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皇子的责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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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陈尔雅的剑法也有了一定的功底,当初他不敢与陈简过招,若是换做现在,陈尔雅肯定爽快的答应陈简的要求,和他切磋个高低上下。

陈尔雅步履轻快,一招一式宛如行云流水一般,在一片粉雾朦胧的樱花树下,只有一个少年自由自在的挥舞着手里的宝剑。花与人仿佛融为一体,人剑合一,花剑如人。那抹白色的身影时而像蹁跹的鸿雁,时而像强劲的疾风,时而像戏水的锦鲤,时而又像飞翔的雄鹰;欲与长风比快慢,踏云与鸟争高低。

一套剑法下来,陈尔雅身轻如燕,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落在地上,一片花瓣飘在他背后的长发上,有一种恍若隔世的美感。陈尔雅把手中的青龙剑拿到眼前,剑面上映出了他纯真俊美的容颜,他端详片刻后,挽了一个剑花,准备开始下一套剑法的练习。

“报!”忽然,一个侍卫疾走几步,单膝跪在陈尔雅面前。陈尔雅回过头,手执青龙宝剑,淡淡的问侍卫:“何事,大惊小怪的。”

侍卫的样子很是着急,他抱拳说道:“太子殿下,宫外有人求见,说是很着急要见殿下。”陈尔雅不禁皱了皱两道剑眉,“是何人啊?”

“好像是皇后娘娘的婢女。”侍卫说罢,起身向陈尔雅行了个礼,便告退了。陈尔雅疑惑不解,他把剑收入剑鞘,丢给旁边一个宫人,吩咐他把剑送回自己的寝宫,便健步如飞的向东宫门外走去。

门外等候陈尔雅的人果然是秀秀,秀秀看到一袭白袍的陈尔雅如一只游龙一般向她飞奔而来时,立马低下头行礼:“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可有空闲时间?”陈尔雅看到秀秀这样问,心里猜测一定是程君怡想念他,命秀秀来的吧,“秀秀姐有何事,不妨说与本太子听听。”虽然陈尔雅现在贵为太子,但对身份比较卑微的人,尤其是程君怡的婢女还是以礼相待的。

“回殿下,娘娘在昨日清晨与众嫔妃在玉湖亭的花园旁观赏池中锦鲤,不慎落入水中,奴婢恳请殿下去看望一下娘娘。”陈尔雅一听程君怡落水了,刚刚俊美儒雅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愠怒,“为何不早告诉本太子?”陈尔雅手握成拳,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质问道。

“太子殿下息怒,昨日请虞太医为娘娘诊治,所以没来得及告知殿下……”还没等秀秀说完,陈尔雅便一个箭步向凤鸣宫的方向奔去,路上,他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躲在暗处偷窥着他,他暴露在黑暗下的目光如一只狼一般,狡猾敏锐,陈尔雅好像就是他的猎物,早已被他盯上。

“他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不过就是比其他几个兄弟长得俊俏一点罢了,只是,皇宫可不是个靠脸吃饭的地方,真不知道父皇为何选他做了继承人?”陈景渊迎着下午的暖阳懒洋洋的靠在大红宫墙上,漫不经心的对旁边才刚刚十岁的陈治说道。

陈治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接话:“若只是长得好这太子之位就没他什么事了,还说不定是我们当中谁的呢,他何止是比我们长得俊朗?”陈治天天在宫中被杨琼妃耳濡目染,陈尔雅在他的心目中早已不是小时候的伟大形象,更不会是那个英雄般存在的皇兄,有的只是奸诈小人,以后继承皇位要杀害他们母子的暴君形。

三年来,陈治每天听杨琼妃说陈尔雅的坏话,他也渐渐学会了探究别人的心思,只有十岁的他看上去比十六岁的陈简还要成熟通透,看待事物总有自己的一套眼光。

“皇弟言之有理,父皇是不会立一个绣花枕头为他将来的接班人的,既然他坐了这个位置,就要付出代价,今后,有他好受的!”陈景渊一拳打在墙壁上,墙壁发出“啪”的一声闷响,仿佛是在回应他刚刚说出的话。

陈尔雅赶到凤鸣宫的时候,宫殿里只有几个小宫女在打扫宫苑,还有一个宫女在一旁煎药。陈尔雅向四周环顾了一圈,问其中一个小宫女:“我母后呢?”小宫女看到是陈尔雅,忙恭恭敬敬的回答,“回殿下,娘娘在寝宫休憩。”陈尔雅听罢,点点头,向寝宫走去。

陈尔雅轻手轻脚的来到程君怡的寝宫,生怕惊动了正在休息的程君怡。寝宫内一片寂静,窗外的春风依旧和煦温柔,宫内的云母屏风高贵典雅,屏风后是一块淡黄色纱幔,纱幔轻垂下来,掩盖了寝宫中的一切,仿佛是有什么秘密,又好像怕谁惊醒了屏风后沉睡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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