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请柬(2 / 2)

加入书签

赵茗走到门口,往楼上聂朱的房间所在的方向望了望,问道:“你家现在就你一个人么?有没有别的住客什么的?要是不小心碰上了就有些尴尬了。”

柳大志走了出来,靠着楼梯一边的墙对着他笑道:“茗哥,你放心好了,现在我家的住客就只有你跟聂朱姐姐两个人,我也已经跟我姐姐说过了,你们就安心在我家住着吧!对了,我姐夫前几天买了一大袋苹果来,茗哥你要不要来尝尝?”

赵茗笑了笑,礼貌地回绝道:“不了不了!哪儿能让你又给我们安排住处又吃你的东西呢!”

柳大志听了他这话,嘴咧得更开了:“没事!我这就去给你拿两个苹果来!你等着啊!”

说着他便小跑着下了楼,也没给赵茗拦住他的机会。

柳大志给聂朱安排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对面,是第三层楼的阁楼,据柳大志的话来说原本一直是用来做杂物间的,给聂朱准备了另一间房间,但聂朱更喜欢在这个杂物间里呆着,所以也便由着她去了,自聂朱进了房间后就把门关上了,一直到柳大志上来送苹果,敲了她的门也没人应,柳大志亲手做了三个小菜请他们下来吃,聂朱也没出来。

忙完一通后,赵茗回了房间坐在了柔软的床边,门还开着,对面的聂朱房间的门还紧闭着,他开始反思起自己来,是不是之前对她的态度有些过了,看着自己放在床头的灯,又想到正是因为她他才差点丧命,他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便一下躺倒在了床上,翻起手机的消息来。

他爹已经许久没有联系过他了,他也不能主动去联系他爹,不然暴露了自己跟聂朱的位置就麻烦了,他又打开了购票软件,搜了搜有没有这里到他家的车票,这里的信号有些差,所以网络的反应也很慢,搜了半天他才发现没有。

他叹了口气将手机放了下来充上了电,将双眼合了起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张粉色的单子,单子上曲曲折折的黑线,以及那六个字——“窦性心动过速”。

他在柳大志家好好休息了一天后,想到表婶那副虚弱的样子,便想起来去表叔家里看看,结果不去不知道,一去,表叔家房门是紧锁的,倒是把赵茗给吓坏了。

他连忙给表叔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才知道表叔陪着表婶去医院看病去了,说是这几天表婶跟表叔怄气,怄出了些病来,这几日怕是要在镇上的医院静养几天,回不来了。

赵茗听了也跟着表叔叹了口气,安慰了表叔几句后挂断了电话。后来柳大志出现的次数也少了,常常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很晚才回来,他想要找柳大志问问东西也找不到人。整个房子里就剩了他跟聂朱两个人,聂朱已经很多天没出来过了,自她选了房间关了门后,她的房门是再没有开过,他的生命突然变得毫无意义起来。

他守在了大门门口,看着那些人家门前的电灯一盏盏地灭掉,柳大志才回家来。

柳大志见他守在门口,便有些吃惊地问道:“茗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赵茗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看着柳大志笑道:“睡不着,就下来转转,转累了就坐下了,大志,你这几天都做什么去了?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你忙的过来吗?需不需要我来帮帮你?”

柳大志将大门反锁了,一边脱着鞋一边回道:“啊?啊!我在忙着给我姐准备结婚礼物呢!”

说着他将放在门边的塑料袋提了过来,接着道:“后天我姐就结婚了,我也问过我姐了,你跟聂朱姐姐要是来的话席上也是坐得下的,我家也没剩几个人了,差不多全寨子的人都请去给我姐撑场面了,茗哥,你要来么?你要是愿意来我就跟姐姐说一声!”

赵茗帮他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想了想自己最近确实没什么事可做,便点头道:“我要去!”

柳大志摊在了沙发上歇息了一会儿后,回道:“好嘞!茗哥,你问问聂朱姐姐来不来吧,我把你们俩的名字一起写到请柬上去!”

赵茗愣了愣,笑道:“好,我问问她去!”

说着便上了楼,敲了敲聂朱房间的门:“聂朱!你在吗?”

他连连敲了许多下,才有个十分沙哑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什么事?”

赵茗咳了咳,问道:“大志问你要不要去看他姐姐的婚礼。”

对方沉默了许久,才答道:“不去。”

赵茗皱了皱眉头,收回了敲门的手来:“行。”

他转身下了楼,听着那连续的脚步声消失了后,聂朱才打开了门来看向空荡荡的阶梯。

她的头发已经长及脚踝,灰色的衣衫上多了几点红褐色的血渍,凌乱的衣衫下露出的是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与大块大块的淤青,她的嘴唇干得厉害,填满唇纹的是乌紫的血。

她听见赵茗回了柳大志道:“她说她会去。”

她扯了扯嘴角,用力关上了门。

刚跟柳大志说完,赵茗便听见了那声“砰!”的关门声,柳大志看向赵茗问道:“茗哥,你又惹聂朱姐姐生气了?”

赵茗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应该是风吹的吧!”

柳大志心下了然,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精美的请柬来,提起笔写上了赵茗跟聂双二人的名字,也不多说,直接将两只请柬都交给了赵茗,只道:“你跟聂朱姐姐后天中午直接来镇子上的‘合香楼’来吃席就行了,到时候就拿着请柬进来。茗哥,你跟聂朱姐姐好好道个歉,到时候一起来!”

赵茗接过请柬来,叹了口气答应道:“好。”

他捏着两张大红的请柬上了楼,将聂朱的那张用纸包了,给她从门缝里递了进去后,嗖地一下放在门缝里的请柬便飞了进去,接着便是聂朱那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我说的不去,你怎么替我应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