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吃辣岭黄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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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可以,老二或许也只听我说起两嘴,并未亲眼看到过此物。”那位大哥似乎也有些得意,笑着说完这些言语。

“啊?竟是此物!”老三率先叫了起来,显得极为兴奋。

“哼,大哥没有提前与你细说,就是怕你这漏风的嘴没个把门的,泄露了风声,动手前就让陆家有了提防。”

“两位兄弟看好,这是两枚灵币,品相也算极好,我先收起来以防万一。”

“啊?大哥再让我看看,我孟驴儿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那种东西。”

“别急,等到了断桥集会让你看的,到时候一枚能换取一百灵珠,还会有溢价,至于这枚令牌,我打算赠予一位好友,让他已开启了三窍的子嗣拜入山门,而且以他窍穴的位置,成为内门弟子的可能极大,到时候老儿承诺一年拿出二百灵珠孝敬我,直到我死前都算数。届时...啊!老二你干什么!”

“大哥啊,真对不住,这牌子对我有大用,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一番谋划了!”

“三弟救我,他收拾完我,定会杀你灭口的。”当大哥的那位似乎受到重创。语速快且急。

“大哥真会说笑,你不晓得他才是我亲大哥吗?”被称作三弟的男子不再以尖细声线回话,反而声音阴柔地继续说道:“吕稼,我大哥跟了你十余年出生入死,你是如何对他的?为了助我开窍一直向你讨要功法,你却要以办完一件事赏一句口诀的办法折磨他,你可知道我大哥想要取你狗命很久了?”

斗米恩升米仇。白旻宇心里暗想,估计是要有一出杀人越货哭大哥的戏码能看了。

就在此时,洞内出现了转机,白旻宇这个“看”热闹的又一次听到那老二杀猪般的嚎叫,“啊啊啊!他这符甲上有毒,小弟你别过来!”

“哼!想杀我吞下这令牌,也不怕撑破了肚子?咳咳...”

这时一名背后插着两把短剑的男子率先冲出山洞,紧跟其后的两位,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壮硕汉子及一名着短打绿衣的高瘦青年,青年慌忙大喊:“哥你别动了,我去追那老杀才!”

仅凭吕稼身手,壮硕汉子哪放心弟弟只身前去,只是拼命奔跑不再言语,只要能给弟弟夺了这枚令牌,他们孟家就有了希望所在。

白旻宇心心念念的还是他们刚才提过两次的断桥集,收敛起瞧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跳下树拔脚追去,远远吊在三人身后,脚力还有富余。

这两年白旻宇并未落下修行,只是按照于四的那些方法练习已提升不大了,久久没有开出新窍的迹象,也让他暗暗着急。不禁想到老于之前一顿猛夸自己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是不是说错了?

跟着追出五六里后,红衣汉子率先毒发倒下,临死前并无遗言,只是手指前方。叫孟驴儿的绿衣男子呜咽不已,提着一口气继续往前追去。

在白旻宇眼中,吕稼因失血过多身形踉跄跑得不快,既然见到红衣男子倒下后,就要节省力气与孟驴儿在此决个胜负了,果不其然,没跑几步的吕稼转身就是一枚火球符箓,不等火球近身绿衣男子,就在腰间抽出了一把类似镰刀的符器向那孟驴儿身前游去。

那孟驴儿也料到这位曾经发号施令的老者会放手一搏,机灵地一个翻滚躲过了火球,火球击在一块树干上燃烧起来,将周围瞬间照亮如白昼。

这样远在百丈外的白旻宇可就看得更清楚了,老者背后的两把短剑被极为阴毒地插在了腰上,只是入内不算太深,应该是被内甲挡下了不少力道,只见老者手中镰刀一次又一次地划向刚刚翻滚起身的孟驴儿,眼看要被身手敏捷的孟驴儿再次躲过时,镰刀下侧竟是多出一条细细的银白色锁链,向孟驴儿再次缠去。

