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拾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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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上的老式钟表在告诉姥姥她们,一刻钟之内,母亲要是再生不出来,那我们母子可就一个都保不住了。

接生婆急的一脸汗。忙问我姥姥,若只能留一个的话,留哪个?

看着躺在被子里折磨的全身是汗的母亲,外祖母没有回答接生婆的话。

她反复强调只要姥爷他们能回来,那两个全能保住。

若子时前一个也回不来,就一个也不留。

在她看来,什么妈就什么孩儿,既然一切全是命,那就全听老天爷的。

祂老人家说怎么就怎么,半点儿也不强求。

母亲折腾的更厉害了。

大出血的她一直骂姥姥偏心,重男轻女,不管她死活。

接生婆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长叹一声起身就要走。

接生婆没有问蹲在雪地里乱画的父亲保哪个,她知道,我父亲在这个家是没有地位的。

她前脚刚把门打开,第二只脚也刚要迈出去。

父亲突然抬起头来,虽然他什么也没说。

但是接生婆在他眼里什么都看出来了。

父亲慢慢站起身来。

他正要说什么。

刚刚还十分寂静的小山村突然响起了犬吠声。

吠的那叫一个震天响。

那音量不亚於过年时的炮仗声。

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把父亲想要说的话全都吓回去了。

父亲以为这是天意。

一向窝里窝囊的他仰天大叫。

因为村里的狗子们从来主就不像今晚这样叫的这么欢。

他看到了!

大门外,一个佝偻的身影,像是在雪地里站了很久。

月光把他瘦小的身影拉的好长。

看着只有姥爷一个人回来,父亲知道,这一定是出事了。

久久也没见我八个舅舅的身影。

牵出去的十几条狗只剩下一条。

姥爷身上有伤,父亲看的很清楚。

姥爷身上,那早已凝结的血痂告诉父亲。

不久前,姥爷他们一定经历过一场恶仗。

别看父亲那时候才十八九岁,姥爷身上都是什么血,他还是能分清的。

有人的,有狗的。当然,还有蛇的。

这条唯一幸存的狗子也是。

它毛上全是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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