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梁士诒组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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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云鹏看来是提前得到了信息,一九二一年十二月一日,他亲到总统府询问徐世昌,是否准备发出一个辞职电报。徐很干脆地回答说,是的。

靳竭力阻止发出这个电报,表示一切责任既然应由内阁负责,总统就没有辞职的理由,本人愿意下台。

徐却执意要发,并且气忿地说:“我身为总统,难道没有发电报的自由?”

靳还想说什么,但看徐很不耐烦的表情,明显是在下逐客令,只得悻悻地退了出去,当天就请假不到国务院办公。

由于张作霖的攻击,烟酒督办张寿龄只好下台。徐世昌想提拔袁乃宽继任烟酒督办,靳云鹏却要潘复继任。

徐咬牙切齿地说:“宁可自己这个总统不当,也决不让潘复上台。”

后来折衷协调的结果,改派接近直系的汪士元为烟酒督办,又派接近奉系的钟世铭为盐务署长,算是这两个实力派都照顾到了。

汪士元(1877?~1935?)江苏省盱眙县人,原名汪祜孙,字向叔,因其藏有宋徽宗画《晴麓横云图》立轴而得斋号麓云楼;又号玉带砚斋、清净瑜迦馆。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甲辰恩科,殿试第二甲第六十六名进士,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次科举考试中取得进士称号的人之一,为近代著名收藏家、书画家、政治家,著有《麓云楼书画记略》。

钟世铭(1879—1965)字蕙生,天津人。清末天津北洋大学堂(今天津大学)毕业,举人。后入美国哈佛大学得法政学博士学位,又赐进士;复经殿试,点翰林。民国后先后任直隶高等工业学堂教务主任兼北洋法政学校教授、财政部盐务稽核总所筹备委员会委员、盐务稽核总所坐办兼盐务编译处坐办、盐务总署顾问兼秘书、北京盐务学校董事长等。

十二月三日,徐世昌发表了辞职电。

在这个电报中,先惋惜“和平统一”未能实现,而国会问题因“民国九年十月明令宣布用旧法进行新选,乃选举迄今未竣,国会尚无成立之期”。

对于联省自治,则竭力攻击:“近岁之乱,当有以自治为名,卒之兵连祸结,土匪乘机骚动,全省糜烂,如是而言自治,是自乱而已矣。”

通电的最后一段才谈到本人的去就问题:“以任期言,尚有年余,日月不居,避贤有待。”

徐世昌的这个辞职电,主要内容是向各省军阀诉苦,说是请辞,却特别指出他的总统任期未满,到更像是强调他的总统地位不可动摇。

此电文没有让靳云鹏和内阁难堪,因为张志潭和郭则沄苦苦相劝,所以把原稿中攻击靳和内阁的辞句都删去了。

靳云鹏内阁尽管一直致力于在直奉两系努力寻求平衡,竭力保持不偏不倚,但因靳是张作霖的儿女亲家,在财政方面以及分配两系的权力地位上不免有亲奉疏直的倾向,或者他没有也无法避免相关人的猜想。故此,直系对这个内阁是不支持。

据说靳云鹏的幕后军师是交通总长张志潭,而张志潭是接近直系的人物,奉系由此而对内阁也颇为不满。特别是任命吴佩孚为两湖巡阅使,更让张作霖大为恼怒。一个小小的师长,怎么可以和他这个大帅级人物齐名。

这也就是说,靳云鹏内阁最后的结果是两边都没讨到好。

旧交通系和徐世昌素有渊源,一直在试图倒阁。见徐靳的府院发生冲突,旧交通系分子更有了可趁之机。旧交通系本来掌握了本国银行事业和交通事业,靳内阁自始就困于财政,财政困难也便成了旧交通系搞垮靳阁的最主要的手段。

为了加速搞垮靳内阁,旧交通系的要员叶恭绰秘密到沈阳拉拢张作霖。他们清楚什么东西对奉张最有吸引了,叶向张建议,如果要控制中央的财政,收买交通银行股票是最有力的手段。

十二月十二日,张作霖到天津。

这天,靳云鹏也正好赶到天津,他和张作霖商量,联名邀请曹锟来津再举行一次“巨头会议”,以解决当前的政治危机。张作霖对此虽然不敢兴趣,但也不好拒绝。

靳云鹏看到了徐世昌和旧交通系都要逼垮他的内阁,还想再借曹、张两巨头作靠山。

吴佩孚力劝曹锟,多注意自己的实力,少过问北京政.府的事情。

曹锟听了吴的建议,因此当靳、张联名邀请他时,借口有病,不肯来天津。

缺了这么个主角,靳云鹏的“巨头会议”当然只能流产。

一九二一年十二月十四日张作霖到了北京。抵京后,对外郑重宣称不干预政治,也不过问内阁问题,此次到北京来是专门为了讨论“征蒙”问题的。

可是,当他去见徐世昌时,却大骂财政总长高凌霨,认为他不配作财长.高凌霨是直系所推荐的,当然不为奉张所喜。又骂交通总长张志潭对交通外行,不配当交通总长。

张对徐说:“内阁必须改组才能有所作为。”

此话道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是配合旧交通系倒阁。

张这番话正好和徐世昌要改组内阁意见不谋而合,也更加坚定了徐的决心。

到了这时,靳才知道自己处境有多糟糕。本来已被徐世昌、旧交通系挤压的苦不堪言,现在奉系又落井下石。

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下去了,十二月十七日靳云鹏的第三任内阁宣布总辞职,当天靳就离京赴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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