孟驴儿不愧是大盗出身,借力一踢身边树木,堪堪躲过了缠绕,在空中转了个弧度,稳稳地落在老者三丈外的地方。老者不再藏私,拿出了两枚黑色琉璃球状的物品,暗运气机向孟驴儿掷去,孟驴儿哪敢硬接这种老人成名的毒丹,再一次机敏躲过,毒丹在孟驴儿身后的树干上炸开,周围瞬间弥漫了一层黑雾,孟驴儿屏住呼吸冲出,以两把飞刀掷向老者,老者用锁链拨开一把,另一把并未命中老人,而是在老人头颅一侧飞向身后树干,连刀带柄没入了树干。

老人冷哼一声:“力道有余准头不足,就你这废物枉费刘吉栽培,拿到令牌又能如何,还不是到人家大宗门去扫地吃灰?”

吕稼这毒丹在当地远近闻名不假,却极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妙处在于老人的某种投掷手法,此时吕稼将孟驴儿逼到了下风处,又抽出了两枚毒丹掷向孟驴儿,利用指尖气窍引导两枚毒丹,距离孟驴儿一丈远时两枚毒丹碰撞,引爆开来的毒粉借着吕稼排出的气机与风力吹向孟驴儿,孟驴儿惊得汗毛全都立了起来,使劲往后翻滚,却依然躲不过毒风的扑面而来,眼看躲避不过,孟驴儿心里一发狠开始前冲,向吕稼门面掷出一只飞刀的同时,又将一枚石子打向之前被吕稼拍到地上的那只飞刀上,飞刀就又旋转着向吕稼身侧飞去,眼见吕稼将飞往门面的那只飞刀一拨,就不再顾忌那只再次跑偏的飞刀,只等着孟驴儿毒发身亡。

就在这时,异变横生,那只在吕稼身侧划过的飞刀却差点将他的头割了下来,原来这只飞刀与之前钉在树上的那只飞刀是一对用肉眼几不可见的锋利金丝链接的子母飞刀,乃是刘吉重金托太青门秦大师打造的真正杀器,虽然镂空飞刀材质普通,但是金丝却产自内泽名草提炼的韧丝绕指柔,萃取的坚韧草丝能够在气机的操控下割人头颅于无形。

亏得吕稼身经百战,发觉火光映出的金光后赶紧一缩脖子,并本能向后一撤,金丝擦着吕稼的下巴皮肉直接割掉了他的嘴唇与鼻子,疼得他几欲晕去。

“啊啊啊!”吕稼再也顾不上摇摇欲坠的孟驴儿,掏出一枚绿色符箓往脸上一贴,捂住满脸鲜血,一摇三晃往远处奔去。

一直吊在远处观望的白旻宇脚下一踏树枝,整个人如那弹射入水的鹈鹕一般飞了出去,直到单脚落至下个落脚点,白旻宇这一步足足踏出了十余丈。

几个呼吸的功夫,用面巾捂住鼻孔的白旻宇已来到孟驴儿面前,眼睛却依然锁定住前面脚步踉跄的吕稼,看着躺在地上输了半招的孟驴儿,轻轻问道:“可有遗言?”

孟驴儿大口喘息,知道大限将至,墨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淌了出来,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提起一口气问道:“公子可是陆家人?”

“不是,但我可以与你做笔交易,你告诉我断桥集的位置,我保证让那吕稼没法痛快拿着令牌走到那里。”

这话就说得很讲究了,一想到吕老儿也做不了那每年躺着赚那二百灵珠的富家翁,孟驴儿笑了。

“公子是想给我报仇,还是做那鹤蚌相争的渔翁?”

“实不相瞒,是想要尝试做那渔翁的,事成之后,我会返回此地安葬你与你大哥,决不食言。”

“那就先谢过公子了,请帮我与大哥葬在一穴。”孟驴儿一想到能和分别了十几年的大哥葬在一起,就不再试探了。简单告知了白旻宇断桥集的位置。

“此地往西北方向六百余里,有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断崖处有一处断桥,你到了一看便知。”

白旻宇点点头,拔出树干里的那只飞刀,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有一道金丝扣在末梢,并衔接着另一把,只是这种驾驭飞刀的技巧不是一两天就能练成的,就先用手中裹布包起丝线与飞刀,并未再看一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孟驴儿,向老者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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