”晏珄十分惊诧的问道,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中过毒。

“不是,彦知替你解毒时说是一种慢性毒,而且中毒有一段时间了,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你身边亲近之人给下的。”

晏珄闻言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低着头,苦恼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看不出他内心的波澜,但是从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就可以看出,他现在心情是何等的复杂,他的身体也因为这种压抑和痛苦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好一会儿,在唐鲤和沈彦知开始有点担忧的时候,晏珄突然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是他...是徐冉...我已经被他软禁许久,除了宫里我哪里都没去过。”

闻言,唐鲤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有些烦闷,近些日子以来,无数的事实在提醒自己,徐冉是个可怕的人,一次次的刷新着自己对他的认知。

她拿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努力调起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一些,让自己能够镇定一些。

“不说这个了,我身上的伤,还有身上的毒都多亏了沈兄相助,还是要多谢沈兄!”

晏珄朝沈彦知致意,沈彦知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他的致谢,并未多说什么。

“那砍伤呢?也是徐冉弄得?”

唐鲤只觉得越是让自己冷静,越是冷静不下来,多日刻意回避的苗头又在此刻被引爆。她愤怒的紧紧握着手里已经空了的茶杯,简直要把它捏碎在手里。

谁知手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惊得唐鲤手骤然一松,茶杯顿时从手心滑落而下,“咚”的一声摔落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唐鲤慌忙抬起头看向来人,却对上了一双满含柔情与怜爱的目光,那是一双充斥着无限关怀的眼睛,让唐鲤瞬间安静下来,心底刚刚积聚起来的怨恨和愤怒也烟消云散。

对面的晏珄看着眼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二人,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自己的存在似乎有些多余。于是轻咳了两声才接着回答唐鲤的问题。

“这不关他的事,是叛军所致!”

晏珄的话让唐鲤微愣,但随即又反应过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亮光,还带着一丝疑惑。

“叛军?蒙骑不是已经被处决了吗?”

晏珄苦笑着继续解释道:“当时我并未被徐冉派去和蒙骑正面交战,而是和副将沈江对战,后来沈江被我们的军队困在乌水河畔整整三个月,最终自杀身亡。当时他们所持的军旗正是此次半路截杀我的那批叛军的军旗,想必是沈江的残党想杀了我替他们的将军报仇。”

唐鲤听到沈江的名字,不自觉的望向旁边的沈彦知,看到他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仍旧是面色不动的品味着这客栈平庸的茶,唐鲤才稍稍放下心来,继续问道:“以你的身手,怎么怕这些无名小将?”

“那些叛军自然是不足为惧,只是其中有一名女子,众人皆唯她马首是瞻,她身手极好,我便是被她所伤。”

“女子?!可知多大年纪?”

突然激动着开口的沈彦知把唐鲤二人吓了一跳,唐鲤更是摸不着头脑,她自觉很了解沈彦知这个人,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激动,更何况他待在浮云居这么些年,哪里认得什么女子?难道...是他儿时认识的?

晏珄看到沈彦知如此紧张,忙不迭的就解释道:“我并不知晓她的年纪,她全程都蒙着面没有漏出真容,看身量的话应是已过及笄之年。

当时他们一行人自出了京城便一路跟着我,行至越远人越多,我只得换了自己的衣服,穿着夜行衣在夜间悄然离开了居住的客栈,谁知快到长乐县的时候还是被他们追上,所以才受了这些伤出现在你们面前。”

唐鲤看着沈彦知紧紧皱起的眉头,料定了这女子肯定和沈彦知有关,但是眼下又有点不好开口问他,只好跟晏珄打了个眼色,准备带着沈彦知离开晏珄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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