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雪瓜洲渡,秋风大散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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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也就一哄而散,受伤的蓝袍青年也在另一个蓝袍青年的搀扶下愤然离去。也没说什么,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这种事也不能告诉师父,只有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了。

这一幕被站在远处的岑若寒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我这弟子武功也不弱啊,这么三两下就被这骆子虔放倒了,衣服上还穿了个孔,哎......”

旁边的墨天宇、柏云岐也是一脸凝色,虽说二人也和古剑秋同列南雍国十大高手,但从没交过手,此人徒弟都这么厉害,古剑秋的剑术可想而知了。

“一剑惊风”虽然夸张了点,但刚才放倒蓝袍弟子,也没有超过十招,难道我堂堂嵩阳剑府教出来的弟子,比起“追风十三剑”古剑秋的徒弟差这么多,难怪刚才骆子虔说话时,语气对岑若寒大为不敬。

仪态潇洒的岑若寒也是脸上一阵发麻,就是自己要把骆子虔这“追风十三式”压制下去,也要费一番功夫。

骆子虔完做成了这一系列的礼貌动作之后,向拓跋兮凑了过来:“请问师妹芳名?”

虽然这骆子虔长的也算是高大昂藏、潇洒俊朗,但是举止轻浮,眼神阴鸷。拓跋兮有种天然的抗拒感。

纵是如此,但是看到萧疏轩举的龙青云就站在旁边,拓跋兮故意满脸含笑道:“我叫拓跋兮,冷老师的徒弟。”骆子虔是临近考试结束才到的嵩阳剑府,所以并不知道拓跋兮的名字。

龙青云见此情状,脸色淡然,和牛奔打了个招呼转身而去,可拓跋兮就不一样了,龙青云越是这样,越发的湛然出尘,冷酷冷酷的感觉,让拓跋兮内心更是抓狂。

拓跋兮满脸的笑意在龙青云离开后,顿时变得冷若冰霜,少女的心事真的让人难以琢磨,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的炎夏,倏然之间就是雪花飘飘的寒冬。

拓跋兮跺了跺脚,一脸寒冰的离去,在松柏树下的骆子虔一脸懵然,失落的看着拓跋兮的倩影,伫立当场,全然没了刚才的潇洒疏狂。

此时墨天宇五人已经分开,站在远处的秦阔白看了看骆子虔,微微皱了下眉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哪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男不多情”。看到拓跋兮炽热的眼神,龙青云也是激动澎湃,只觉心脏跳动的节奏在变乱,有种怦然的感觉。

但是,看了刚才骆子虔剑挑蓝袍师兄的残局,龙青云知道自己的武功只是初窥门径,骆子虔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差骆子虔还很远,所以回过心神,朝柏云岐的书房而来。

穿过廊庑俱全的建筑,走过一段甬路来到一道古朴典雅的大门前,龙青云敲了敲门。“请进。”里面传出柏云岐浑厚的声音。

龙青云推门而入,只见房间靠窗处放着一张梨花大书桌,案上垒着几本书稿法帖,并几方宝砚,两个黑色笔筒,笔筒内狼毫几只。

柏云岐端坐书案前,右手抚在书卷上,食指微微抬起。示意龙青云把门关上,柏云岐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梨花木椅子,木椅上刚好有一杯刚沏的茶。

龙青云向柏云岐拱手行了个见面礼,以示尊重。转身坐了下来。柏云岐悠悠道:“青云呀,你刚才也看到了,那骆子虔好生厉害,刚入门第一天就打败了嵩阳剑府弟子,而且这位弟子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可见骆子虔的剑法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柏云岐说话的同时,缓缓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起步来。看着眼前的老者,须发全白,一双眼睛虽然炯炯有神,但仍然掩盖不了满眼的忧色。

柏云岐来回走动的身躯在对面停了下来,伫立在墙上悬挂的一幅画前。神色庄重,默立良久。

龙青云不禁好奇,起身站立而起,走向对面,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边疆堪舆图》,山川、河流、诸国、城镇跃然纸上。

北部及东北部是东瀚、西北部是西契、西部靠北方向是西羌、西部是吐蕃诸部、西部靠南是大理。秦岭、淮河、以及大散关以南就是南雍国了。

“南雍”两个字比其他字要大一些,所以显得格外醒目,京都“临安”两个字也遒劲有力,比较耀眼。

伫立图前,柏云岐一脸肃然,豪气干云朗声道: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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