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收获颇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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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考察期间,受梁启超的委托,蔡元培还拜访了著名的哲学家奥伊肯,并通过张君劢与法国哲学家柏格森联系,敦请这两位学者访华。后来,奥伊肯自己确有困难,推荐了杜里舒来华讲学。

奥伊肯,生于德国东弗里西亚奥利希城一个邮局管理人家庭,母亲是传教士的女儿,虔信宗教。奥伊肯自小便喜欢深思人生,酷爱读书。1863年入哥廷根大学,一度去柏林大学学习,主要兴趣是古代哲学和历史,特别喜欢亚里斯多德。毕业后,曾任中学教员。1871年任瑞士巴塞尔大学教授,1874年任耶拿大学教授,直至1920年退休。40多年中,每天黎明前在河边林间空地讲学,深受学生欢迎。其间,曾以交换学者身份赴美国哈佛大学讲学。

奥伊肯的主要著作有:《近代思想的主潮》(1878)、《精神生活在人类意识和行为中的统一》(1887)、《大思想家的人生观》(1890)、《为精神生活的内容而战》(1896)、《宗教之真理》(1901)、《一个新人生观的基本路线》(1906)、《人生的意义与价值》(1907)、《认识与生命》(1912)、《当代伦理学与精神生活的关系》(1913)、《奥伊肯论文集》(1914)、《人与世界──生命的哲学》(1918)、《人生回顾》(1920)等。他的著作文字晓畅易懂,毫无康德、黑格尔式文体的晦涩,洋溢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热情。

1908年,为了“表彰他对新知地热切探求、思想的洞察力、广阔的视野和热情、雄浑的表现手法,及在他许许多多作品中运用这种手法,维护和发展了生活的理想主义哲学”,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杜里舒(外文名Ha

sD

iesch,1867~1941年),德国人,生机主义哲学家

生机主义哲学又称为生机论、活力论,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德、法等国流行的一种哲学观点,属于生命哲学的一种。

这种哲学观主要建立在生物学基础之上,利用生物学、生理学等科学发现来论证其观点。生机论主张生物自身的发展、变化并不受物理、化学原则的支配,而是因为生物体内部有一种自主自在的动力,这种动力自由释放、不可度量,是非理性的。

与之相对的机械论则主张生物的生、老和繁殖等现象,像机械一样受自然界的物理、化学原则支配。杜里舒利用实验生物学的方法,以不可验的动力说明生物自身具有特别的自主性,提出了形而上学的生机论,即新生机论。

他在《生机论之哲学》的演讲中,以三个生物自主律的证明,提出了生机论最有力的证据,

第一,杜里舒通过试验发现,在海胆卵分裂过程中,任取其中的一个细胞或者将其细胞扰乱,都能发展成为一完整的幼虫。他认为这是因为“每一细胞都有发展成一生机体之可能”。他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平等可能系统”。杜里舒把生物学上的这种现象升华为一种哲学理论,提出了他的生机哲学的基本概念。

第二,从生物的发生来看,任何生物体最终都是由一个细胞分裂发展而来的,这个细胞经过无数次分裂而终于形成一复杂的生机体。机器不能经多次分裂还是一完整的机器,所以生物的遗传与发生不能由机器说解释。

第三,他认为“行动的特点,第一靠他的历史的基础”。他解释说,以前的刺激和事实便是历史的基础。关于历史的基础方面,不只人有,动物也有,机械论对此无法进行解释。

1922年10月14日,杜里舒偕同夫人乘船抵达上海,其后杜里舒在上海、南京、武汉、北京、天津等地进行巡回演讲(至1923年6月)。其讲演稿由张君劢、瞿世英等翻译和整理出版了《杜里舒演讲录》(1923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留在南京大学(时称国立东南大学)授课一学期,开出“生机哲学”、“哲学史”、“欧美新近哲学思潮”等课程。

此次欧洲之行,对蔡元培来说,可谓是对欧洲人文传统和近代文明的一次巡礼。他参观了数以百计的各类机关、设施、名胜、景观,对西方文化有了更加全面具体的了解。他瞻仰了卢梭、黑格尔的故居,参观了拿破仑一世的纪念馆。又一次重游了莱比锡,再次光顾了歌德写作《浮士德》的奥爱布赫小酒馆,也漫游了古气森森的庞培城和古罗马时代遗留下的建筑群,有幸饱览了梵蒂冈教皇宫内的拉斐尔、米开朗基罗等大师的艺术杰作。

与此同时,他也广泛领略了近代科技的辉煌成果。曾非常有兴致地参观了巴黎大学语言学研究所的语音实验设备,走访了六O六发明人欧立希的研究所,还现场直观体现先进医疗技术的复杂手术。

保罗?欧立希是一名年轻的德国医生,为了有效杀死细菌并且减轻患者痛苦。在他的老师科赫首创的“细菌染色法”的提示下,经过长期的试验,最后通过对一个名叫“阿托西”的治疗非洲锥虫病的药物进行结构改变,终于在1909年的春天,他研究的“阿托西”六O六号药剂取得了惊人的成功。这个药物被人们称为“梅毒的克星”。

另一方面,蔡元培也切身体会到了欧战给各国人民造成的心理创伤。特别是一位德国教授所表现出来的急切复仇情绪,给蔡元培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这使他深刻体会到了,《凡尔赛条约》对战败国德国的苛刻的勒索,埋下了复仇的种子和民族仇恨。

想到自己和同学们曾经做为战胜国的欣喜若狂,却从没有为失败国人民的一方着想过,蔡元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到的是,战争对这个世界的伤害是多方面的,激起国家之间,民族之间,特别是人民之间的仇恨,有时比财产损失对这个世界破坏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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